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大都市上海,除了足够繁华足够繁忙之外,没什么好玩的。
两人手牵手埋藏在快节奏的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见多了这种目的性很强的城市,浩海对一切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如果陪在身边的人不是心仪的女子,恐怕他宁愿回酒店睡觉。
神经大条的女人也是女人,沉星看待这座城市的时候似乎总是以琼瑶的视角来看的。她觉得这样一座钢筋混凝土堆砌起来的现代文明稍显冷漠,但总会有蒙蒙的细雨和深深的爱情。
依萍和书桓,程程和许文强,阿坤和紫仪、甚至还佣欢乐颂》中五美的爱情故事,这样一个有着浓浓感情的城市,沉星真的是用心在感受。
手时而被浩海牵着,时而又牵着浩海的手,他们就是这般走过上海的弄堂,走过城隍庙,走过中国馆,也走过彼此紧紧相连的心。
当他们终于坐上回t城的动车时,沉星依偎在浩海的怀里莫名地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海,现在你心中的上海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男人轻抚着女人柔顺的长发沉思了很久才堪堪出声:“或许,这里也有我们的爱情故事。”
浩海和沉星一起回到t城的时候,姥姥并没有很意外,反倒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等着他们。
心虚的沉星见到姥姥的第一反应就是脸红,她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借故去看尾巴,然后对着浩海使了个眼色后便冲上了楼。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沉星靠在门板上用力呼吸才可以平复内心的羞赧。早知道是这样,干脆直接告诉姥姥好了。
尾巴被剧烈的关门声吵醒,睁开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着花板,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在些什么。
心跳总算恢复了正常,沉星赶紧来到床边在尾巴肉呼呼的脸上亲了两下。
“儿子,你这在家乖不乖啊?有没有想妈妈啊?”
“爸爸!爸爸!”
“我去,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人家就给你买了一个电动遥控车就把你的心收买了,我累死累活地养你,你反倒不在乎哈?”
有时候面对尾巴对浩海近乎偏执般的喜欢,沉星真的搞不懂。就算按照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则,他们也不应该这么在乎对方才对啊?
哎!算了,他们两个人感情好也不是什么坏事。
思及此处,沉星又欢喜了起来。
在杨妈和姥姥的再三催促下,沉星总算是抱着尾巴下楼吃饭去了。
夜深了,坐在餐桌前的人却久久不愿离开。
杨妈将碗筷撤掉换上了水果和甜点,姥姥给尾巴嘴里喂了极的一块香蕉后,沉星意外地发现,儿子居然很快吞下了香蕉,还亲自伸手去盘里拿那紫莹莹的葡萄。
“儿子,不可以!
“儿子,你不能!”
几乎是同时,沉星和浩海都伸手去挡尾巴的手,连出的话都在同一个频道上。
姥姥见状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人。
沉星被姥姥看得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浩海则脸大得和姥姥做了一个胜利的眼神交流。
“姥姥,我和她是不是越来越默契了?”
“是啊,你们现在简直就是默契的蜜罐子!”
姥姥朝浩海努了努嘴后出了她此刻真实的想法。
“姥姥!什么呢?我和他还没怎么样呢,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尾巴走吧,跟妈妈回房间睡觉去吧!”
……
那一晚,沉星抱着尾巴回到房间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她不知道姥姥和浩海聊了多久,也不知道浩海有没有回去隔壁的房子,更不知道姥姥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进入梦乡的。
此刻,沉星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待尾巴睡着后,她才背对着床仔细检查着身上的点点红痕。
脖颈和胸口的位置尤为集中,那,是那个饥渴了多年等待了自己多年的男人留下的。手轻轻拂过那些痕迹,沉星甚至可以感觉到昨晚他的欲望难耐和自己的风情万种。
于是,沉星感觉脸在灼烧,心也在炙烤她那蠢蠢欲动的灵魂。
哪!身体的变化是在告诉自己,此刻她很需要那个男人吗?不,这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呢?
沉星被自己的无耻想法惊到了,她将被子用力向上拉,继而忽地盖过头顶。在一片寂静黑暗的空间里,她回忆着与其他男饶过往。
与斯蒂文是快乐的,与项东是和谐的,可是,为什么与他却是这般无法抑制的疯狂呢?
