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红着脸抢回瓶子放好警告两壤：“这不是药，比药效果猛多了。”
“应急可以，不能当饭吃。”
接着声嘀咕了一句：“主要是太贵了。”
李队收起“改良版行军丸”竖起大拇指：“确实很猛。”
“出发吧！”
三个人全副武装，站在“空之门”前。
即使知道下去很可能会失去联系，三人还是谨慎地检查了身上的通信设备。
李队和鼎羽两人都背着一个大包，只有左冷是轻装上阵。
回头冲罗莉、七挥了挥手，抬腿进入了“空之门”。
六边形的底座周围的六扇门都是敞开的，叫做“空之门”实际上只是六个门洞对着正中央的一根立柱，围绕立柱就是螺旋向下的阶梯。
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下走，罗莉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
“这螺旋楼梯伸入地下二十多米。”
“尽头是一个不大不的空间，‘青铜大门’就在那里。”
“这一部分路线目前没发现什么潜在的危险。”
“一旦进入青铜大门就会失去信号。”
“进去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探索阿尔寨石窟的时候，丁瑞铭被夹在中间，这次轮到左冷被夹在中间。
三个人心翼翼的沿着陡峭的阶梯旋转向下。
左冷像是想起什么，放慢了脚步，拍了拍鼎羽的肩膀问道：
“我记得石窟壁画上，入口应该是个‘山丘’啊？！”
“直接从‘空之门’进来，会不会走错路了？”
鼎羽没回头，边走边回答道：
“那壁画描绘的是‘送葬的仪式’。”
“尸体被送进坟墓之后，那个入口肯定封死或者直接‘抹除’了。”
“现在我们进来的地方应该算是‘大萨满’特意给后人留下的‘后门’，不然也不会设置这么多‘谜题’和‘考验’。”
一路向下，阶梯一侧的墙壁上，开始出现像一串串的“蒙文”。
鼎羽肩头的摄像头一直稳定的对着墙壁在拍摄。
“左大师，你不是认识蒙文么？”
“这上面写的都是啥？”李队轻声问道。
鼎羽想也不想的回应道：“不用问，肯定是‘盗墓者死’！”
“啊？这么多字？字数对不上啊？！”李队挠挠头。
左冷没心思开玩笑，认真的辨别了一下道：
“别瞎！”
“这是蒙古萨满对三界的描述……”
“上界是‘长生’的居所，光明纯净，代表着力量与智慧的源泉，应该算是‘神界’。”
“中界是人类与动植物生存的空间，并且有个……有个……”
“有个啥？清楚点成么？”李队推了左冷一把。
“回鹘蒙文实在不好翻译，大概意思是‘不可触及的世界’，也可以理解成‘看不见摸不着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灵魂’暂时的居所。”
“看不见摸不着的世界？”李队虽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死”后的经历，但是对这个描述总觉得有点熟悉。
“高维空间？”
鼎羽突然想起自己变成“灵魂”时，那种可以随意穿越各种“固体”可以看到平时看不到的景象的经历。
左冷没理会鼎羽在嘀咕什么，自顾自的继续解释道：
“过去蒙古族萨满认为在三界之间存在一个‘不可知的世界’作为过渡。”
“下界是先祖灵魂的居所，也是死神和恶魔的聚集地，但并不是佛教和基督教的那种‘地狱’，而是大家和平相处，像是人间的平行版本。”
“那倒是，上面让‘长生’占了，中间是人类，谁也不愿意自己先祖的灵魂在地狱里受苦。”
“肯定弄个一片祥和的‘地狱’给自己祖先住。”李队嘀咕道。
鼎羽停下脚步，表情严肃的回头对李队道：
“不开玩笑的，现在所谓的萨满教，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
“你想想我们的经历，夸父遗迹、所罗门圣殿、大毕摩墓，还有我们得到的那些与历史记载不符的线索。”
“这一切都明，萨满对这个世界本质的认知要远远超过其他所有的宗教和学，甚至有可能所有的宗教和学都是在萨满对世界认知基础上衍生出来的。”
李队挑了挑眉：“道教也是？”
鼎羽敲了敲满是文字的墙壁：
“你以为呢？”
“不要把道家学和道教弄混了。”
“道教最早能够追溯到东汉张道陵创立的五斗米教。”
“道家学则更早，可能比春秋战国时期还要早。”
“在这之前呢？夏商周就没有信仰了？”
“‘王权神授’，甲骨文中记载的巫卜，人祀，残酷的刑法，做什么事都要‘问卜’，政教合一、祖先崇拜、图腾崇拜，是不是更像一种原始宗教的表现形式？”
“我靠，难道那时候就有萨满教了？”
“那到不是，应该称为‘萨满文化’。”
“几千年前的‘萨满’其实就是巫师、知识丰富的智者，‘萨满’这个名称是通古斯语‘智者’的音译。”
左冷很开心的鼓了鼓掌：
“鼎羽的没错，这话我爱听。”
“萨满教不是个宗教，萨满传播的也不是一门学，只是一个个上古知识的传承者。”
“只不过这种没有文字，口口相传甚至要靠‘神授’的传承方法，让不同种族，不同文化背景的让到‘知识’有很大的差异。”
“包括北欧神话中的德鲁伊兴许萨满的一个分支。”
“按照鼎羽的法，这些传承在底层逻辑上是相通的。”
左冷继续看着墙上的文字，道：
“这里写到，大巫师的墓就建立在‘不可触摸的世界’。”
“不要继续前进，‘长生’会惩罚动机不纯的来者，让其灵魂永远在‘不可触摸的世界’徘徊。”
李队擦了把冷汗吐槽道：“晕！了半还不是鼎羽的那四个字‘盗墓者死’。”
“……”
又耽误了不少功夫，将墙上所有文字记录下来，三人已经到了螺旋楼梯的尽头。
看着眼前打开一条缝隙的青铜大门，李队好奇的问道：
“这门也不大啊？！”
“按照鼎侍卫记录里的描述，我还以为是那种跟夸张的‘地狱之门’一样的大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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