>康哥以无上帝尊之姿降临混乱的古代。
>面对恶霸欺凌百姓,他未动一指,仅凭威压令其跪地求饶。
>他救下为母偷药的少年,却遭对方质疑:“你如此强大,为何不杀尽下恶人?”
>康哥微笑:“力量不为屠戮,而为唤醒人心深处的光。”
>少年追随左右,目睹他传授功法于平民,点化迷途的邪修。
>当邪修门派以万民血祭时,康哥轻叹:“执迷至此。”
>他一指轻点,血色大阵无声崩解,凶徒尽废修为。
>望着追随者用他传授的功法扶助弱,康哥终悟:
>真正的守护,是让微光连成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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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康哥踏出时空的涟漪,落脚处却非记忆中的喧嚣都剩空气里弥漫着尘土、炊烟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腥锈气,压得人胸口发沉。眼前是一条尘土飞扬的官道,路旁歪斜的茶棚里,几个粗布短打的汉子瑟缩在角落,而一个满脸横肉、敞着衣襟的壮汉正唾沫横飞地踹翻一张桌子,粗瓷碗碎了一地。
“老不死的,这点孝敬就想打发老子?”恶霸揪住老丈的衣领,枯瘦的身躯被轻易提起,像片风中的落叶。周围死寂,无人敢动。
康哥眉峰微蹙。无上帝尊的威仪,无形无质,却如同万仞山岳轰然降临。喧嚣戛然而止。那不可一世的恶霸浑身剧震,脸上血色瞬间褪尽,骇然望向这突然出现的布衣青年。无形的巨力攫住了他,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颤抖,最终“噗通”一声重重砸在碎陶片上,尖锐的疼痛远不及灵魂深处的恐惧。
“饶……饶命!神仙饶命!”他涕泪横流,额头一下下磕在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康哥目光掠过他,落在那惊魂未定的老丈身上,一丝温和悄然化开凝固的空气。他没有再看跪地之人一眼,转身步入官道扬起的薄暮烟尘里。留下身后一片死寂的敬畏与劫后余生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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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色如墨汁般泼下,康哥行至一座破败城外。城墙根下,压抑的啜泣和几声凶狠的斥骂撕开寂静。几个如狼似虎的护院正对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拳打脚踢。少年蜷缩着,怀中死死护着一个粗布包,嘴角淌血,眼神却亮得惊人。
“杂种!敢偷王老爷家的药?活腻了!”护院头子狞笑着,抬脚欲踹。
“住手。”康哥的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那护院头子脚下一软,竟被这平淡二字定在原地。康哥袍袖轻拂,一股柔和的力道将少年卷入无形的屏障之后,隔绝了所有攻击。他目光扫过少年怀中的药包,又落在他污浊却执拗的脸上,指尖微动,一点微不可察的柔光悄然没入少年体内。
少年挣扎着爬起,不顾嘴角血迹,瞪着康哥,眼中没有感激,只有燃烧的愤怒与不解:“你……你明明抬抬手就能碾死这些恶狗!你那么强,为什么不把下的坏人都杀光?杀光他们不就干净了?”
康哥迎着他灼灼的目光,夜色里,他的唇角竟微微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声音平静如深潭:“孩子,力量若只为屠戮,与这些恃强凌弱者何异?真正的力量,”他目光投向少年怀中护得死死的药包,“是点燃人心深处那一点未曾熄灭的光。”
少年怔住,眼中的戾气如同撞上礁石的潮水,一点点退去,只剩下茫然的涟漪。他低头看着怀里给娘的药,又看看眼前这强大得无法想象却温和如水的青年,沾满泥土的手指死死攥紧了衣角。片刻的死寂后,他猛地抬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踉跄着平康哥面前,重重磕下头去:“我……我叫阿石!求神仙……收下我!”
康哥轻轻拂袖,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了阿石沾满尘土的额头:“跟着我,会很苦。”
“我不怕苦!”阿石的声音带着豁出去的嘶哑,眼神却亮如寒星,“只要……只要能像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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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队伍在崎岖的山路上蜿蜒。康哥身后,除了执拗的阿石,渐渐多了几张新的面孔——曾被恶霸欺压的农人,家业被夺走的商人,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他们沉默地跟着,目光追随着前方那个并不高大的背影。
行至一处山坳,一座简陋的村落映入眼帘。几间茅屋前,几个面黄肌瘦的村童正笨拙地模仿着想象中的“大侠”动作,挥动着枯枝。康哥停下脚步。他走到孩童中间,并未传授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典,只是蹲下身,指尖在泥土上划出几个简单却蕴含奇特韵律的线条。
“看,气从这里生,”他声音温和,指着地上的线条,“像溪水一样流……再缓缓沉下。”他引导着孩子们笨拙地调整呼吸,感受那微乎其微的气流。孩子们懵懂地跟着学,脸上渐渐有了新奇专注的光彩。
阿石默默看着,心中疑惑翻腾。神仙般的人物,为何把时间耗费在这些连拳脚都挥不好的孩子身上?
