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三不朽，立功立言立德。
且不德行，即便顾景之所的他们都可以当做没听见，可两个老家伙让人骂到吐血，显然这心性……
立功比不得别人，尤其是被冠以‘结党营私’的名头，那些个朝臣也不敢再多为他们话。
至于立言……
原本还有人想出来上几句，然而**却站了出来。
“陛下，读书之人，立功立言立德，西陵侯之功无人不服，至于立德之……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恐怕一时半会也不清楚，然则立言，臣却可以断言，下读书人，无人可及西陵侯！”
**一言，掷地有声，他目光坚定地看着顾景之。
朝中大臣听闻，一个个将目光投射过去，**却坚定道：“此前臣奉陛下之名去了宁州，那时候西陵侯便和臣起了杂交水稻之事！”
“那时候不仅是臣等，即便西陵侯自己也并无把握，臣问过，若是此生都无法培育出杂交水稻，那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臣此一问，顾侯却道，读书之人，当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若是有些事不去做，永远不知道答案，做了没有结果，无非也就泯然众人矣，但求问心无愧！”
“是以，臣想问，不论是我大夏，亦或者历朝历代之读书人，何人有西陵侯之气魄？何人敢立这等志向？”
**一双眼睛环视群臣，即便是那些品级比他高的，他都怡然不惧！
在他看来，为地立心不好，可顾景之指导他们培育杂交水稻，并发明活字印刷改良造纸术，已然是在践行后面三句！
不过，他却是忽略了横渠四句的威力，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给干沉默了，一个个看神仙一样看着顾景之！
就连夏帝口中也喃喃自语着。
原本顾景之那句‘大夏是下，下却不是大夏’……他还暗自为此不喜，顾景之太过狂傲。
作为帝王，他懂这话的意思。
下从来不是一家一姓之下，要不然也就不会出现历朝历代。
不过大夏总归是他一手开创的基业，自然也希望这份基业能够万古传常
然而横渠四句一出，他却好像重新认识了顾景之一般。
这子不得了啊！
虽然出口无状，不过到底是他大夏的臣子，有这样的良臣辅佐，得利的也是大夏，有顾景之在，他就算了死了，也足以保大夏百年不衰。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景之一眼，笑道：“竟不曾想，我大夏还出了个圣人啊！”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言、文二人之言实属荒谬，百姓所求不过是求存，精神食粮填不饱肚子，所谓重利之言不必再提了！”
着，他看向顾景之，笑道：“西陵侯乃真国士也！”
顾景之连忙道：“陛下抬爱，臣愧不敢当！”
“行了！顾卿不用谦虚，朕既然会这么，自然有朕的道理，还是继续谈谈方才的话题吧！”
夏帝摆了摆手，顾景之知道重头戏来了！
他当即严肃道：“陛下，先贤有云：民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有万民方有社稷，有社稷方有君王！”
“是以，万民为社稷之根本，君王为万民之领袖，没有百姓，社稷不存，没有百姓，君王之威仪不得彰显！”
“我等臣子辅佐陛下治理国政，其根本就在于让我大夏之民，有饭吃，有衣穿，让下百姓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无有冻饿病死之灾祸！”
“此为君王之德，百官之功绩所在也！”
“民间俗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下百姓若只是种地，有我大夏君上之圣明，想来吃饭穿衣不难！可他们读书要钱、看病要钱……百姓若无钱，诸事不成！”
“先贤提倡重义轻利，却并非抛弃，实则二者并存，只先后耳！百姓富足，自当要修德行，然则百姓如果吃不饱饭，又何谈道德？自古易子相食的惨案不是没有，甚至多有发生！”
“这些例子都足以证明，仓禀足，百姓方知礼义！”
顾景之没有直接出自己的目的，反而是长篇大论的概述了一遍，夏帝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他这番话还是让夏帝点头不已。
是以，夏帝开口道：“顾卿，你想表达何种观点？”
“陛下！贫穷不是道德的彰显，养活下的不是道德，而是钱粮！是以，臣请奏……”
“改大夏币制！让下有钱流通，让百姓手上有钱！”
哗……
顾景之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在这朝堂上，直接炸响了一片！
他们愣愣地看向顾景之。
改币制？
这可不是事，而是轰动下的大事啊！
他们口中虽然嚷嚷着金钱乃身外之物，看不起唯利是图的商人，可要他们离了钱能活，显然也只是空话一句！
魏玄看向顾景之，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只能愣愣地问道：“西陵侯，如今我大夏之币制并无问题，何以大费周章改革币制？”
二人虽为师徒，可朝堂之上却不能以师徒论。
工作时间要称职务嘛！
顾景之看到自己老师率先提问当下恭谨道：“魏大人之言，本侯虽然认同，但是不敢苟同！”
“大夏确有固定的币制，然则历年来，私铸钱币者多不胜数，建武初年一枚铜钱在民间尚且能让人饱饭一顿，然则如今，一枚铜钱却连一个馒头都买不着！”
“盖因货币贬值，百姓手上的钱无用，只能以物易物……”
着，他将近些时间整理出来的东西，一一讲述给满朝文武，甚至还通过时间轴的方式去做对比，将大夏建国以来，历年钱币、物价变革都放在了台面上！
最后，他感叹道：“钱币的出现，是为了让民间有着更方便的交易方式，让下各地互通有无，实乃富国强民之根本！”
“然则如今下金银等贵重货币，百姓用不起，手上就无钱可用！”
“不得已将用以活命的粮食换做其他必须物品，要是家中发生些大事，亦或者生一场大病，甚至要到卖儿卖女的程度！”
“这便是我等百官存在的意义？”
“盛世下，德行只是其一，富国强民才是根本，臣顾景之，今请陛下废金银，改币制，统一钱币，让钱币无有贵贱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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