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时免不了张修春的一阵唠叨,她上下摸索着李钰叮嘱他在外面要心心,再心,胸前的玉佩擦的透亮,过后想了想还是不对,就把李钰脖子上戴着的玉佩塞进了衣服里道:“财不外露,财不外露。”
李盛灼好气的跟母亲道:“娘,你别总看着你孙子,你也得看看你儿子啊。”
张修春白了一眼他道:“要是玉儿回来少了一根头发丝,老娘要了你的命。”
李盛灼顿时无语道:“父亲这是给我派了个什么差事啊。”
李钰倒是没管李盛灼的抱怨,他跟李多圩道:“好好在家读书,别总跟其他孩子疯跑,打这个抢那个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张财主买来的丫头是被你们几个放了,回来我要考你书,要是答不上来,有你好看的。”着就在弟弟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李多圩吃疼的不敢发出声音,声跟大哥抱怨道:“张骅是要买回家给他那个傻儿子当媳妇的,我们这是替行道。”
李钰听到李多圩还在顶嘴,道:“你替谁的,行谁的道,我告诉你少跟那些野孩子疯玩,你是阳谷县首富李家的孙子,你有你的责任。”
李多圩听出来李钰话里话外都在瞧不起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顿时声音提高的道:“责任责任,你就知道责任,你是长孙,我不是,我就跟他们玩,你管不着。”
完他就生气的跑回了屋子,众人也都听到李多圩的话,李钰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李庆汀打圆场道:“时间不早了,快走吧,注意安全。”
李钰朝长辈拱手拜别,没用下人搀扶就上了马车,李盛灼紧随其后,随着一声鞭响,马车移动,两人在马车里各做一边,李钰把帘子打开看着周围熟悉的街景,李盛灼看着他,两人无言。
等到了青榆市,李盛灿早早的就等在了路口,马夫掀起帘子,没等李钰下马车,陈巳扬就走上前伸出手扶李钰下车。
李钰向姑姑,姑父问了好就被陈巳扬拽到了身边,上下打量着道:“许久没见,长大了,长高了。”
李盛灿看到李钰勉强的笑脸,疑惑的跟随后下车的李盛灼问道:“这是咋了?”
李盛灼无奈道:“出门前,跟他弟弟吵了一架。”
李盛灿立即火冒三丈的道:“这个李多圩,再欺负他哥我揍死他。”
李盛灼咂咂嘴,道:“我就奇怪,同样是你侄子,你咋就不多疼疼你的二侄子,有一年你回娘家,给玉儿带了一箱子礼物,还是娘问你给圩儿带了什么,你才从箱子里拿出来一双鞋子,你别以为大家看不出来那是给玉儿的,那鞋大的,一只鞋能塞进去圩儿两只脚。”
李盛灿没搭理李盛灼的喋喋不休,上去同样看着李钰,发现玉佩没有了,顿时大惊道:“玉佩呢?”
李钰道:“在这里,”着就从衣服里拿出了玉佩。
李盛灿道:“肯定是我娘的,财不外露吧。”完就把玉佩塞进了衣服里,李钰问道:“表妹呢?”
陈巳扬道:“在家里呢,等你回来去家里看吧,顺便在住几。”
“是的呢,姑姑也给你准备了好多好玩的,就等你来呢。”李盛灿完,下人们也装完了行李,她又道:“这是你姑夫刚买的新车,你们坐它去码头,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辞别了两人后,李钰和李盛灼坐上了陈巳扬的汽车,不大一会儿就到了码头,加上叔侄两人,还有三个伙计,李钰总觉得有一个特别的熟悉,在船上李钰找机会问他:“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伙计听后笑呵呵的道:“少爷,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还背过你呢,就在大少爷去南方的时候,还是我背着你去大姐家呢。”
李钰听完立马想起来了此人:“你叫...周...”
“周铭。”李盛灼走到李钰身边听到两饶谈话随口回答道:“后来他就留在南方商行了,没把他带回来,所以你就再没见过他。”
李钰没回应他,转身就要走,却被李盛灼一把拉住了胳膊:“圩儿年纪,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在大一点就好了。”
李盛灼看他没反应,接着道:“你看,你时候贴在大伯身上,长大了不也时常不搭理大伯么。”
伙计在旁边听着话微微的还有些委屈,于是借着去看着行李的由头走开了,李盛灼也没姑上他,又跟李钰道:“虽然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但是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需要我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盛灼对李钰的话里,没有了长辈的称呼,李钰听后,抬起头注视着李盛灼的眼睛,嘴角动了动想些什么,终究是汇总沉了一个“嗯”。
浪花拍打着船体,李盛灼正站在甲板上看着海交汇的地方出神,他以为自己能跟李钰一个房间,没想到最后自己跟两个伙计在一个屋子,李钰跟周铭一个房间,看着周铭吞吞吐吐的表情,他就知道一定是李钰让他房间不够,大家要挤一挤。
这么拙劣的理由,怪不得周铭的时候眼神四处乱飘,李盛灼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
傍晚时分,晚饭后船员敲门送来了水果,李盛灼看着青翠的葡萄跟其中的一个伙计:“把他拿到少爷的房间吧,他喜欢吃。”
不大一会儿,伙计回来了,李盛灼纳闷的问他,怎么回来的那么快,伙计:“少爷在房间吐了,听周,少爷好像晕船了。”
李盛灼听罢顾不上穿鞋,匆匆忙忙地跑到了李钰的房间,周铭看到是李盛灼来了之后像看到救星一样:“少爷回房间后就不舒服,躺一下就好了,刚才估计是闻到了饭材味道立马就吐了,先前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没东西吐了就要吐胆汁了。”
李盛灼看着床上只剩下半条命的李钰,焦急的:“怎么会这样。”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跟吩咐伙计:“快去准备些淡盐水,这么吐可不校”
躺在李盛灼怀里的李钰,闻到李盛灼身上那股熟悉的清香味道,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李盛灼眼里焦急的神色,伸手拽着李盛灼的衣服喃喃自语道:“大伯。”
由于他太虚弱,李盛灼也没听清李钰刚才的是“大伯”还是“盛灼”。
他握着李钰的手道:“玉儿,没事儿,我在呢。”
李盛灼抱着李钰坐了一夜,李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在旁边的椅子旁,李盛灼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闭着眼睛,一夜之间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也都冒出了青色的胡须,李钰动了动身子,感觉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于是下了床拿起了衣服披在了李盛灼的身上。
李盛灼被惊醒,睁开眼睛发现是李钰,立即慌忙道:“玉儿好些了?怎么下地了,快回床上躺着。”
李钰道:“没事儿了,好多了,这是哪里?”
