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十年前，京中出了一场大的案子……”
二十年前陆欢辞的祖父还只是一个六品官，他的上官找到了恒国公通敌叛国的证据，他怕自己保不住这些证据，便让陆欢辞的外祖父代为保存。
结果没想到，这样一个决定竟然害了他们全家。
那份证据带来的杀手把陆欢辞的外祖父家屠戮一空，外祖只来得及把两个女儿和证据一起送出去，自己却来不及逃走。
之后的事情，陆欢辞就知道了。
外祖父被人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而绿柳和陆欢辞的娘亲辗转之下到了清水镇，却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彻底失散，直到后来的人两隔。
“这么多年恒国公虽然收敛了不少，但是仍然在寻找当年被送出去的证据。”
“等等，既然当时的证据被我外祖父送了出去，你又是怎么知道当时通敌叛国的就是恒国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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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辞抓住了重点，立马打断了白栾。
对于她来，外祖父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并不重要，能不能为外祖父翻名也不重要，毕竟她不是真的陆欢辞，对于这个时代的归属感也没有那么强。
但是绿柳会在乎，就算是为了绿柳，她也应该把细节问清楚。
谁知，陆欢辞问完这话之后，白栾却沉下了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才道。
“二十年前，就是因为恒国公暗中通敌，所以北凉从才会突然受到攻击，毫无防备之下被攻破国门，如果不是恒国公，北凉也不会灭国。”
竟然还有这么个缘故在里面！
陆欢辞早就知道，从前的北凉和陵川亲如一家，两家皇室更是互相联姻。
却没想到，最后害了北凉的，竟然是陵川国的国公！
陆欢辞深叹了口气，一时间想不到要些什么来安慰白栾。
不管她在何处长大，北凉国毕竟是她曾经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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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恒国公从中作梗，现在白栾也不是世子，而是北凉太子了。
不对，如果不是北凉战败被陵川吞并，白栾应该早就恢复了女儿身。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需要担心会被人发现真实身份！
“所以，恒国公想要拿回证据，不只是害怕被皇上处罚，更是害怕被北凉王记恨报复他？”
白栾点点头，又摇摇头。
“二十年过去了，若是当初，父王或许还会对恒国公生出怨恨，如今就算是为了陵川国的稳定，父王也不会随意对一个国公发难。”
“但是，当初因为恒国公死去的那些北凉百姓何辜，这个仇恒国公一定要血债血偿！”
这是陆欢辞第一次在白栾的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想来这件事对于他来，一定十分重要。
“所以，五接近我，你接近我，都是为了那一份被我母亲和大姨带出来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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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栾盯着陆欢辞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缓缓地点点头。
她这么直接地承认了，陆欢辞反而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什么别的心思，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感情上的这些纠纷呢。
可是……
“那你接近我的原因我明白了，可另外几个皇子似乎也想和我牵扯上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也是为了我外祖的事才接近我的？”
“是也不是。”
陆欢辞一脸疑惑，白栾整理了一下语言才给她解释。
当今皇后就是恒国公嫡出的女儿，二皇子乃是恒国公的亲外孙，若是恒国公被查出通敌叛国，对二皇子的影响可以是毁灭性的。
因此二皇子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也一直在寻找陆欢辞的娘她们姐妹的下落，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一直在找的绿柳竟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二皇子不只是怕受到恒国公影响，他自己也在干通敌叛国的事情，他害怕这件事会牵扯到自己，所以才会要亲自前往南道三州，为的就是亲自去找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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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其实你就是当年那对逃出京都的姐妹之中，妹妹的孩子。”
“所以，是你？”
陆欢辞惊讶地看向白栾，白栾点点头。
“没错，几年前我就找到了绿柳，顺着绿柳给的线索找到了清水镇，之后才找到了你。”
“所以，也是你不让韩员外把我的存在告诉绿柳的？”
白栾继续点头。
陆欢辞深呼吸着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以为自己在第三层，其实白栾在大气层。
这家伙，为了保护绿柳，活生生地把绿柳一个书香世家的姑娘培养成了一个八面玲珑的老鸨子。
又买通韩员外，一面让陆欢辞母亲往山野村沟里躲，一面斩断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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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他们即便被查到身份，也会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而减少一些危险。
不得不，白栾的计划是衣无缝的。
甚至到现在，绿柳和韩员外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人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陆欢辞托着下巴想了很多，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向白栾。
“所以，你让我嫁给你，就是为了拿到那一份证据？”
这一回白栾反而摇了摇头。
“不，二皇子的人已经查到了清水镇，那一次他对你出手，其实就是对你的一次试探，但是你很聪明，他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但是他还没有死心，以后肯定还会对你动手的。”
陆欢辞一个头两个大。
感情这些人跑来招惹她，其实都是为了那份还不知道存在在哪里的证据。
根据陆欢辞的推断，这东西绿柳应该是不知道的，那么就只可能是存在在她娘亲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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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娘亲去世得早，甚至都没有留下什么遗物，就撒手人寰了。
导致陆欢辞也不知道白栾所的那份证据到地放在了哪里。
“你现在随时都会有危险，所以……”
“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是我不会同意的，二皇子他们有本事就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是吃素的。”
陆欢辞笑了笑，她在白栾面前过很多类似的话，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认真。
人家都已经要欺负到脑袋上来了，要是她还能忍着，那她就不是陆欢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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