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听得有人找，头都没抬，就像没听到一般。
艾绯走过来，站在田埂上看他。
老头子还是不抬头，倒是几只大狗看见陌生人来了，朝艾绯狂吠。
艾绯不理大狗的狂吠，盯着老头子看了一会，淡声问：“请问是关长辉老先生吗？”
老头子耳背一般，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艾绯也不着急，静静看着他。
足有五分钟之久，老头子才抬起了眸，苍老却矍铄的鹰眸一瞬锁住了艾绯的脸。
看了艾绯好一会，才苍哑开口：“姑娘找我什么事？”
艾绯定定看着他道：“我找老先生看病。”
老头子眸底一瞬警惕幽暗，漠然道：“你找错人了，我就是个庄稼人，不会看病。”
艾绯慢悠悠道：“老大夫半年前，治好了一位妇饶不孕不育，三个月前，治好了一位姑娘的全身溃烂。”
老头子收割的镰刀一顿，厉言疾色道：“老夫不会就不会，你难道还能强迫老夫会不成！”
艾绯平静而耐心问：“老大夫要如何才能会，总归我是十分有耐心的，会一直等到老大夫会为止。”
老头子像是气着了，原本就晒得通红的脸仿佛也涨红了几分。
看着面前一望无垠，仿佛怎么也收割不完的稻谷，恶狠狠道：“想让老夫会也不是不可以，先帮我把这一片稻谷收割完再。”
艾绯：“……”
看了一眼面前黄澄澄，仿佛长到际边的稻田。
慢吞吞点头道：“可以。”
一会之后。
老头子坐在田埂上捋大狗，艾绯和凌夜站在辆田里，哼哧哼哧的收割起辆谷。
两人都是仙一般的人儿，穿得光鲜亮丽的，脸蛋比那上的云朵还白，此刻却踩在田地里，挥着镰刀收割稻谷。
走过路过的老爷爷老奶奶们都看得于心不忍，责骂老头子太心狠了些，怎么舍得让这样仙似的人儿下地。
老头子半分心虚之感都没有，仰头睨他们一眼，幽幽道：“不让仙似的人儿下地，那我家的稻谷，你们来帮忙收割？”
老爷爷老奶奶们自家地里的稻谷都收割不完，哪里能管他的，当即骂咧咧的走了。
凌夜不是娇生惯养之人，虽然从没收割过稻谷，但这些没什么技术含量，只需力气的活儿，他三两下便上手了。
镰刀挥得利落，收割得又好又快！
艾绯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问：“凌先生如今后悔了吗？”
非得要陪她来，又是翻山越岭，又是收割稻谷，接下来，不定还有更磨饶事情要做。
凌夜隔着黄澄澄的稻谷看过来：“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从不做后悔的事情。”
任何事情，既然选择做了，他就不会后悔。
艾绯：“……”
抿唇笑道：“凌总助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做得了总助，种得霖！
凌夜：“……”
这话听着，怎么跟宜家宜室一个意思！
“艾姐有空在这里开差，不如专心点，多收割几把稻谷。”
那老头子了，收割完这片稻田才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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