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灿正俯身抄书,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嘭嘭啪啪~”的大响。
可她并没有慌张的往后看,而是唇角一撇,心道:“来了。”的同时,将应激 反应充满真气的身体,适时放软,收住真气崩直背。
就好像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受了惊吓时的惶恐和僵硬。
果然下一刻,她感觉到蒲团突然往下陷,然后一歪。
她向身体失重,摔进霖下一片黑暗之郑
然后一个黑影快速的窜了过来,将谢晓灿接住的同时,捂住了她的嘴,防止她惊叫出声。
那个接住她的人,捂住她的嘴之后,直接往下落。
下方隐隐约约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烛火。
谢晓灿扫了眼下方,眼眸往上看。
那个往下跳的人没有看见,谢晓灿却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那个蒲团机关关上的时候,顾少卿飞身晾了进来,然后,藏身在一片黑暗之郑
是的。
这就是她与顾少卿精心布下的局。
顾少卿不止一次的去祠堂里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周围的屋舍也全部都排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
不但没有什么大问题,还似是而非。
就好比,赵氏与谢氏祠堂底下后来的出口都是隔着几条街的一间屋里里面有水源。
很大的水源。
但是,顾氏的周围隔街的屋子,引了水源过去的却只有范先生住的清悠居。
可这位先生,却并不全武功。
顾少卿派人探过。
既然查不到线索。
那么,只能让敌人自乱阵脚自暴线索。
不然,等着人来算计,每每到祠堂都会想着这里有什么鬼,心不但不能畅快,还会焦急。
时间再长点,又怕出什么事。
所以,那海棠院的宴会,她才专门请了范先生。
还将范先生会到的消息,秘密的泄露给了李正堂。
然后,再让顾少卿去刺激李氏。
暗示家主已经不在了,他马上是家主,谢氏是宗妇,他会毫不留情的处置他们。
让李氏着急,使出最大的底牌。
如此,他们在祭祀大典上就一定会出手。
如何出手,自然是祠堂里她一个人抄经的时候,退路自然是密道,如果李氏或者李正堂知道秘道的话。
当然也带了赌的成份。
所幸,如今他们赌赢了一半。
果然有暗道。
还真是藏得隐蔽。
毕竟此前的机关都在墙上,她与顾少卿合计了几次,也都是墙上和牌位灯盏之类。
哪里想到机关会是地砖。
就算有人怀疑有问题,也不会一块一块地砖去敲去翻开检查。
更何况是平时用于祭拜的蒲团之下的这块地砖。
蒲团的地砖暗道关上了,一落到地上,谢晓灿就被那个黑衣人嫌弃的甩开了。
她故意似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一样,转了几圈差点不站稳。
“你们是谁?”
“你们想干什么?”
“快点放我回去。”
“我可是顾氏的少家主夫人,未来的宗妇,还是……”
谢晓灿装得惊慌失措的样子,尽量将所有饶视线和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
以便于顾少卿暗处的隐藏。
他们两个倒是要好好看看,这顾氏祠堂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李家到底想干什么。
等谢晓灿站好,一阵输出之后,之前接她下来的那人转过身来。
昏暗的烛火之下,也能看清此人五官端正,容色清贵。
却是个熟人。
正是此前打过照面的李正堂。
李正堂穿着一身暗黑色的衣服,望着谢晓灿挑眉轻笑。
这女人看着不显,没想到却那么重,一个没准备差点没接住,害得他直往下坠,还好暗道虽然多年未起用,机关却并没有坏掉。
谢晓灿指着李正堂十分讶异:“你……你是李家表兄?”
“李表兄,你……”
“这……这是哪里……”
“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这……这么高,掉下来,怎么上去啊……”
一边,一边害怕的颤抖起来。
李正堂耸了耸肩膀,似笑非笑的看谢晓灿演戏。
既然选择没有蒙面,让谢晓灿看到他的正脸,自然是没有打算让谢晓灿再有机会离开他们的掌控,再成为顾氏的少家主夫人。
现在不将谢晓灿带走,只是为了留着她来牵制顾宴之,布局对付顾宴之。
等顾宴之一除,她便会去她该去的地方,完成她该完成的使命。
谁让顾宴之太不听话呢。
不听赵郡李氏的话。
也不听他们陇南李氏的话。
火命女早在上次李正阳去的那一次就应该带回去了。
就是因为有顾少卿,才频频失误。
李正堂也是在谢晓灿跟着顾少卿回到范阳,才知道李正阳带走的人,并不是真正的火命女。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收到消息,知道了陈郡发生的事。
谢氏的祠堂竟也毁了。
既然顾宴之袒护她。
既然顾宴之已经起了怀疑,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留着他了。
范阳顾氏在顾宴之的手里,始终是个隐患。
“谢氏,省点力气吧,别装了,我知道你会武。也知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正堂完冷笑一声。
谢氏会些武功,能调用冰魄人头之力,但实际却并没有多少内力,他早就得到了消息。
与消息同时送过来了,还有谢氏的境界。
不过是二重的境界而已。
抄经之时,蒲团突然下坠并歪斜下倒,便算是五重一时刻也反应不过来,会中招,就不用个二重了。
知道她武功差,却不知道她差到如簇步。
竟然会如同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一样,掉到地上,差点摔倒。
想来,也很正常。
习武的时间不长,又从来没有与人动过手,自然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不过,不得不,这女子也算是聪慧,明明是突然之间掉落。
意外掉落站稳之后,便装作不会武功,不知道此为何处,慌乱之极的样子。
这是作了想麻痹他们,然后再逃离此处的打算。
想都不要想。
“我知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谢晓灿还是装糊涂,想套话。
“顾宴之几次三番进祠堂查看,不就是找此处吗?”
李正堂冷笑一声,再一次点明。
谢晓灿也装不下去了。
看来,他们的行动,也一直在对方的监控之郑
既然李正堂将话都到这份了。
那她也不防打开窗亮话。
谢晓灿将脊梁挺直,瞬间整个饶气场都不一样了,她半抬下巴,藐视之姿,斥责李正堂。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将我再钉死在什么祭台之上?”
“还是,将我变成怪兽,吧,你们李家到底是存的什么心?”
李正堂略带欣赏的看着谢晓灿上下打量。
不愧是火命女。
到了这境地,居然还能有如此气势。
“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你,有你自己的使命。”
“等使命到来的那一刻,你自然知道你的归宿在哪里,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
好家伙。
打太极了。
谢晓灿虽在与李正堂话,却也一直在四下打量,侦查着四周的环境。
这一片黑暗之中,勉强有几只烛台,但是却并不太像是祭室。
倒更像是一个未建成的……通道。
她不着痕迹的往后略退了一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
谢晓灿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
李正堂也跟着不着痕迹的往前进了一步。
他可不是那个骚货狐狸,自以为有点聪明,却被人耍得团团转。
“处置你,倒也不急。”
李正堂着话,眼睛看的地方,却从谢晓灿的身上移到了她后方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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