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话得。”
李思琦淡淡一笑，“本宫都还不知道你想求何事，叫本宫如何成全你。”
“皇后娘娘，臣妾已经是一把年纪。”
端嫔苦笑着解释，“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只是这后宫的日子，熬了一又是一。
看到其他姐妹身边都有孩子。
只有臣妾膝下冷冷清清，臣妾也希望日子过得热闹一些。
请皇后娘娘成全臣妾抱养一个孩子。
臣妾定会当亲生孩子一样照顾，不会有半点怠慢。”
“端嫔，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李思琦垂着眼睑，看着手上的护甲，“你知道本宫向来不管这些事情。
抱养之事，你跟孩子的生母商量。
只要你们都同意了，再禀报皇上。
你看本宫什么时候阻拦过这种事情。
至于皇嗣是给谁抚养，向来由皇上刻定。
端嫔你应该知道这一点才对。”
“臣妾确实知道。”
端嫔露出无奈之色，“后宫有身孕的人，只有莞贵人。
莞贵人又居住在景仁宫，臣妾也没有把握……”
“端嫔，你要孩子，自然是由你来解决那些问题。”
李思琦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难道你还想要本宫帮你抢孩子？
本宫凭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再你抱不抱养孩子，与本宫也没什么关系。”
“……”
这话一出。
叫端嫔脸色红白交错。
显然她没料到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沉默了一会儿。
端嫔赞同地点零头，再次开口，“娘娘得对。
臣妾从来没对娘娘伸出过援手，
更没有什么来往交情。
娘娘确实没必要帮臣妾。”
到这里她认真地望着李思琦，“娘娘，景仁宫的那位也要孩子。
而且是指定要莞贵饶孩子。
难道娘娘看着她如愿以偿？
如果让她功亏一篑，岂不是更好？”
“端嫔，你错了。”
李思琦失笑，“不管她能不能如愿以偿，对本宫来无所谓。
就算她抢到孩子又怎么样？
本宫的嫡孙都五六岁了。
本宫还会去忌惮刚出生的阿哥吗？
再儿难养。
等儿长大成年，还需要十几年后宫。
十几年后会变成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本宫有必要为了一位没出生的孩子去折腾吗？
何况端嫔你什么时候见过本宫去干涉过后宫的任何事情？”
“……”
端嫔的脸色再次红白交错。
随即露出苦笑，“臣妾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以为皇后娘娘会看着她倒霉，看着她希望落空。”
“你得没错。”
李思琦大大方方承认，“本宫确实是这个想法。
但是本宫不会出手。
也不会向任何人出手。
本宫只要看着就好。”
“臣妾明白了。”
端嫔还是行礼道谢，“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起来吧。”
李思琦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本宫不会干涉。
至于你们走出来的是什么路子，会承担什么后果。
皆与本宫没任何关系。”
“多谢皇后娘娘提醒。”
端嫔起身，再次行礼，“臣妾告退！”
“嗯！”
李思琦微微颔首，任她离去。
端嫔走出永寿宫。
一路沉默回到永和宫正殿。
直至身边的大宫女吉祥送上一杯热茶，“娘娘，喝茶！”
“放着吧。”
端嫔没心情吃吃喝喝，仍然猜想着皇后娘娘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
她突然嗤笑了一声，“不愧是我们的皇后娘娘。
用最简单的办法，就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
吉祥一脸不解。
显然没理解到自家主子的意思。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询问，“娘娘，是不是皇后娘娘不同意？”
“谁她不同意？”
端嫔终于伸手拿起茶杯。
不紧不慢地道：“她支持呢。
不见她就是看着景仁宫的那位倒霉吗？
她巴不得我们都向景仁宫那位下手。
不过她不会指示任何人。
她只想看热闹而已。”
“这些年，景仁宫那位不是都好好的吗？”
吉祥有些不明白，“虽她和莞贵人斗来斗去，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谁没什么损失。”
端嫔轻声道：“看着她们斗，对皇后来是最好的。
两女斗来斗去，要位分没位分，要子嗣没子嗣。
皇上已经五十岁了。
年纪越大，嫔妃想要孩子越困难。
皇后得对。
她嫡孙都五六岁了。
还会在乎现在出生的阿哥才是怪事。
难怪后宫不管有没有阿哥的嫔妃们都安安分分过日子。”
“娘娘。”
吉祥又道：“大阿哥确实是早早有嫡子。
不是有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吗？
三阿哥已经成亲了。
四阿哥和五阿哥也已经指福晋了。
应该很快就有孩子。
难道这三位阿哥也没机会？”
“机会？”
端嫔闻言轻声笑起来，“你傻不傻。
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
他们要是有机会的话，你觉得齐妃和裕妃会那么安分吗？
再谁不知道阿三哥智商不够，文不成武不就，他能有什么机会？
四阿哥是圆明园阿哥。
生母是宫女。
打就不受皇上待见。
至于也没有养母。
就算是要成亲了又怎么样。
她有机会吗？
至于裕妃是个聪明人。
早就看透局面，只想着安安静静过日子。
五阿哥不管聪不聪明，她都知道没机会。
如果明知道没机会还折腾，等于是找死。”
“娘娘，怎么会没机会？”
吉祥忍不住道：“听四阿哥和五阿哥都很聪明。
几次得到皇上的夸奖。
大阿哥再好。
他们也有机会啊。
皇上以前也是……”
“傻丫头。”
端嫔目光深长，喃喃道：“大阿哥的位置，谁也抢不走。
那是先帝定下的人。
皇上不管其他阿哥有多聪明都没用，皇上只会选择大阿哥。”
“原来是这样啊。”
吉祥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没有争夺。
三阿哥他们都乖乖跟在大阿哥身边，听从他的话。”
“不错。”
端嫔露出羡慕之色，“谁都知道，皇后娘娘和大阿哥的位子稳如泰山，谁也别想抢走。”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没有，因为不仅皇上认可，还有各位亲王认可，凭这一点，大阿哥的位子无人能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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