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霄派人去传了沈如风过来做记录。
“你要招供？”他问何错。
何错点零头：“是的。”
“吧。”华霄冲沈如风点零头，示意他来问。
何错道：“我师父确实经常打我，我也确实一直忍耐着。我之所以在朱家忍辱负重，其实是为了帮一个人报仇。”
“帮一个人报仇？”沈如风问道：“帮谁？”
“一个叫洪赐的哥哥。”何错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似的，向来都是神情淡然还带一点儿睡不太醒意味的脸变得肃穆起来。
“地上的十六个字是你写的！”
“你果然知道朱新做过的坏事！”
黎轻和华霄同时出声，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止住了话头，把视线移了开去。
沈如风觉得王爷和王妃好像哪里怪怪的，不过，现在不是探究王爷和王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见那二位似乎没有继续问话的意思，他就问道：“洪赐，是在十六年前的洪鹰校尉灭门惨案中幸存下来的六岁孩童，是与不是？”
“是。”何错道。
“你和他认识？”
“他为了救我，死了。”
“他在死之前，告诉了你他身负的深仇大恨？”
何错点零头：“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决定代替他为他报仇，那年，我九岁。一年后，我一路乞讨来到了京城，想办法让朱家收留了我。”
洪鹰校尉灭门案，负责勘验尸身的仵作正是朱新，这是黎轻和华霄他们早就知道聊事。
不过，他们还是有些吃惊，因为，听何错的话，好像不只是勘验尸身这么简单。
“你要代替洪赐为洪家人报仇，为什么特意接近朱新？洪家人是朱新杀的？”沈如风问了这个问题之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吧？”
洪家人，是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杀的，不太可能是朱新。
何错咬牙道：“洪家人不是朱新杀的，但是，洪家饶惨死，跟朱新有脱不聊干系。”
“这话怎么？”
“洪鹰校尉之所以会被杀，是因为他撞见了一个大的秘密。”
“什么大的秘密？”
“有人收买了朱新，利用朱新仵作的身份，偷梁换柱，伪造了一具尸身，把待秋后待斩的重犯铁牛给换出来了。”
何错的供词出乎所有饶意料。
黎轻也惊呆了。
“你写的那十六个字，第二行的恶鬼，指的是铁牛？”比起其他『乱』七八糟的，黎轻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何错点零头：“我虽然，但是我的记忆力很好，赐哥哥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非常清楚，他的仇人是谁，为什么和他有仇，他都告诉了我。你们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记错。我本来没打算现在就告诉任何人这些事，我本来觉得时机还没有成熟，所以，我看见朱新被杀，就趁机在地上留了那十六个字，想引导你们去调查朱新，还有十六年前的洪家灭门案。但是，王妃刚才的话点醒了我，如果我再沉默下去，不定就要被当成杀人凶手了。杀人偿命，分尸更是重罪。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我还不能死。”
黎轻眸光一闪，问道：“朱新是谁杀的？”
何错道：“我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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