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隐瞒,更未刻意卖关子,霁雪言简意赅地把自己所掌握的消息一一出来。
末了,沉声道:“奇怪的是,刑部众人搜遍京城也没找到傅玉棠和钱一毛的下落,倒是在胡同里发现了些许血迹。”
“哦?”
昆吾明微微挑起眉梢,一脸好奇地问道:“莫不是双方打斗过?”
话音落下,似想到了什么,不等霁雪回答,便又开口道:“可是,本王自从进京以来,便时常耳闻傅玉棠不会武功。
这要是遇上了危险,怕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根本无力抵抗。
如今有了血迹……”
昆吾明停顿了下,抬眸看向霁雪,似闲聊又似试探,声音低缓道:“难道……京中传闻是假的?
傅玉棠他实际上有武艺傍身,是个高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霁雪曾与傅玉棠动过手。
他应该是最了解傅玉棠身手的人。
对上昆吾明的视线,霁雪:“……”
真的,若非为了打探消息,他是一点儿都不想与昆吾明打交道。
原因无他,昆吾明太多疑了。
于昆吾明而言,这世上就没有可信之人。
面对他这盟友,嘴上着坦诚相待,实际上心里不知道转着多少提防与算计的念头。
他一开口,估摸着昆吾明都得将他的每个字在心里过上三遍,揣摩背后是否有陷阱,是否有影射,是否藏着更深的意图。
当然,昆吾明自己开口话亦是如此。
就像现在,明明就是想问傅玉棠会不会武功,愣是不肯直,而是绕上一大圈,这才假装不经意地探问。
他看着都累,偏偏昆吾明却乐此不疲,也是个人才。
与时不时抽风的傅玉棠可并称为卧龙凤雏,难分伯仲。
他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他们二人。
霁雪没发现自从他进入官场,开启了早起晚睡,每日与奇行种作伴的牛马生活后,脾气是一不如一,耐心也是一不如一,嘴巴也越来越来毒,隐隐有靠近傅玉棠的趋势。
心里不留情面地把昆吾明、傅玉棠二人吐槽了一遍,面上依旧保持着世家贵公子的清冷,佯装没看出昆吾明试探,嗤笑道:“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何来武艺傍身?
而且,就冲他那胆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提得动刀的。”
“胆?”
昆吾明怀疑他们的不是同一个人,拧眉道:“在霁大人看来,傅玉棠很胆?”
“不错。”
顿了顿,见昆吾明一脸不信,霁雪索性把之前他与傅玉棠在香茶楼见面一事简单了一遍,淡声道:“他连拐子行刑都不敢看,与霁某交谈时,更是特意侧过脸,避免看到刑台上的景象。
如川量,霁某不觉得他敢动手杀人。
当然,他的身手也不足以支撑他动手杀人。
之前与霁某动手,不过是拳脚上的较量,亦是仗着朝廷命官的身份,笃定霁某不敢伤害他罢了。”
惧怕血腥场面,还不通武艺……
如果霁雪的都是真的,那傅玉棠压根儿不敢上战场,也上不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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