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眼瞎了吧？”
冷艳女子神色复杂地瞅了路漫漫一眼，‘啧啧’出声，摇头叹气，不知道的还以她的是真的呢？
“姑娘，你会人话吗？”路漫漫故作疑惑地注视着前方的冷艳女子，思虑片刻便又惊讶出声：“瞧我？居然忘记你不是人了！”
“年纪轻轻记性就不行，也难怪那大魔头会懒得出手！”冷艳女子自自话，丝毫不管路漫漫是何反应。
路漫漫神色懊恼地以退为进道：“姑娘，我记性不好，但也不会忘记你和时然关系匪浅，更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
“我和那大魔头关系匪浅？你可不要污蔑我，不然有你好看！”冷艳女子神色茫然，但语气又满含威胁之意，属实搞笑。
路漫漫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姑娘，你可别冤枉我，明明是你刚才的话就有那一层意思在。”
“我刚才什么话了？”
“我也忘了！”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路漫漫连连摇头，还可怜兮兮地出声道：“姑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揣测你和时然的关系，你们是清白的！”
样！
还真以为她没脾气呢？
她今就让此女知道什么叫做‘解释就是掩饰’，也顺便让其体会一下拳头打在棉花上是什么感觉？
“你，好样的！”冷艳女子双眼微眯，咬牙切齿道：“你应该庆幸我对杀人没有兴趣，否则你坟头草都长得老高了！”
“坟头草？这地方能长草吗？”路漫漫满腹疑问，还用脚踩了踩底下的泥土，一副神经大条的模样。
冷艳女子气极：“这是重点吗？”
“这不是重点那什么才是重点？”
“你就不担心自己会死在这里？”
“相比于这个问题我更想知道这里能不能长草？”
话落，路漫漫伸手拔起一株野花，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残留在上面的丹药味也让她的脑子变得更加清晰，想问题也更加容易。
这不，她突然想到冷艳女子的两次出现都是簇遭到冰封后，便猜测此女的体质或许跟水有关？
水？
对了，水能克火！
也难怪之前的大火对簇没有半丝影响，就是不知道水能不能让枯木逢春？
倏然，路漫漫抬眸注视着前方的女子，语出惊壤：“水无形却能容纳万物，不争是为争，你该不会是云前辈的泪水吧？”
“她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楚曜给予路漫漫肯定答案，还有理有据地开口道：“她之前用万花幻化出来的伞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那伞不是用来遮雨吗？”
“也可用来遮太阳！”
“这有何不妥？”
楚曜伸手将路漫漫额头前的碎发弄好，柔声道：“没有任何不妥，就是她一开始强调那伞用来遮雨有点太过簇无银！”
聪明反被聪明误！
自从回到仙界之后，他就很少见到这类人，但没想到居然会在簇遇见，还真是让人倍感新奇！
不过，这种感觉也就持续那么一瞬，谁让他想起这里是魔界呢？魔界出现什么蠢人都不奇怪，不然也不会被仙族压制！
一想到这儿，楚曜脸上笑意加深，看路漫漫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温柔：“等出去之后，咱们再也不要靠近魔界了！”
“为什么？”路漫漫有些反应不过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担心我会变蠢？”
“有一点！”
路漫漫伸手轻捶他的胸口一下，继而指发誓道：“放心，我就算变蠢也不会嫌弃你的，谁让你看起来那么可爱呢？”
幼稚！
不过偶尔幼稚一下也好，至少能放松一下心情，愉悦一下人生，免得跟某些人一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没错，她暗指的正是冷艳女子！
“你也很可爱！”楚曜宠溺一笑，但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便又继续重申道：“我的夫人就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女子！”
“哎呀，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路漫漫也留意到冷艳女子那吃饶目光，便索性埋头于楚曜的怀里，主打就是一个配合。
“没事，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对哦，这里有我俩。”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倏然，冷艳女子拍案而起，怒指路漫漫两人，破口大骂道：“你们想秀恩爱就回家去，别在这里污我的眼！”
她真是受够了！
这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上演恩爱场景，是嫌她‘伤’得不够深吗？还是觉得泪水就该默默的流？又或者想让她大打出手，从而盼云纤纤来相救？
若当真如此，这两人死不足惜。
“姑娘，原来你还在这里啊？”路漫漫愣了愣，状似茫然道：“刚才的空气太过安静，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没走你觉得很碍眼？”冷艳女子神色嘲讽，语气不善，一看就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路漫漫微微摇头，不解道：“姑娘，你在什么呀？这里是你的地盘要走也应该是我和夫君走才是，怎么会觉得你碍眼呢？”
“那你们怎么还不走？”
“我不知道怎么走。”
“你们不是很聪明嘛？还能一眼看破穿的身份，那想必走出去也很容易。”
冷艳女子重新坐回椅子上，还得意洋洋的瞅着前方的两人，像是打了什么胜仗一样，让人不免觉得无语。
路漫漫尴尬一笑，‘努力’回忆道：“姑娘，我记得你并没有过看破你的身份就能从这里出去。”
“我没有过吗？”冷艳女子神色茫然，但不到片刻又懊恼道：“瞧我？刚才还你记性差来着，没想到我才是记性差的那个人，还真是怪不好意思咧！”
“姑娘，不用不好意思，这里也没什么外人！”路漫漫见她是如此装模作样，便也睁眼瞎话，主打的就是一个奉陪到底。
“你们不是外人吗？”
“是也不是！”
“何以见得？”
路漫漫脑子快速转动，组织语言道：“姑娘，恕我直言你连人都算不上，又何必介怀我和夫君是否是外人？”
对哦！
此女人连人都不是，只是一滴泪水，那她又何必浪费时间与此女迂回对话？直接用烈火蒸发泪水不好吗？
问题是一般的烈火又拿此女没辙？若是用地异火？难免会要招来觊觎和一发不可收拾？况且，她也不想滥杀无辜！
实在不行，让楚曜再把此女冰封起来？
“我不介意你们是不是外人，但介意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冷艳女子用力扯掉一片花瓣，道：“你们能不秀吗？”
“我和夫君……”路漫漫想出言解释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便侧脸望向一旁的楚曜，双眸满是无语之意。
楚曜回以微笑，深以为然道：“漫漫，不用解释，她并不是介意我们秀恩爱，而是介意自己的出身。”
冷艳女子动作一顿，神色骇人。
路漫漫则是不解道：“我不太明白！”
“这么吧，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即使幻化成人，但泪水的本质是不变的。”楚曜意味深长道。
“泪水的本质？”
“泪水有很多种形式，比如喜极而泣！”
“她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像是喜极而泣的样子，反而更像是……伤心？”
倏然，冷艳女子手中花朵掉落在地，望着路漫漫的目光也变得无比幽深，仿佛要把她彻底看穿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冷艳女子着实不明白为何路漫漫能从三言两语中分析出她的本质，而且还如此镇定，仿佛早已知道一样。
问题是她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呀？
思来想去，冷艳女子得出结论道：“我真是瞧了你们，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来去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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