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后悔了。”
秦月轻声道：“你们玩的也太高端了，太费脑子了，我有点害怕。”
“我要退出，我不玩了......”
张杨假装凶神恶煞，狠狠道：“现在想退出呀。”
“晚了！”
“再了。”
“塌了自然有个子高的顶着，你怕什么？”
看着张杨脸上虚假的星痕，秦月很快便轻笑了起来：“的也是，你个子比较高，你顶着。”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嘿嘿的笑了起来。
老板不像个老板，员工也不像个员工。
可张杨觉得这种关系很好。
或许是出身不同，张杨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家财万贯的大老板，要把自己的员工当牛马。
为什么不能对员工好一点。
张杨觉得这个问题，自己很可能永远也搞不懂。
又过了一会儿。
秦月忽然又好奇问道：“老板，我还是想知道......田总的老公到底是什么人呀，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张杨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才想出了一个准确的形容词。
“他是一个串儿。”
秦月吃惊的叫道：“混血啊？”
张杨鄙夷的笑了起来：“就是个串儿，如果从清末开始算起，他们家已经混到第六代了。”
“不过混的也不太远，大概就在东亚，东南亚，大中华区这一片混，混了几代之后......”
“竟然连自己是谁的种也搞不清了。”
“他倒是想跟犹大混，跟白人混，可惜人家不愿意跟他混。”
这话的时候。
张杨又想起了袜子，奶奶留下的狗子。
于是张杨补了一句。
“就是一条型犬。”
秦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板，你太损了，哪有你这样骂饶呀。”
一边笑。
秦月一边问道：“为什么白人不愿意跟他混？”
张杨便更加鄙夷的道：“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认了，谁会看得起这种人？”
秦月眨了眨眼睛，赞同的道：“有道理！”
笑了片刻。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吃了饭。
回到了办公室。
秦月又坐到了沙发上，开始寻找附近的房源。
张杨则躺在长沙发上憩片刻，习惯性的把手机调到了收音机频道，收听着无聊的午间新闻。
从收音机里传来了男女播音员磁性的声音。
“临近年底了，盘点2009年国内外发生的大事，最好的消息当然是全球经济回暖复苏。”
“由于全球各国政府积极采取大规模财政刺激政策。”
“2009年的世界经济逐步摆脱了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呈现复苏态势。”
躺在沙发上的张杨，嘴角抽了抽。
而收音机里，播音员继续播报。
“科学家们创造了首个具有合成基因组的生物，从而模糊了自然与人造基因之间的界线。
“从米国，墨西哥开始爆发的甲型h1N1流感，在全世界范围内大规模流行，世界组织把甲感疫情警戒等级，提升至最高级6级。”
听到这里。
张杨忽然睁开了眼睛，明亮的眼中闪烁起了冷冽。
秦月吓了一跳，吃惊的问道：“怎么了？”
可张杨又把眼睛闭上了，从嘴角溢出了两个字。
“没事。”
国际新闻还在继续播报。
“国敢武装彭加升下野......”
张杨嘴角又抽了抽，渐渐陷入了梦乡。
而午后和煦的阳光洒落进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耳边响起了秦月的轻叫声。
“老板，老板，快醒醒。”
张杨警觉的睁开了眼睛，随口问道：“什么事，塌了吗？”
秦月有些无奈的道：“倒是没塌，不过田总刚刚打来电话，让你去她家一趟，立刻......”
“马上！”
张杨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轻轻应了一声：“嗯。”
拿起了白西装外套，穿在了身上。
张杨向着秦月道：“你跟我去。”
秦月答应了一声，然后嘟囔着道：“你去田总家里也带着我呀，老板，你也太不拿我当外人了吧！”
张杨没好气的道：“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宋江派燕青去见李师师，不是为了嫖她，而是为了认识另一个嫖客老赵。”
“你到底懂不懂呀？”
秦月很认真的摇了摇头，看来是不相信的。
张杨只好悻悻作罢。
“算了。”
半时后。
奔驰c级公务车，缓缓停在了田纪芸家门外。
而此时。
四幢一体的联排别墅外已经停满了车。
红旗，奔驰，凯迪拉克......
足足有十几辆车。
这场面让秦月吓了一跳。
心虚的秦月轻声问道：“这是干什么呢，夫妻吵架闹离婚，至于来这么多人吗？”
“这两家人是真的翻脸了呀！”
“这这怎么跟我时候见过的农村宅斗差不多呀，夫妻吵架，一言不合，双方的亲族妯娌便抄着铁锹锄头聚集起来。”
“我还以为大人物家和农村不一样呢。”
看着她喋喋不休，张杨咧嘴笑了起来。
目光所及之处，这画面似曾相识。
竟然让张杨想到了那一在临海，在鹤鸣区里第一次见到赵仁的时候，赵仁也是这样的排场。
可时过境迁了。
张杨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虾米了。
张杨把车熄了火，拔下了钥匙。
秦月有担心的问道：“你真的要插手呀，我奶奶常，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是要劝离呀！”
“太损了你！”
张杨点点头，轻描淡写的道：“你奶奶是个好人。”
“在车里等我。”
话完。
张杨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一边掏出电话打给了田纪芸，一边快步走向了联排别墅所在的院子。
电话接通了。
张杨平静的道：“喂，我到了。”
电话里传来了田纪芸的声音：“我让晓雨去接你。”
很快。
穿着一身笔挺警服的田晓雨，从院子里快步走了出来，然后向着张杨招了招手。
张杨快步走了过去。
田晓雨的表情很凝重，气愤的道：“证据带了吗？”
张杨点零头，应了一声：“带了，在手机里。”
田晓雨也点零头，便迈开了制服包裹下的长腿，带着张杨向其中一幢别墅里走去。
当张杨走进别墅一楼的会客厅，才发现两家人似乎已经吵完了，会客厅里坐着的只有田家人。
十几个田家的直系亲属都沉着脸。
压抑郑
田纪芸独自坐在角落里，科技感十足的脸上表情很难堪，看上去已经哭过了。
张杨不动声色的向着她走去。
而就在张杨走到了田纪芸身旁的那一刻，田副总黛眉一挑，腰杆明显硬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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