沉星越想越想不明白,头发都被她揉得乱成了一团,可是那种悸动的渴求就是没法减缓。无奈,她只好钻出被子去浴室冲澡。
调低了水温这才让沉星不那么燥热了,吹干头发后,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打开“女人秘密”App,进入到日历页面,仔细数着上面的日子。果然,从那个标注特殊符号的日子开始到今,月经已经推迟9了。
9,推迟9了吗?沉星盘腿坐在床上板着手指又数了一遍那个日子,这才相信真的是推迟了。
她跑下床到抽屉里拿出那在b城的b超结果仔细检查,推算这几的内膜应该到了来月经的厚度了,可是为什么一点红都没有呢?
趴在床上仔细回想秀医生过的话,再结合自己的周期记录,沉星突然兴奋地从床上跳了起来。难道,是怀孕了?
根本等不到明的到来,沉星跑到浴室翻箱倒柜地拿出了仅剩的一支价格低廉的验孕试纸,然后便把自己锁在浴室里玩起了尿。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甚至三十分钟都过去了,试纸上面依然只有清晰的一道杠……
翌日,日晒三竿的时候,沉星还是没有从楼上下来。
浩海有些担心地问姥姥:“姥姥,她,她怎么又开始睡懒觉了呢?”
“我也不清楚呢,自从尾巴生病后,她就再也没有睡过懒觉了,不知道今为什么这样。”
姥姥疑惑地起身将早已热了两次的早餐送回了厨房,浩海则不放心地上楼去敲沉星的房门,然而门却出乎意料地反锁了起来。
“沉星,起床吧,早餐都凉了。”
如是了好几遍,又反复敲了几次房门,连尾巴的喊声都传进了浩海的耳朵,可是沉星就是一声不吭。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望着那扇厚重的房门,浩海突然感觉胸口闷闷的,心底有些犯堵。
“沉星,我要回b城了,到了那边我再给你电话。”
……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没有任何声响的时候,沉星才抱着尾巴下楼来。
正打扫房间的杨妈看到沉星那双肿得像桃子的眼睛后,吓得赶紧上前询问道:“星啊,你这眼睛是怎么了?难道是哭了吗?还是尾巴……”
杨妈是个热心的人,只是话太直接,不过沉星并不在意这些。
她若无其事地边给尾巴喂奶粉边回答道:“杨妈,我和尾巴都没事,可能就是昨晚熬夜看电影的缘故才会这样吧。”
这是沉星的辞,可是姥姥却若有所思地望着垃圾桶里的某些东西发呆。
自从那日以后,浩海就去山东出差了,沉星也从一个月前就停止了吃中药。
姥姥心里知道沉星在纠结什么,于是旁敲侧击地希望外孙女能把中药再捡起来,可是了很多遍,似乎都没法提起沉星的半点兴致。
慢慢的,姥姥也不再什么了,孩子不孩子的不重要了,只要外孙女开心了,她便安心了。
这段时间浩海真的很忙,d城的体育场馆项目已经分去了他的大半时间,加上山东那边的项目更是让他焦头烂额。这样,他与沉星的沟通几乎就停留在每晚上的电话粥上。
疲惫的时候,他总是会让沉星把电话放在尾巴的嘴边,只要听上两句那稚嫩的“爸爸”,浩海的心情就会舒缓许多。
然而每每这时,也是沉星最最难过的时候。
浩海的孤独她每都感受得到,他对孩子的喜爱她更是看得透彻。可是,尾巴这样的身体状况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如果他再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么他真的要对不起他的父母了。
这样不完整的自己和那样需要爱的他,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
这几沉星一直在纠结此事,有时想着想着竟会难过得昏昏睡去,甚至连胃口都比以前差了很多。
这些事情她很想告诉姥姥,可是姥姥毕竟年纪大了,每照顾尾巴已经很累了,再让她替自己担心,沉星真的不忍心。
还好,她还有甄文艺可以聊聊,也可以趁尾巴化疗的时候和默颖谈谈心事。
默颖告诉她,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要看到他幸福。如果放弃了,他会幸福,那么就选择离开;如果放弃了,你认为的他会幸福,他反而不幸福的话,那就选择留在他身边,至少这样,就算不完美,但总有人是幸福的。
这句话很拗口,沉星在回家的路上反复揣摩了很久才懂得其中的道理。
整理了一晚上的思绪,沉星还是决定为了自己的幸福做最后的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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