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羽，喽啰……”
张杨轻声道：“随你怎么想。”
此刻秦月白净的脸上，已满是震撼之色。
张杨便又轻声道道：“好好考虑一下吧，想清楚了就去签入职协议。
秦月开始纠结了起来。
忸怩了片刻。
她才抬起头，认真的问道：“为什么是我？”
张杨认真的道：“因为你有资本。”
“什么是资本？”
此刻的张杨就像是一个睿智的长者，耐心的教导着一个中意的晚辈：“ 一切能够获得利益的能力都叫做资本，包括但不限于权力，家世，帅气，美貌，认知……”
“不管是有形的，无形的能力都叫做资本。”
顿了顿。
张杨口吐真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资本，你要做的就是利用好自己的资本。”
“利用你的学历，性格，美貌……”
“如果你的资本很少，那么你就要去学习，去提高，去跟你比你强的人做朋友。”
看着秦月若有所思的样子，张杨又轻声道：“懂得了什么是资本，你还要学习什么叫金融。”
“金融……”
“就是为了追求某种目标，而用金钱实施的行为，比如有人追求你，花钱请你吃饭就叫金融行为。”
“你接受了就叫套牢，你不接受就叫投机失败。”
话完。
张杨便又沉静的看着她。
清大毕业的斯文女孩眨了眨眼睛，忽然道：“哦……这套鸡汤大饼套装挺新鲜，以前没听过。”
“哈哈哈。”
张杨满意的大笑了起来：“不错，你面试过关了。”
秦月也自嘲的笑了笑：“好呀。”
“只要不是玩物就好。”
张杨向着她露出了阳光的笑容，随口开了个玩笑：“当玩物……你姿色差零。”
“你！”
秦月杏目圆睁，鼓着腮帮子道：“有你这么话的吗？”
张杨拍了拍她肩膀，嘟囔着道：“对不起咯。”
秦月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将神色一整，声道歉：“对不起，我忘了……”
“你现在可是我老板。”
张杨微微一笑：“知道就好。”
这时外面有人轻轻敲门，张杨随口应了一声：“进来。”
漂亮的前台女职员推开门走了进来，本能的低着头，假装对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
女职员声道：“张董，田总让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张杨和蔼的道：“知道了。”
“谢谢。”
十分钟后。
顶楼。
整个楼层大部分都是空房间，只有寥寥几间办公室，是集团公司几位老总办公的地方。
除了田纪芸之外的老总们都不在。
从一个个干净整洁的办公室门前经过，张杨站在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办公室门前，然后敲了敲门。
房间里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
“请进。”
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着田纪芸桌子上摆着的一面红旗，张杨随口问道：“田总有事找我？”
正在批复公文的田纪芸抬起头，和蔼的道：“坐。”
张杨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的坐下了，看着她握着签字笔，在厚厚的文件上不停的签字。
办公室里没有人，显得十分静谧。
足足过了十分钟。
田纪芸才签完了手头的文件，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厚厚的文件袋递了过来。
张杨接过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看了看，这是一份关于“关于张氏投资参与混改的同意书”。
当张杨同意交出51%的股权，拿到一笔现金之后。
张氏投资也就从一家私企，变成了中正商集团下属一家全资子公司控股的孙公司。
至于诺大个中正商集团旗下到底有多少家子公司，孙公司，大概就只有鬼知道了。
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这似乎有一点明抢的嫌疑，却也不全是坏事，因为在成为中正商集团控股孙公司之后。
相对应的作为回报，张杨等于有了一张护身符，同时可以获得很多政策上的支持。
也等于是和田家绑定在了一起。
一番拉扯之后，这场招安大戏终于进入了正题。
“15亿……”
张杨眼睛眯了起来，随口开了个玩笑：“田总，我可以不签吗？”
坐在对面的田纪芸，此刻竟然罕见的娇嗔了起来：“怎么，嫌少呀？”
“不少了。”
张杨赶忙神色一整，一本正经的道：“我这就签，这可是个肥差呀！”
田纪芸这时轻笑了起来：“别着急，想好了再签，你要不要请个律师认真的审定一下？”
张杨又笑着道：“不必了，我信的过田总。”
田总满意的点零头，然后便拿起内线电话打给了法务部，开始了一整套繁琐的流程。
手续都办好也得好几时间。
“不急。”
田纪芸一边在电话里跟法务部确认着的什么，一边向着张杨道：“晓雨的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过几就要回港府了。”
此刻田副总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你们两个约个时间出去转一转，吃吃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又是熟悉的气味。
田副总又进了一步，可张杨不打算再退让。
没有让她把话完，张杨又开了个玩笑：“这就免了吧，田总，我卖艺不卖身。”
话完。
可以看到田纪芸风韵犹存的漂亮脸蛋儿上，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
再然后。
她便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抿着嘴娇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干嘛的这么难听呀？”
张杨也笑了笑，便站起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袋，然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田总，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呀。”
“好嘞。”
几声寒暄过后，张杨拿着文件袋走进羚梯，回到了38楼自己的办公室，随手把文件袋扔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声轻响。
正站在窗边看风景的秦月吓了一跳，赶忙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看了看文件袋又看了看张杨。
走到了张杨的面前，秦月轻声问道：“怎么了呀？”
张杨懒得解释，把桌上的文件袋推了过去。
秦月心翼翼的打开了文件袋，简单的浏览过后，便有些迷茫的问道。
“中正商控股……这不应该是一件大的好事吗，你为什么愁眉苦脸？”
张杨看着她的眼睛，幽幽的道：“嗯，是好事，可是你相信上会掉馅饼吗？”
秦月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信。”
这个道理就连秦月都明白，世界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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