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一没想到老板这么黑，旁边公盘上表现一般的石头也没这价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
“太贵了。”接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又瞅了瞅旁边的刘建立和刘军，道：
“我们仨东拼西凑也没弄够20万啊，再他俩还没买呢。”
老板咬了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道：
“好吧，我再给你降5万，怎么样？这都赶上进价了，我就挣点运费钱。
老板，我跟你，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这里路况不好，运送原石全靠人背马驮，辛苦的很呐！”
沈十一心我就是给你一千万能咋的？好像你能给那些人多发个十块八块似的。还是摇摇头，一边翻动其他石头，一边道：
“一会儿再吧，等我俩朋友选完的。你招呼其他客人去吧，我先看看别的。”
刘建立眼睛几乎贴到石头上，来回挪动手电看光束下石皮表现。好半才抬起头来，用胳膊碰了碰沈十一道：
“沈老弟，你看看这块石头怎么样？”着把手电递给沈十一。
沈十一点点头，接过手电照了照。石皮黄白，在强光的照射下有点透白但并不见绿，翻了翻石头，发现表面还有三道绺。
便指了指上边的绺，道：
“刘哥。俗话的好，宁赌色，不赌绺。这可是马尾绺，这种绺破坏性极强。即便是块玻璃底的高绿好料，也无法取料。
这还一下就三道，想买它，这不是开完笑呢吗？”
刘建立叹了口气，道：
“你的，刘哥我也知道，可我不知道咋了，非常想赌一把。”
沈十一点点头，其实这马尾状细绺伸入到石头里不算太深，他看了一眼，是能取大件的。便抬头问道：“老板，这块石头什么价儿啊？”
老板看了眼石头，琢磨一下，道：“5万。”
沈十一听了眉毛一挑，道：
“老板，这石头上边有马尾绺，还一下就三道。就这表现，你也好意思要5万？
是不是真当我们啥都不懂，把我们仨外来的当肥羊来宰啊？
我跟你，要不是我们国内有家叫平祥原石的店，我们至于在你这等老半选石头吗？”
旁边三个选石头的，看着像本地人。不知道是因为听懂沈十一了什么，还是看两个人有要吵起来的架势，也停下手皱眉望向摊主。
老板这回脸上真是变了色了，没想到沈十一反应这么强烈，急忙道：
“这位兄弟，别激动，别激动。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得好，疆漫要价，坐地还钱’。
觉得价不合适，咱们可以慢慢谈，是吧。”见沈十一脸色缓和，接着道：
“我听你，去过我们在中国的平祥原石店，去的哪个地方？云南，还是广州？”
没等沈十一话，刘建立在旁没好气的道：“广州的广平。”
老板点点头，笑道：
“那还是老主顾了，我也不要高价了。刚才这块石头5千，怎么样？”接着又看向沈十一道：
“还有刚才这位老板看的那块，再降5万，够实惠吧？毕竟上边没有绺，按石头的表现，赌色的话，绝对值这个价儿。”
刘建立知道沈十一不是随随便便就生气的人，反正他是没见过沈十一和谁红过脸。心里明白这就是讲价的手段，也对眼前的两块石头更有信心了。
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在旁劝道：
“沈老弟，别生气了。老板不是也了吗，价格不满意咱们可以慢慢谈。
人家开的是店不是路边摊，有平祥原石的牌子在这呢。绝对不会只想做一锤子买卖坑咱们的，毕竟要细水长流才能做大做强。
你万一老板总是坑外人，大家全去公盘组织委员会投诉，他还能在这摆摊吗？你堆吧。
这就是简单的要价、砍价，你就是想太多了。而且老板已经给足优惠了，两块石头只要10万5千。”
刘军也在旁劝沈十一。
沈十一终于在二人劝下“消气”了。
刘军选的石头表面也没有绺，但是体积较，又看着发紫，价格也不高。
三块石头加在一起才12万，三人都觉得不能拎着钱到处走，所以又各选了一块。
沈十一三人软磨硬泡又让老板抹了1万多，最后算上15%的税，20万就剩下200多，但解石应该够了。
双方交易完毕后，委员会当场就把各种许可文件给了三人。
伙计这才推着装有一大袋子石头的板车，带沈十一三人来到了委员会指定的解石区。三人出示了加工许可，又交了120的解石费领了号牌才进去。
跟在板车后边，刘建立声道：“还真麻烦啊。”
沈十一点点头，赞同的道：
“是啊，手续有点多。不过，要是没这些手续的话，这石头就是白给，咱们也不敢要。”
刘建立和刘军都点零头。
解石区也在户外，三人进来一看发现这里面积更大，四下扫了扫，有三十多台大型解石机，还有十多个型解石机。
型解石机不是封闭式的，有点像桌子上安装了一个砂轮。解石师傅坐在桌前，根据石皮下的情况调整原石的位置、角度。
这种解石方式，大家可以近距离观看石皮剥落，第一时间获取涨垮信息。有一种即时的紧张涪刺激感，所以型解石机旁的人特别多。
而且，大部分人都被这种紧张的氛围感染了，跟念咒似的有节奏的喊某一个单音字，沈十一估计是‘涨’或者‘绿’什么的。
旁边的空地上，还有很多人神情严肃的念叨着什么，看着虔诚至极，并往四方磕头跪拜。
沈十一估计这和缅甸是佛教国家有关，这些人可能佛教徒，在向佛祖许愿。
伙计把板车推到一个人比较少的解石机旁，把石头全部搬下来。又让沈十一他们把号牌给解石师傅，算是解石排号，然后就推着空车离开了。
刘建立拉着二人直接坐在地上，道：
“沈老弟，军子，你俩，一会儿赌涨了咋办？是直接在这卖了，还是寄存在公盘组织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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