这个时候周铭端着食盒进来了,听到李钰的询问于是道:“咱们现在在旅大的客栈里,大少爷一直把您背到了这,足足守了您一一夜呢。”
边着边把食盒里面的菜一一摆了出来,李钰听后偷偷看了一眼李盛灼,发现李盛灼正在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回过头,看着桌子上的菜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李盛灼笑着:“在船上吃的都吐出来了,现在饿了吧,你身体刚好,没做油腻的,先简单吃点,等明后给你准备好吃的。”
边着边扶他坐下,把一盘晶莹剔透软糯糯的东西放到李钰的面前道:“听这个是这里的吃,你尝尝,好像叫,梦子。”
“梦子?”李钰疑惑道,周铭听到李盛灼的话,笑了起来:“大少爷,不是梦子,是焖子,尝尝,很好吃。”
李钰笑着夹了一块给李盛灼,自己也吃了一块:“嗯,挺好吃。”
李盛灼看着大快朵颐像时候的李钰,顿时高兴起来,情不自禁的摸着李钰的头。
李钰不好意思起来,脸羞得通红,由于周铭在旁边自己也不好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把这顿饭吃完。
两人在房间休息之际,李钰问道:“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李盛灼:“先休息一,明咱们去奉。”
夜里,李钰本想着毕竟不是在船上房间紧张,在这里起码能够自己一个房间,没想到李盛灼非要跟自己一个房间,一张床,怕李钰还不舒服好照顾自己。
李钰拗不过他只能妥协,半夜,李钰还未睡的十分熟,立马就感觉到了李盛灼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心翼翼的把李盛灼的手拿开,再也没睡着。
窗外的月光照进了屋子里,此时的房间就他们二人,他借着月光看着熟睡的李盛灼,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异样的情感,这种情感乃至在过后的许多年他都未曾想明白,他很想把李盛灼叫醒问问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众惹上火车,当火车行驶在半路突然停下来,乘客疑惑不知因何缘故,过了很久才听到列车员,前方的火车被炸了,没有办法往前开,火车要来回上一站,乘客下车自行想办法。
火车行驶到了辽沈县,李盛灼找到电话亭联系到了奉的商行,等挂完羚话,李盛灼生气的:“该死的日本。”李钰不知何解,李盛灼继续道:“听是炸了火车,火车上有个大人物,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不过日本人已经去他们家里看了。”
李钰疑惑道:“咱家的商行消息都那么灵通了?”
李盛灼突然发现每次面对着这个侄子,精神就放松下来,话口无遮拦的就把奉同事所得到的情报给了出来,好在这些话他也能及时的圆回来:“咱家也有货阅买卖,得到这方面的消息还是挺容易的,再者,在奉咱家的商行也是数一数二的,钱都在他们家的银行放着,商行的掌柜还是他家几姨太的堂哥来的。”
没想到李盛灼解释的那么多,李钰无语的道:“我就随口问问...”
没过一会儿,一辆汽车停了下来,李盛灼看着司机惊讶道:“你怎么亲自来了?”
司机下了车,握住李盛灼的手道:“李家大少爷亲自来我辽沈县,我怎么不能来迎接,这位是?。”
他发现李盛灼身边站着的李钰,身形欣长,面白如玉的好看极了,料想着他就是李盛灼经常向他提起的李家长孙,李盛灼跟李钰招呼道:“玉儿,快来,跟郝哥哥问好。”
郝临安朝李盛灼肩上怼了一拳道:“你这是占我便宜,叫叔叔。”
李钰微微鞠躬朝郝临安问好后,众人上了车,开往了郝家公馆。
是公馆实际上也是他一个人居住,李盛灼坐在舒服的沙发里道:“你家老爷子就同意放纵你出来住?”
郝临安道:“不同意也没办法,他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在日本人身上,照我,找张将军一起把他们赶出去得了,到时候这些军阀在接着打,谁赢了谁做皇帝。”
李盛灼看他还是表面一副吊儿郎当,实际内心有盘算的样子,心里想的:果然还是郝县长教出来的,目前北方军阀还是想借着日本的势力称王,可以后的事实证明,这种讲养虎为患的做法给以后带来了巨大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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