山路盘旋向上,竟撞见一伙劫道的山匪。为首的刀疤脸眼神凶戾,挥刀扑来。康哥身形未动,目光却如实质般落在刀疤脸眼底。那凶悍的匪首如遭雷击,前冲之势骤停,手中钢刀“哐当”坠地。康哥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直接叩入对方混乱的心神:“杀伐掠夺,心入魔道,可曾记得家中老母倚门之望?”
刀疤脸浑身剧震,凶焰尽褪,眼中竟涌上浑浊的泪,呆立原地,如泥塑木雕。康哥未再看他一眼,带着众人平静走过。阿石回头,只见那魁梧的匪首慢慢蹲下,抱着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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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数日后,前方地平线被一种令人不安的暗红浸染,空气中飘来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气。一座险恶的山谷深处,巨大的血色法阵刻印在大地之上,沟壑中流淌着粘稠发暗的液体。阵眼处,高耸的祭台上,黑压压跪满了被绳索捆绑的平民,绝望的呜咽连成一片压抑的潮声。法阵上空,几个身着黑袍的邪修悬浮着,周身黑气缭绕,为首的老者正狂热地吟诵咒文,汲取着下方生灵绝望的魂力与血气。
“以万灵祭我神功!血魄归元!”老者嘶声狂笑,双手高举,法阵血光暴涨,无数道痛苦挣扎的虚影被强行从祭品身上抽离,汇向阵心。
阿石和追随者们脸色煞白,胃里翻江倒海,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康哥平静地望着那片翻腾的血海炼狱,眼底深处,却仿佛有亘古的寒冰在凝结、碎裂。一声轻叹,几不可闻,却沉重得压过了邪修的狂笑与万民的哀嚎:“执迷至此……”
他抬起了手。没有惊动地的光芒,没有撕裂长空的巨响。仅仅是一指,遥遥点向那沸腾的血色核心。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下一瞬,那吞噬生命的庞大血阵,如同被投入石子的琉璃梦境,从中心点无声无息地蔓延开亿万道细密的裂痕!裂痕所过之处,翻涌的血光瞬间黯淡、湮灭,构成法阵的邪恶符文寸寸崩解成飞灰。阵眼处狂笑的老者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周身黑气轰然溃散,惨叫着从半空跌落,连同其他邪修一起,重重砸在冰冷的山石上。他们体内的修为根基,如同被彻底抽空的枯井,瞬息间化为乌有,只留下瘫软如泥的躯壳和眼中无尽的惊恐茫然。
山谷中死寂一片,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平民们压抑不住的、劫后余生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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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数月时光如指间流沙。康哥的队伍穿行在饱经疮痍的村镇间。阿石已不再是那个只知愤怒质问的少年。在一个刚遭过流匪洗劫的村庄,他正蹲在一处垮塌的土墙边,掌心泛着康哥所授那温和坚韧的微光,心翼翼地引导着断墙残垣中的碎石木梁,为一位腿脚不便的老妪清理出安全的通路。不远处,另外几名追随者,有的正用同样的功法为村民引出甘甜的深井水,有的则在帮助农夫疏松板结的土地。
康哥立在一处缓坡上,静静看着这一幕。夕阳熔金,将忙碌的身影拉得很长。那些微光,如此渺,散落在断壁残垣间,却执着地亮着,如同刺破沉沉夜幕的星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澄澈明悟,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缓缓浸润过无上帝尊历经沧桑的心田。
原来,真正的守护,并非一人一剑荡平下的孤绝。那是点燃,是传递,是让每一个曾被黑暗笼罩的灵魂,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光。当微光不再孤独,当它们彼此看见,彼此呼应,终将连成一片足以照亮漫漫长夜的、浩瀚不朽的星河。
夜色温柔地漫上来,康哥的目光落在阿石被汗水浸湿却无比认真的侧脸上。他走过去,声音融进这初临的暮色里,平和而悠远:“阿石,明日晨起,我教你‘引星诀’的下一重心法。”
阿石猛地抬头,汗水和尘土混在脸上,唯有那双眼睛,亮得如同映入了整个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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