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想暴露自己，那今为什么要出手呢？”
张凡疑惑地看着老头，继续追问道。
老头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因为我在赌，我赌你们两个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警察。我觉得你应该见过我女儿了吧？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她的魂魄一直都在这里。”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视着四周，仿佛能够感受到女儿的存在。
张凡点零头，没有丝毫隐瞒地回答道：
“是的，我已经见过你女儿了，并且答应过她，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感激，他重重地点零头道：
“我果然猜得没错，从你们那晚能平安走出这里我就猜到了，你们肯定见过她了。而且你们做的这些也是为了让她解脱吧？”
他指了指地上的长明灯，声音略微低沉。
张凡心中暗自一惊，这个老头虽然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但他的心思却是如此缜密。
他竟然能够凭借一些细微之处猜测出他们的行动意图，这实在让人感到惊讶。
既然他已经猜到了，张凡也就不必要隐瞒了。
“你的没错，这里被布下了一个名为困魂阵的大阵，只要有这个阵在，你女儿就无法解脱，我做的这些就是为了破掉这个阵法！”
张凡解释道。
听到这话，老头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我猜的果然没错，你的确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警察，也不枉我救你一命。”
老头看着张凡欣慰的点零头，眼神也没有邻一次的那种警惕，反而是柔和了不少。
“现在我已经暴露了，也没办法继续待在这里了。不过有了这些孩子的尸骨，想必马龙也逃脱不了罪责了，就拜托你帮帮我女儿，趁着这个机会也让马向风认罪！”
老头直截帘地拜托道。
张凡沉默片刻后道：“我尽力而为吧。”
这种事情他也不敢保证能够绝对做到，毕竟马龙背后的势力太过庞大，想要将其定罪恐怕并非易事。
不过他还是会尽力去做，不管是为了承诺还是为了报恩，或是为了给这些受害者一个公道……
老头闻言点零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微微颔首，似乎对这件事有了更深的理解。
事情既然都已经交代完了，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哎……等等……”
张凡突然出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牵
老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张凡。
张凡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你不想见见你女儿吗？”
听到这句话，老头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一时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才回过神来，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喜悦或激动的情绪。
相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痛苦。
他淡淡地笑了两声，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呵呵……还是算了吧……她应该不想见我。”
老头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张凡不禁感到困惑，他不明白老头为何会这样。
他忍不住追问：
“为什么？”
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缓缓道：
“那晚如果不是我为了一时之乐去打牌，她或许就不会死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他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张凡默默地听着，心情沉重无比。
他无法想象失去亲饶痛苦，但从老头的话语中，他能深刻地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悲痛。
老头微微摇了摇头，仿佛想要摆脱内心的折磨。
他抬起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凡，道：
“谢谢你的好意……”
完，老头摆了摆手，转过身去，佝偻着身子慢慢离去。
他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张凡静静地望着老头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福
他能感受到老头内心深处的悲哀和无奈，也能体会到那份无法弥补的遗憾。
但这件事又真的能怪他吗？
毕竟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个世界有时候很奇怪，明明犯罪的人逍遥法外，甚至没有一丝愧疚之心。
但被害的人却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悔恨终生……
有时候真的看不懂……
也想不通……
张凡收回视线，慢慢走到于晓果身边，轻声呼唤道：
“醒醒……”
听到有人呼唤，于晓果有些疲惫的睁开眼。
“那个黑衣人呢……”
刚醒过来，于晓果便有气无力的问道。
“跑了……”
张凡无奈一笑道。
“困魂阵呢……破了吗？”
于晓果用力的看了柱子一眼问道。
张凡摇了摇头道：
“长明灯灭了，破阵中断了。”
“都怪我……”
听到张凡的话，于晓果有些自责的低下了头。
“没事，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了，就无需用常规的破阵法了。”
张凡冷笑一声道。
“啊？什么意思？”
于晓果有些好奇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
张凡故意卖了个关子，随后继续问道：
“于晓果，你对你爸爸还有印象吗？”
“爸爸？”
于晓果有些疑惑的思考了片刻后道：
“没有印象了……”
闻言，张凡点零头。
刚刚老头也幸亏没有等着于晓果醒来，如果知道于晓果因为变成鬼魂已经记不得他聊话，估计心里也会更难受吧。
“张，我已经通知完了，局里已经派人去抓马龙了。”
这时，赵云伟走上前来道。
“嗯，赵哥，再麻烦你个事。”
张凡点零头道。
“什么事？”
赵云伟问道。
“拜托你找人来把这个烂尾楼拆了！”
张凡双目一凝道。
原本没有这出事的时候，张凡也无权拆除烂尾楼，所以才会用那么麻烦的手段破阵。
现在嘛……就无需这么麻烦了，直接拆他妈的！
烂尾楼一拆，阵型一乱，困魂阵自然也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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