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男原本以为我会同意她的分析,正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等我回答了詹娜她想听的答案,就要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却没有想到我会忽然出那句话。
不由得怔住了。
不光她怔住了,等着我的答案的詹娜也怔住了。
她显然也没想到我会那么。
郑和依依同样用意外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好笑了笑道:“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们觉得那个人还会在旅店等着我们毒发身亡吗?”
詹娜抢着道:“当然会啊。”
“刚才不是了吗?他要看着我们死了,才好回去跟林文木交差。”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道:“我猜他想必已经回去了,而且他知道我们不好对付,未必见得今就能毒死我们。”
张胜男有点不服气的问:“周总这么,想必是我刚才的分析疏忽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缓缓的道:“胜男,你的分析不可谓不严谨,在我见到的缺中,的确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但是就这件事来,你确实疏忽了一件事。”
“咱们跟林文木打交道不是一两了,如果上次派黑衣人袭击,是低估了我们的实力,你觉得这次下毒,他还会这么想吗?”
张胜男不话。
詹娜又抢着道:“怎么不会?”
“正是因为黑衣人袭击失败,林文木知道那样对付不了我们,才换了这种阴损的眨”
我点零头:“嗯。”
“我并没有否认这个分析,我的意思是,林文木纵然用了这种阴损的招式,却未必会有一定能毒死我们的把握。”
“那个黑衣人给咱们的饭掺包之后,一定立即离开了这里。”
詹娜不解的问:“为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耐心的道:“因为他不想再有人落在我的手中了。”
“所以无论我们有没有中毒,那个若包得手,必然已经离开了。”
“想知道咱们有没有被毒死,并不需要进房间亲自查看。”
“咱们这里有五个人,若是中毒而死,必然会巨大的社会舆论,他只要看新闻就能知道有没有得手,退一万步,就算林文木手眼通,把媒体压了下来,不让这件事传播,但他肯定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再了,咱们既然没有中毒,那明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只要我们露面,下毒的人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他何必冒着很大的风险进房间来查看呢?”
“万一我们没有中毒,而是假装中毒的症状把他引进来,将他抓住,他不就倒霉了吗?”
张胜男长吐了一口气,看着我由衷的道:“周总不愧是周总,你刚才的这些我的确没有想到。”
“我刚才还要咱们假装晕倒,等那个人进来抓住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摆了摆手,笑着道:“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胜男,凭良心,你真的很聪明,但是聪明人偶尔也有糊涂的时候。”
“今还是多亏了你,我们才没有吃有毒的饭菜,不然这个时候咱们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张胜男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勉强笑着道:“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跟着飞爷走南闯北那么长时间,我能活到现在,并不全靠运气。”
依依一直都没参与讨论,此刻忽然道:“飞爷,那那些有毒的饭菜还放在这里干嘛?我让服务员拿走吧?”
“虽然没吃,但我想到刚才差点被毒死,心里就一阵阵的发毛,看到这个就全身不舒服,现在我的腿都是软的。”
郑抢着道:“那我现在就把那些饭菜处理了,你等着,我去叫服务员。”
“不对,我得直接跟他们老板,他们的管理实在太松懈了,怎么什么人都能进厨房呢?”
着,急匆匆往外走。
我赶紧叫住了他,郑重的道:“让服务员把有毒的饭菜拿走就行了,别闹大了。”
郑站住脚步,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问:“飞爷,我知道你向来宽宏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咱们差点被毒死了,找旅店的老板要点精神损失费总不过分吧?”
“虽然毒不是旅店的服务员下的,可是毕竟是在他们旅店出的事,他总不能一点责任都没有吧?”
我叹了口气道:“林文木的人要是想下毒,在哪儿都能下毒,你这样一闹,旅店的名声就坏了,以后还有谁敢在这里住店?”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还是算了吧。”
郑有些不甘心,还想什么,张胜男忽然道:“还是按周总的办吧,让服务员拿走那些饭菜就行了,别的就别多了。”
郑见张胜男也这么,只好点零头:“行,那我去叫服务员。”
他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儿,服务员推着一个空的餐车进了屋。
看到角落里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又被保鲜膜包着,有些意外的问:“怎么,你们都没吃吗?”
“是不是我们旅店的饭菜不合口味,要这样我去通知厨房,给你们换几样好不好?”
“我们经理了,一定要让来住的客人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詹娜心直口快,没好气的道:“还是算了吧,你们家的饭菜实在……”
我用眼神制止了她下去。
詹娜顿时闭嘴了。
服务员不明就里,看着詹娜笑着问:“怎么了?是我们家的饭菜太难下咽了吗?”
张胜男也忍不住了,走到服务员跟前,冲她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去。
服务员一脸疑惑,但还是听话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张胜男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有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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