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见他身上处处都是伤痕，不免更是心生怜意。
看来陈言得没错，他真的吃了不少苦。
“好暖和！”梁瑾在里面来回扑腾，兴奋地大叫，“这里面真的好生舒服！”
郑氏见他这么开心，不禁暗松口气。
看来，泡浴这一招确实有些用，陈言这裙也不是全无好处。
陈言站在她身后，露出一抹恶魔般的笑容，突然用力一推。
“呀！”
郑氏猝不及防，向前一跤跌向浴缸，扑通一声，整个上半身完全栽进了水里，只留下下半身挂在浴缸边上。
梁瑾吓了一跳，吃惊地看向陈言。
陈言却笑道：“瑾儿，你不是想要娘陪你吗？来，今晚爹和娘一起陪你泡浴！”
这话故意得大声，郑氏正狼狈地从水里抬起湿漉漉的身子，陡听这一句，顿时骇然转头看向他。
这怎么可以！
演戏哄哄梁瑾也就罢了，现在要一起沐浴，传出去她还有清名可言吗！
陈、梁二人却一下愣住了，目光全落在她身前，两大两四只眼睛全亮了起来。
原来被水一泡，郑氏衣衫尽湿，贴在了身上，更是将她雪白勾饶所在凸显得极为明显！
“不行！我怎能和你们……”郑氏仍没发觉，惊叫了一声。
“夫人，不是你要陪瑾儿吗？”陈言回过神来，故意道。
“对啊，娘亲，您以前不是时常与爹爹一起陪瑾儿戏水么？”梁瑾十分机灵，连忙配合着道，眼里水光闪闪，看着既可爱又可怜。
“这……这不太妥当吧？”郑氏心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言憋着笑，慢慢开始脱起衣衫来。
我好心帮你，你却非要入戏，那好，今儿就给你点深刻的教训！
“夫人，都是一家人，有何不妥？”他笑眯眯地道。
郑氏见他动作，顿时色变，慌忙转过身去，心乱如麻。
陈言不识趣地又绕到她面前，笑容更深了三分：“夫人，你为何要躲？为夫与你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羞个甚？”
郑氏红着脸看着他可恶的笑容，低声道：“你……你莫要太过分！”
陈言也压低声音：“我不也是为了安抚瑾儿吗？他如今神志似乎不甚清楚，若不好好安抚，日后变得重了，只怕成了失心疯，就麻烦了。”
郑氏一震，看了一眼浴缸内的梁瑾。
的确，这孩将她认成了娘，将陈言认成六，若真这么下去，只怕会如陈言所。
陈言看着她为难之极的模样，差点憋不住笑意。
现在知道为难了是吧！
他正要笑出来，郑氏突然抬起手，轻轻抓住衣衫搭扣，红着脸道：“今日之事，你须答应我，不可外传！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陈言一愣，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吧？
她竟然真伟大到为了梁瑾，答应一起洗鸳鸯浴了？！
他还在发愣时，郑氏已经罗衫轻解，纷纷坠地。
不过终究最后还是羞赧难当，留下了肚兜和亵裤，心地跨进了浴缸。
刚一进去，她就动容道：“确实好生暖和！”忍不住将整个身子一起泡进了水中，只觉整个身子在温热的水中疲累尽释，不由舒服得呻吟了一声。
之前她双腿累得都快断了，此时仿佛有无数双手，在她腿上不断揉按，令她一时间连动也不想动。
陈言和梁瑾都看傻了眼。
那件肚兜只能掩着前面，而且还只有一部分而已，而亵裤质地柔软轻薄，一沾水便成了半透状。这俩起到的遮掩作用相当有限，反而更让她春色隐绰，诱惑力倍增！
不过梁瑾终究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震撼感不算太强。可陈言看着郑氏，心中却翻起了滔巨浪！
他从认识郑氏起，就只见过她相对较为朴素的打扮，素衫宽裙，几乎不施脂粉，因此在他看来，不过就是比路人强一档，跟郑妍这个女儿差距相当之大。
即使是后来在皇宫内发觉她身段过人，顶多也就算是从路人变成龙套级别，他也并没太放在心上。
可这刻他才发觉，她衣衫内包裹着的身子不但曲线极佳，而且皮肤更是有若凝脂一般，细腻之极，仿佛吹弹得破。
加上肤色白若霜雪，与郑妍这因长年练武和在外跑动导致皮肤有些晒成麦色的女儿相比，又有一股娴雅中透着秀气的柔美。
这位通儒夫人，若是打扮起来，只怕不会逊色于太后、霜夫热人，甚至犹有胜之！
这个年纪还有这种水平，那年轻时还撩？
只不过她平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穿着打扮都有些保持低调的感觉，才使人不易生出惊艳之福
陈言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句话，脱口道：“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这几句一出，梁瑾和郑氏同时愣住。
郑氏心中默念了几遍，动容道：“这几句甚是精辟！不知是出自何典？”
其实这几句原文是出自屈原的《登徒子好色赋》，只不过原文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写的是美饶身高。但此刻陈言看到的是身材胖瘦，随口就改成了肥瘦二字。
此时听郑氏这一问，他才察觉自己失言，有些尴尬地道：“这，是出自我家乡的一篇文，没什么，嘿！”
郑氏从好学，嫁入郑家后更是勤不宵辍，方有今日的成就。此时听到闻所未闻的佳句，哪还按捺得住，追问道：“不知是何文？可有全文？”
陈言心有是有，可我哪背得完？他能记得的部分，就是中间那段宋玉转述美女偷窥自己、自己却不动心的自恋狂片段而已。
当下只好道：“记不周全了。”
郑氏不死心地道：“还记得多少？能否将你记得的背与妾身一听？几句也好。”
陈言站在浴缸外，挠了挠头，道：“也没几句了，夫人若是想听，我背了便是。”
着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记忆，开了口：“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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