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办公三楼，赫连城敲了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年迈呢声音，“进。”
赫连城先进去，“老师。”
秦越和秦惊羽跟在身后，办公室的墙上挂了很多奖状，还有奖杯，都是这位老教授之前所获得的荣誉，除了这些之外，其余到处都堆满了各种文献。
姜启谦老教授快到退休年龄，皱纹爬满了他的脸，戴着一副老花镜，看到进来的三个人，将视线落到最后的秦惊羽身上。
不等介绍，年迈的老头就对着秦惊羽问道：“你就是借书的那个少年？”
她愣了愣，随即恭敬的道：“姜教授您好，我是秦惊羽。”
姜启谦点头，脸上绽放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我知道你。”
她有些疑惑，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原主还是她，今都是今见到这位老教授。
看出她的不解，姜启谦则解释道：“进阳跟我提起过你，你心算撩，他在七中出的那道考试题，你是唯一一个解出来的学生。”
赫连城道：“老师，张教授的那道题是出给这子的？”
姜启谦点头，然后就闭口不再言语
赫连城只觉得震惊。
前段时间，张进阳教授回帝北大学后，被委托去七中劝裴氏集团的太子裴墨裴墨在物理学这方面很有赋，学校希望能劝裴墨放弃出国，就读于帝北大学的物理系。
而张教授去了七中之后回来，非常的高兴，遇到了一个让他惊喜的人，是个高一的数学才，还特意在他们的期中考试试卷上出了一道难题来考验那个才的实力。
不出所料，后来考试成绩下来，当真只有一个人做了出来，张教授得知后，更是赞不绝口，让自己的同学陈伟峰老师好好培养，到时候送到帝北大学，他要亲自带这个学生。
张进阳教授，那可是华夏最厉害的数学家之一，能让他亲口夸赞，并且要亲自带的学生，那得多么引人嫉妒和羡慕。
不过这些事情，张教授为了不打扰那个学生，叮嘱他们不要去找那个学生，而那个学生本人并不知情，而赫连城他们也只是听了有这么件事，所以并不知道张教授口中这个数学才的名字。
是以，姜启谦听到秦越有个堂弟想要拜托他找书，并且整理了书籍时，就想到了是秦惊羽。
——
赫连城惊讶的看着秦惊羽，“没想到是你。”
秦越闻言，也是震惊，他这个堂弟好像很厉害。
秦惊羽却更加疑惑了，什么教授，期中考试的最后一题其实是有人故意出给她来解题的？
难道她之前遇到了什么扫地僧，而自己并不知情？
但是好像没有人要告诉她事实的真相，都在隐瞒些什么。
姜启谦向她招手，“你过来。”
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文献和书籍。
秦惊羽看了眼秦越，后者微笑示意她上前。
走上前，姜启谦让她坐下，她照做，同时不解道：“姜教授？”
她只是来借书，这是要做什么？
姜教授拿了张纸出来，上面写着，已知数列 { a n } 中 ， a1＝1，an+1＝2an+1，求它的通项公式及前n和Sn。
这是一道再基础不过的数列题了，秦惊羽看着姜教授不知道何意，老头却和蔼道：“少年，让我考考你。需要我借你一支笔将这道题做出来吗？”
她摇头，“不用了，直接道公比q＝2，an＝……”
一口气出了答案，甚至不需要计算，只是扫了眼题，脑子就自动解出来了。
姜启谦点点头，在纸上写道，道，“那我们再继续，答案即 f ( n ) = 2 n ? 1 算数函数有这样的性质，如果它若是梅森素数，那N呢？”
秦惊羽眼睛一亮答道，“是素数。”
“对，必然是素数。”姜启谦笑了，在又写出了些公式，“我们再继续推测，若 p = f ( 2 n ? 1 ) 是素数。”
“则必有 f ( n ) 个是梅森素数。”秦惊羽跟着教授的笔，突然像是顿悟了，“他们不管怎么样都是因果关系，谁也离不开谁。”
就跟她之前想的制约关系是一个道理。
姜启年：“没错，”
秦惊羽欣喜道：“最后2^2n-1是一个梅森素数，需要单独计算，太麻烦了，所以我们可以反向用数学归纳法。”
姜启谦原本淡定的表情已经开始出现震惊，非常的诧异她能想到这一层，他原本是想一步步引导这个少年的解题思路，最后回到归纳法上。
但是没想到她却自己参透了这其中奥妙，直接开始用到反向归纳法，而他们帝北整个数研团队花了几年的时间才走到这一步。
他压下心里的震惊，心里隐隐有预感，这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未来恐怕会震惊整个数学界！
“教授，可以借你的笔给我一用吗？”秦惊羽对被震惊住的老教授道。
姜启谦连忙回神，激动道：“当然，你继续。”
秦惊羽拿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下一排排公式，很快一张纸，两张纸，三张纸写满……
一旁的秦越则看不懂，声问赫连城，“教授和惊羽在讨论在什么？”
赫连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周氏猜想。”
“周氏猜想？不是你的研究生论文课题，更是教授他们整个团队在破解的猜想，我堂弟他？”
他才高一，怎么会？
秦越越越震惊，甚至都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大了些。
赫连城连忙捂住他的声音，“嘘，我也只是猜测，不知道。”
他内心的惊讶不比秦越少，他甚至看不懂姜教授想要做什么，而这个秦惊羽，比想象中更加厉害，已经不能用才来形容，甚至是变态。
这时，秦惊羽手里笔也渐渐停了下来，她卡在了其中一个步骤，总归是她接触猜想不久，还有些地方只参悟到了皮毛，放下笔。
姜启谦紧张的问：“你不继续解下去了吗？”
她摇头，皱眉道：“教授，我可能还需要多学习才校”
姜启谦略有些失望，又同时松了口气，如果让一个少年就这么一下破了整个数学界几十年来都没破解的猜想，那不打他们整个数学界的脸吗？
心里越发认同张进阳的话，这个少年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数学才！
想了想，姜启谦在纸上写：“当2^2n＜p＜2^2n+1时…”
秦惊羽脱口道：“则mp有2^（n+1）-1个是素数。”
姜启谦一听，瞬间哈哈哈大笑，“少年，你拜托你堂哥来找的这些文献和书籍，我就猜到你果然对周氏猜想感兴趣。”
旁边的赫连城听到这儿，心里暗道，果然是周氏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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