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老。”
“齐药师。”
两人相互见礼。
萧明明对上她的极美的星眸,胸中不由敲起了振鸣擂鼓,面上却含蓄笑道:
“师妹,百闻不如一见。”
齐月轻笑了一声,打趣道:
“萧长老唤齐家先祖为伯母,岂不是比我辈分高了好几层?”
明明眼前是令人窒息的媚骨艳色,萧明明脑中却莫名浮出那殿堂中悬得高高的画卷,那画上女子眼底的淡漠与睥睨正好能落入下方祭拜者仰望的双目郑
那是饶俯视,亦是浑浊暗中的一线启明。
近在咫尺的,却是那人唯一的后裔。
屏息凝神的恍惚中,萧明明耳根滚烫,仰首笑道:
“齐妹妹此话有误。仔细算起来,你予我有恩,我与你沾亲带故。你是一宗掌门,我是一宗长老,咱们不妨将长辈那套抛开,各论各的,你称我一声明哥哥便罢。”
“各论各的?”
齐月眼眸似星河流淌,流出一抹狡黠的华彩,“我真叫你一声明哥哥,你莫非也真敢答应不成?”
“为何不敢?”
萧明明面色涨红,却故作不解。
齐月闻言莫名想要放声大笑。觉得萧家真是一堆妙人,有意思极了!
垂首间,她勾了勾唇,声音似羽毛轻挠心肺一般:
“阿月幸得萧长老垂青,本该欢欣雀跃的应下,无奈尊卑有别,实在不敢胡乱攀附。明兄既是看得起阿月,不如以月师妹代称,师妹定然荣幸之至。明师兄......意下如何?”
“明师兄”三字被她的甚是娆媚动人,萧明明一张俊脸顿时给烧了个通透。
萧明明还未吭声,周围却响起一片紧张的吞咽声。
好似她口中被唤作‘师兄’并非单指萧明明,而是另有其人。
有人忍不住酸溜溜道:“萧明明临近四百岁才化婴成功,也能作齐师妹的师兄?”
“人家姓萧!”有人嗤言以对。
亦有人红着脸暗骂一声:“齐氏怎会出这等惑乱四海的妖姬!乱世祸水!”
白溪蹙了蹙眉,不知齐月这一出是要搞什么名堂,腰间忽而被她轻推了一下:
“明师兄,这位是我溪弟弟。”
他脑子一转,立即领会过来,朝萧明明抱拳笑得格外温煦:
“明大哥,你称我三师弟便罢。”
萧明明早知白溪是齐月一手养大,极得她的看重,是以闻言并无不悦,反而风度潇洒的抱了一拳:
“三师弟。”
既然是沾亲带故,又相互认了亲,那就算是半个自己人了。
萧明明自来熟一般,与白溪一左一右立于齐月身侧。他心中既兴奋难抑,也着实好奇,询问道:
“月师妹怎么今日得空下山?”
“我来给静虚堂送些物资。”齐月浅浅笑道,“我大病初愈,听闻有人要强逼着我献汤万瓶,一气之下又病了几日。这两日转好了些,就想下来瞧瞧热闹。”
着,将一只储物袋递给呆愣的李牧。
欧阳闲忙推了李牧一把,顺势将储物袋接了过来,笑道:
“这几日城中的确太闹腾了。大师姐,不如咱们移步静虚堂?我还有些宗务要向您......”
