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脸上浮现出恼怒，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笑着摇头，“你一点都没变。”
他一边着，一边把一块仔细剔去刺的鱼肉夹进她碗里。
配合着温柔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仇人，反倒像是……深情的恋人。
这样也对，毕竟这个角色，他扮演了好几年。
站在门口伺候的丫头，大概十三四岁，应该是新来的，不大懂规矩，这会儿频频朝里面张望，声跟同伴打听，“里面那位什么来头？怎么配让老爷亲自夹菜？”
她的姐妹跟着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对上高翔阴测测的眼神，她心中一慌，压低了声音，“什么来头都跟咱们没关系，别多事。”
丫头赶紧赔罪，“我也没别的意思，这不是第一次看爷带人回来吗？”
姐妹干脆没理她了。
毕竟人家是老爷亲自让来门口伺候的，长的又水灵，自己比不上。
丫头自讨没趣，但依然挡不住好奇心。
她观察柳佩佩的时候，柳佩佩也看到了她。
她一向耳聪目明，丫头话声音又不。
高翔换了个位置，挡住她的视线，“乖，不看她，咱们先吃东西。”
柳佩佩只觉得胃里一阵儿一阵儿的冒酸水，她忍不住挥手打掉他的筷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筷子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丫头又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我知道了。”高翔把另外一只筷子放到碗上，平静的，“你现在没心情吃东西。”
柳佩佩翻了个白眼，你在边上，谁能有胃口？
高翔指着丫头，“你，过来。”
“老爷。”丫头进屋，娇俏的喊了一声，行礼的动作倒还算标准，也不全然是花瓶。
“学过规矩吗？”高翔冷冰冰的问。
丫头一愣，脸色“唰”的一下变的灰白，她跪倒在地上，连连认错，“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看主子，不该嚼舌根，不该……”
高翔用拇指掏了掏耳朵，“叫富贵来。”
柳佩佩心里一惊，侧头去看，才发现“此富贵”非“彼富贵”。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高翔在耳边问，“怎么，你以为是你的新相好？”
柳佩佩懒得解释。
“老爷。”那个叫富贵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的行了礼，目不斜视，等着吩咐。
高翔扬了扬下巴。
他站起身子，在丫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扼住她脖子，掏出匕首，朝着姑娘眼睛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致于柳佩佩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再看向丫头时，水灵灵的姑娘满脸血污，眉毛下面两个血洞，潺潺流血。
她颤.抖着双手摸向双眼，等摸到空洞时候，她凄厉地叫了一声，晕倒在地。
柳佩佩浑身哆嗦了一下。
她虽然没念过多少书，但是也是经过现代教育的人，她无法认同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尤其是，做出这种事的人，也经历过高等教育。
这已经不是人了，是恶魔。
“你疯了！”柳佩佩所有的冷静在姑娘倒下的那一刻被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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