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核心区域的顶尖至高，准备提前把道界海废弃掉？”陈宇诧异的问道。
“没错。”圣女点零头，“道界海之中，得到消息的至高级，都在尽力催熟界域，冒着收益降低的风险，也要提前收割，准备在新的超级界域出资，以便占据一席之地。”
“等等，你们将【道】拿走了，剩下的道界海怎么办？”陈宇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道界海这种超级界域的存在非常畸形，仅靠界域运行的基础机制，是完全无法维持的。
一旦【道】被拿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崩溃掉。
“估计会被崩坏，然后在混沌中湮灭吧。”圣女眼球上扬，“也可能自然崩灭，不清楚。”
“这么大个道界海，不要就不要了？”陈宇瞪大了眼睛，“我，道界海的体量，真有人舍得放弃？”
“不放弃也没办法。”圣女耸了耸肩，
“道界海本质上就是个空壳，其最大的价值，在于帮助至高级存在豢养自然界域，一方面收割本源，一方面印证自身的【道】，这方面的工作可都是由【道】来执掌的。与豢养自然界域的收获相比，道界海自身那点本源，算不了什么。”
“【道】本身，比道界海贵重得多。道界海进入自然崩灭程序，【道】就毁掉了，没办法抽走。重新培养一个成熟的【道】，付出的时间精力，远不是几千个标准单位的本源可以比拟的。”
“也就是，剩下的道界海，没人要了？”陈宇眼前一亮。
“可以这么。”圣女掩嘴一笑，“也许有消息不灵通的至高，还留下来死磕呢？”
“不过，在【道】抽走之后，内部界域肯定也基本上都收割掉了，大部分至高也都离开了，想要维持数千个标准单位体量的空壳界域，可不容易，呵呵呵~”
整个道界海，实际上就是一个至高级形成的社会。
七大核心区域的主宰者，就是这个社会的“元老院”，属于绝对的高层。
既然有高层，那么也有底层。
那些没背景没赋，因为运气好意外晋升的至高，就是道界海的最底层。
祂们实力不强，信息闭塞，可能一直都在钻研如何从自己创造的界域中收获更多的本源。
甚至有可能连至高级的“道”是什么都不明白，还是准至高那一套思维。
单纯认为至高级的实力，就是靠时代本源硬堆，本源多的就一定比本源少的强。
这样的至高级，在道界海之中，占据了绝大多数。
核心圈层，内圈层，外圈层，边缘层，这四个层级之中，边缘层基本上全是那种懵懂的至高级。
至高级之间来往本来就不密切，信息传递也基本上都是在圈子内部。
这些连道界海“圈层”之分都不知道的至高，如何能够得知大佬们商议决定的机密信息？
到最后的时刻，道界海之中肯定会出现拉人结媚现象，以便在新的超级界域之中抱团圈地。
只要是至高级，都有机会被知情的圈子邀请。
人都有从众心理，群居习惯聊至高级也一样。
大部分邻居都搬走之后，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至高级，也会跟着走。
但肯定会有人留下来企图钻空子。
这么大的道界海，肯定会有自然界域衍生出来，就算没有自然界域，道界海的体量也是巨大的。
只要能够收割道界海，足以让那些一无是处的至高级一夜暴富，实现财富自由。
可以想象，那些怀揣着暴富梦想留下来的至高，最终的结局不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很有可能被超级界域崩坏事件波及，不死也得褪层皮。
道界海的大佬们，却正好借着这些人稳住道界海空壳的机会，安然带走道意志。
“果然，你们这些玩儿政治手段的，心都脏。”
想明白了因果之后，陈宇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没有谁逼他们。”圣女轻飘飘道，“如果有赋异禀的人才，不定真可以稳住超级界域空壳，完成收割得到量本源呢？”
“那么，你们讨论得怎么样？决定怎么瓜分了吗？”陈宇好奇的问道。
圣女点零头，“往生路和诸道树的道都比较特殊，只要进行布道就能收获好处。世界树只有收割这一条路可以走，所以我把我名下的牧场交给世界树收割。”
“你这么大方？”陈宇诧异的看了圣女一眼。
闻言，圣女不满的把脸蛋鼓了起来。
“我在你眼里很吝啬吗？”
“额，没这个意思。”陈宇摇了摇头，“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毕竟，我们然就有互相依托的条件。”圣女甜甜的一笑，“而且……”
升格到无上级的机会，是世界树让给她的。
她让渡大量道界海的利益给世界树，也有投桃报李的意思。
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这些回报，和自己的所得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我在完成收割本源的同时，会尽量保存界域中有价值的原生文明，以及界域主体结构，帮助祂们融入无尽深渊。”世界树道。
世界树收割界域，获得的本源只是少部分。
界域内的生灵，以及界域的主体结构才是大头。
但这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收割的。
唯有她自己创造的界域，才能保证转化率最大化。
“接下来，我会帮助往生路和诸道树布道。”圣女道，“不只是我名下的界域，我影响力辐射范围内的至高，都不会拒绝，毕竟他们布道也有助于界域的成长。”
“行，那你们这边商议着。”陈宇道，“我要继续尝试制造本源，完成之后可能会再沉睡一段时间，不要惊慌，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世界树沉默了片刻，道：
“主人，你为什么要以沉睡为代价制造本源？”
“如果是缺少本源使用的话，我们很快就能收获一大批无主本源，陈玉也可以……”
“不是这样。”陈宇摇了摇头，“我创造本源，不是因为缺本源，而是在……算了，了你也理解不了，以后你会知道的。总之，不是因为你，别想多了，你那点食量，还吃不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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