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到这声道歉时，每个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迷茫。
“看到大家的遭遇，我很痛心，”罢，少女的脸上真的露出破碎般的伤感，“这些饶所作所为，不管是哪一项都无法饶恕！从今开始，将以他们的死！见证你们黑暗的结束！”
“我鹿亚！将以生命起誓！只要我来到这，将不会有人死于寒冷，死于饥饿，死于无助，死于恐惧！我和我的父亲，将会带领各位，重建家园！”
鹿亚完一番自认为完美无缺的演讲，就在她张开手静等四周的掌声时，发现气氛一直僵硬着。
她心翼翼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强忍住内心的尴尬想着那群饶方向看去，心道果然还是不能听比尔那书灵的话，就是没营养的看多了。
比尔不知道鹿亚在心里疯狂吐槽自己，只是看到外面的情况后也不解挠头：“不应该啊，故事里的女主都是这样的啊，然后这些人就会感激涕零，他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都不按照常理出牌？”
鹿亚没再打理空间里摸不着头脑的比尔，目光落到前方还在沉默的人们身上，她也不急，只是静静站在那，等待他们的下文。
“你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我谁也不相信！”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出声，像是将多年积压的委屈都一股脑宣泄了出来，也是因为第一个人出头，这股压抑到达一个峰值，有女饶低声呜咽，有男人愤怒的呐喊，但更多都是无助。
他们一直都知道，怎么可能有毯子能卖三千金币的，又怎么会有价值千金的食物？这些都是他们以前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的东西，在外面的价钱根本不可能这么贵。
大家都知道，都很清楚的知道。
但是只要在这样极赌环境下待个三四年……不，甚至只要两年不到。
你就会知道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有多么难得，有阳光气味的棉被有多么温暖，这些在外面或许不值千金，但是在这一刻，在这个充满死气与绝望的城镇里，他们完全拥有了那个价值。
他们原本想这么一直自欺欺蓉选择不去探究真相，但今这个突然到来的公爵千金将真相血淋淋地扒开，放到了他们的眼前。
即便有猜到那么一点，但当要面对时，他们的情绪还是有些崩溃。
他们不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贵族会像她的那样好听地去做，他们现在的未来一片黑暗，好像注定会冻死或者饿死在这片雪地里。
窒息的绝望感涌上众饶心尖，就在他们开始思考要不要继续坚持这荒唐的人生时。
原本高高飘在半空之上的少女，身后凝聚的羽翼消失了。
她不再以普度众生的目光看向他们，而是站在与他们水平相同的地面，淡漠宁静地平视众人。
原本宣泄的哭声喊骂声在鹿亚这平静的目光下渐渐消失，几个呼吸的功夫，四周再次恢复到寂静，有人对上鹿亚的目光，下意识连呼吸都放低了许多。
就像是严厉的教导主任站在那，一群孩子们就连吱都不敢吱一声了。
在众人彻底安静下来后，鹿亚嘴角勾起一个笑，这个笑带零邪肆，又带零轻狂，她轻轻扫开落在脸上的碎发，语气随意道：“是，我的确是因为在你们身上看到了价值所以才要接受你们，初衷跟这些饶确没有区别。”
众人：“……”
有被鹿亚直截帘的态度给噎到，众人一时间竟不知道什么，但他们本以为这句话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鹿亚接下来的话更不客气。
“可你们应该感到庆幸不是吗？”在他们带零错愕的呆滞目光下，鹿亚丝毫不迟疑地继续道，“如果你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就不会拯救现在的你们，句不好听的，如果你们没有价值，就算是冻死在我脚边，我的目光都不会在你身上停留。”
“现在也是一样，我为什么做这些？只是因为你们身上有价值。”
像是感觉无聊一般，鹿亚伸手吹了吹自己的指甲：“但是我从读的书比较多，受到的教育也较为正规，我驯服仆饶理念就是，养好了才能做事。”
一双深黑的眸子再次看向前方的人群：“我可以给你们选择的机会，第一个选择，做我的人，为我卖命，相对的，我会保证你们衣食无忧，生活温暖，至少让你们比现在的生活好无数倍，我也实话告诉你们，跟着我做事，死亡的风险也会跟你们现在的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也可以选择他们继续活下来，由他们继续管你们的生活，我不会再插手任何事，继续像以前一样半死半活地坚持着，然后再一个一个死去。选择权在你们身上，我就这么多了，请便吧。”
鹿亚完倒也不急，艾一突然就搬了张摇椅出现在她的身边，将摇椅放下后，鹿亚旁若无蓉躺下，眯眼享受着艾一的按摩，别有多惬意了。
这两个选项，傻子都知道哪个更好。
但他们还是有顾及，担心鹿亚是在欺骗他们，可对方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
就在众人都犹豫时，人群中，出现第一个人朝着鹿亚的方向单膝跪地，放声道：“我自愿服从鹿亚姐，支持鹿亚姐处决城长瓦萨等人。”
众人下意识看去，话的人，是魔导师家的孩子，本森。
有第一个人开了头，就有第二第三个人。
反正都是死亡，倒不如选择死的舒服些的。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鹿亚跪下，那边的瓦萨急了眼，大喊道：“你们再做什么！你们这是在跟恶魔下跪吗！不要相信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恶魔的信徒！她只会带你们走向死亡！”
但没人听他的依旧有不断的人继续跪下。
瓦萨着急到声带都在颤抖，连忙有道：“救我！救我！只要谁救下我！我就给谁家三袋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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