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愁眉苦脸的秦月抱着头求饶。
张杨才停止了念叨，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嘿嘿，样，反了你，你就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
“我还治不了你了？”
秦月只好撇着嘴，委屈巴巴的答应了下来：“哦。”
“对不起！”
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张杨便又鼓励了一番：“好好干，烂尾基金也是基金，别看不起烂尾！”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的位置流口水呢？”
秦月气呼呼的道：“别洗了，老板，再洗就秃噜皮了。”
张杨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算了。”
“不提了。”
不管怎么。
张杨对自己亲手栽培的这个徒弟还是很满意的。
又鼓励了她几句。
张杨便语重心长的道：“管理基金也好，管理公司也罢，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到了正题。
秦月终于打起了精神。
张杨便十分认真的问道：“为师现在传你绝世秘籍，我问你，企业文化是管理出来的吗？”
秦月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是......或者不是？”
张杨镇定自若的道：“当然不是，大到一个社会，到一个企业，氛围是靠精英团体领导出来的。”
“怎么领导企业文化，首先你要以身作则！”
一席话的秦月是因为然。
“正人先正己！”
张杨敲着桌子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作为一个精英首先不能贪财，不能好色，不能肚鸡肠。”
到这里的时候。
视频画面中，秦月直愣愣的看了过来。
张杨一阵语塞，很快气道：“你看我干什么？”
“秦月你给我清楚，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秦月捂着嘴娇笑了起来。
张杨便也有些心虚，却仍旧淡淡的道：“好吧，我自己也做不到，可我不是圣人，我也不会用圣饶标准要求别人。”
“这世上有圣人吗，就算是真的有，圣人也不喜欢别人把他高高捧起，不然他就算不上圣人。”
“这是一个悖论。”
一席话又把秦月晕了。
张杨便又淡淡的道：“其实这些都是废话。”
在秦月狐疑目光的注视下。
张杨心安理得的道：“假如有人问你，为什么基金的净值跌跌不休，你就通通推到为师身上。”
“甩锅你会不会？”
秦月赶忙道：“会！”
张杨立刻点零头，放心的道：“那就好。”
“终于开窍了。”
秦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淡淡的情谊在心中流淌着。
过了一会儿。
秦月忽然轻声道：“谢谢。”
张杨洒脱的挥了挥手，便关上了视频连线，然后徐徐站起身，从这间新入住的办公室离开。
走到了临海证券的大楼外，张杨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这曾经是临海市地标的建筑，心中不由得一阵唏嘘。
“缘起，缘落......”
“聚散终有时。”
办好最后一件事，就该金盆洗手了。
坐进车里。
张杨扶着方向盘发了一阵呆，才直奔市府。
临海市府。
张书记办公室里很安静，张书杰正在楼下的会议室里听取汇报，是关于新科技园区的项目审批以及招工事项。
张杨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摆弄着一部笔记本电脑，一边和朱老视频聊，一边下起了象棋。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轻轻敲门。
张杨淡定的道：“请进。”
秘书带着一个风韵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是田纪芸。
秘书走到了张杨身旁，轻声道：“张总，张书记让我带她到这里来的。”
张杨只是淡淡的道：“嗯，谢谢。”
秘书点零头，赶忙走了出去，还从外面把办公室的门掩上了。
莫名的尴尬郑
田纪芸低着头，强颜欢笑的道：“我都找你半了。”
张杨却懒得看她，而是和朱老争执了起来。
“走错了。”
眼看着一步棋下错，张杨马上就要被将军将死了，可张杨不想认账，熟练的用鼠标点了悔棋键。
“您老手下留情，让我悔一步吧。”
可朱老怎么也不肯同意：“这不行，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悔棋是绝对不行的！”
“就一步，您老快点同意吧！”
“绝对不行！”
田纪芸也插不上话，只好提着公文包在一旁站着，看着一老一少因为一盘棋争执了起来。
风韵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写满了尴尬。
最终还是张杨争不过朱老，拿起鼠标点下了认输键。
朱老立刻便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对嘛，早就该认输了，做股票期货我不如你，下棋你不如我。”
张杨赶忙笑着道：“您老英明！”
这时朱老终于注意到了，站在张杨身旁的田纪芸。
也不动声色。
朱老便轻声吩咐了起来：“田呀，你正好在临海，关于临海长芯的所有权分配问题。”
“你跟张杨，还有临海市府商量一下，尽快拿出一个方案。”
田纪芸哪里敢抗辩，只好乖顺的道：“我知道了，朱老。”
看着朱老挥了挥手，站起身，从电脑桌旁离开了。
张杨便随手关闭了视频连线。
市府一把手的办公室里，再次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莫名的疏远让田纪芸有些不自然，赶忙强笑着道：“陈公子的母亲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张杨冷漠的问道：“什么？”
田纪芸只好尴尬的道：“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把外国网站上那些材料删掉吧。”
张杨便又冷漠的道：“田总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这么大本事呀，我可指挥不了外国人。”
田纪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很快。
她又挤出一丝笑容，尴尬的道：“不看僧面看佛面，陈老先生再怎么也是圈里的老前辈......”
话还没完。
张杨便一脸的不高兴，淡淡的道：“给谁面子，给什么面子，面子给多了，狗都觉得自己是狮子了。”
一句话把田纪芸呛住了。
风韵妇人打满了玻尿酸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苦涩。
张杨反倒若无其事，又随口问道：“陈公子人呢？”
田纪芸只好应了一声：“出国了。”
张杨不由得嘲讽着道：“跑的倒是快，不过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冷冷一笑。
张杨意味深长的道：“未来的时代呀，人们的底细都会扒的一干二净，行为，甚至思想都会暴露在光化日之下。”
田纪芸有些迷茫。
她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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