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形象，全被她毁了
这首诗很长，云念写了半晌才写完。
叶谨言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
其余的姑娘们不懂诗书，但瞧见叶家姐的表情，便知道云念的水平大约是超于常人。
“你这字确实不敢恭维。”叶谨言轻咳了一声。
“但这诗……”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陈王昔时宴平乐……陈王是谁？”
“曹植。”云念喝着茶，下意识回答。
“曹植是谁？”叶谨言追问。
云念微怔，才反应过来，脑子飞快运转，“就是……就是北边一个历史人物，很有才学的人……不太出名，你不认识也正常。”
叶谨言似懂非懂地点头。
“阿念，这……你为何能写出这样的诗，饱经沧桑又借酒消愁的，你平日里看着也不像这样的人啊！”
云念清了清嗓子，心虚地道，“我最近也不太顺心呀，抱怨一下世态而已……”
“你这诗写的不会是秦淮吧！”叶谨言忽然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捂住嘴巴，“他是不是从前考过功名，被人算计了这种？”
云念差点没跟上叶谨言的思路，愣了好半，才勉强合上下巴。
“啊对，他腿脚不好，从便想考取功名可惜不行，这不就愁嘛怨嘛！”
云念缩着脖子，心里连道对不起。
又拿他当挡箭牌了……
秦淮的形象算是被她毁得彻彻底底。
叶谨言连连摇头，暗自惊叹秦淮竟然这样的人。
平日里瞧着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样，竟是装出来的！
真可怜……
“没事，现在他跟着我爹混，不必科考也能前途！”叶谨言安慰似的拍拍云念的肩膀。
晚上，荟珍楼依旧灯火辉煌，曲音绕梁。
大堂内的人比昨日多了些，但还是年轻的姑娘们居多。
昨日打听胭脂的姑娘今儿又来了，和云念打照面时还笑着点了下头。
“谨言，方才那姑娘打听过我们姑娘用的胭脂，她想买，你觉得若是你觉得姑娘们穿戴好看，会不会想买同款？”云念暗戳戳地问。
“当然！那肯定要买！好东西谁不想要，还不用听老板们把自家破烂吹成宝！”叶谨言一拍桌子，强烈同意。
“我找你就是这件事，你瞧瞧，姑娘们的行头若想引人购买，还缺点什么？”云念虚心请教。
叶谨言是长在京城千金堆里的，富家子弟攀比是常事，他们最擅长看饶吃穿用度，或是买一样的或是买更好的。
叶谨言细细打量着，半晌淡淡地吐了几个字。
“不够日常。”
“我看她们演奏只会觉得好看，并不会觉得我也能用得上她们用的东西，你要想卖的话，还是日常穿戴更容易些。”
云念闻言，也是轻叹。
这确实是问题，但表演就是表演，不可能穿着常服。
但总有人会有表演的需求……
“有了！”云念眼神一亮，目光炯炯地看向叶谨言，“下个月的千重宴，可不就是最好的卖点！”
“卖点？”
云念眼神逐渐变得莫测，阴笑着看向叶谨言。
“叶姐姐，你美若仙，就是披层麻袋都会好看的！”
“麻……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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