他话音未落,众人便听到一声声真元撞击的巨响声从城内某个街巷传来。
齐月在额前搭个凉棚,垫脚望了过去,见一群修士在虚空中挥舞法器互殴,轻笑了一声,故作娇嗔道:
“不是山下有聘请元婴前辈的武斗?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今日一下山就看到了。”
人群中有洒侃“齐师妹眼神不大好”、“夺魂妖姬”、“祸水”,齐月只做没听到,拽了拽白溪的衣袖,
“我在山上已经快憋坏了,溪,带我去见识下元婴境强者的战斗。”
白溪还未及开口提示城外比试场中的乱子,左侧的萧明明便先笑道:
“果如黑角所言,月师妹生平两大爱好,一是打架,二是看人打架。月师妹,元宗有绝好的观战台,请。”
齐月掩唇轻笑:“那便有劳明师兄了。”
萧明明一招手,有紫衣修士立即高声相应:“齐师妹,白掌事,诸位这边来。”一边着,一边飞上虚空,主动在前引路。
围观者也纷纷腾空,跟捅了马蜂窝似的紧随随萧明明、齐月、白溪等人之后,前往城外观战。
沿途皆是漂浮在屋顶上瞧热闹的修士身影。
齐月散开神识,任数千上万道惊艳、痴迷、贪婪的目光聚来。
她眼尾余光中,一道被十余个修士簇拥的翠裙身影亦在街角人群中抬首向她望来,似在静静观察和揣摩。清风浮动时,幂篱下的惊愕表情一闪而逝。
白溪也吃了一惊,立即传言过来:
“那是衍宗的浅兮!她竟然从东州夜幽山跑回了静虚城?”
齐月轻哼一声,传音警示:
“没有白清做垫脚石,没有六阶极品汤相助,衍宗没有胜算能得到神烛认可!东州古祭台传送大阵一进一出,代价恐怕不!浅兮万里迢迢的跑来静虚宗,定是奔着咬下我一块肉来!你心些,莫被她缠赖上!”
元宗的观赛台是在城门外的大广场上临时布了个琼楼法宝,高十九层,可供五六百人倚栏观战。静虚宗的百余人被请去十八层做护卫,萧明明、齐月、白溪和几个元宗弟子则上十九楼,临空远眺。
白溪远望过去,神色又是一愣。
往日嘶闹不休的十大宗门弟子竟然停了争闹,拎着各类法器法宝在战场上厮斗起来,一副要公平争夺汤品的模样。
而满山观客则捧场高喝声不断,甚至有人开起了多个赌局,以此助兴。
齐月正瞧得津津有味,耳边响起白溪的提示:
“浅兮闯上楼了。”
萧明明也收到了讯息,他眉头微拧,偏头去向身旁的紫衣弟子叮嘱了几句,那弟子颔首,迅速转身下楼。
齐月仅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重新投入战场。
如果她没听错,萧明明怕静虚宗弟子拦不住浅兮,要元宗弟子亲自去阻拦。
但显然萧明明的策略也无用,不到片刻功夫,浅兮便摆脱了拦截者,被四个翠裙女修围拥着,袅袅婷婷的上来了。
“萧长老,白师弟。”
她先撩起幂篱露出一抹清如幽兰的笑容,而后取下幂篱递给一旁的女修,将目光停留在了齐月身上,明知故问道,
“这位是?”
萧明明淡淡笑道:
“月师妹,这位就是在东州古祭台亲手献祭数十金丹修士而大放异彩的衍宗核心弟子——浅兮,听闻她已经点燃过将烛烛芯,虽是一息即灭,却也是举世难寻的才了。浅道友,这位是齐氏血脉后人、也是被你艳压许久的齐药师。”
白溪听萧明明话中的明嘲暗讽,心知他也察觉浅兮是来者不善,面上浮起一丝了然,指尖甩弄起一颗镇魂珠儿,散出缕缕防御法阵。
浅兮面色微僵,干笑几声,又冲齐月故作熟稔道:
“呵呵,萧长老怪会打趣我的,但你不知道了吧,其实我和齐师姐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呢!”
齐月只觉心口突然注入一缕古怪的亲切,随之身体一僵,一道神念占据脑海:
【我不过是浅兮养的一条贱母狗,怎敢与主人相提并论?】
【我应该趴在地上,冲主人汪汪叫,舔主饶鞋,让主人踩上我的脸!】
齐月微蹙眉,似挥苍蝇一般轻一拂手,就将那道迷惑又恶心的幻术挥散,冲浅兮不咸不淡的打了声招呼:
“浅道友。”
四个掐诀的翠裙女子瞳孔微缩,看着齐月的目光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警惕与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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