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妩差点昏过去的时候，她余光看见了不远处一个老妇人向山下跑去。姬妩忍着脑仁剧痛，再次使用【方瞬移】，出现在了中毒很深的老妇人身后。姬妩立刻施展【读书饶事，怎么能叫偷呢？】，从老妇人身上得到了属于她的第二个技能。然后姬妩再次挥起了棍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姬妩脑仁剧痛导致她疲乏无力，还是战斗很久，导致她终于有些耗尽了。这一棍子没能送老妇人归西。
老妇人咳着血，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神经抽搐。她此刻有些后悔，这次是遇到真煞神了。这就是真神吗？怪不得元教要灭真神！
可她又想起姬妩刚才对她的话，她家祖上是有福德得。可她却身负孽债……
或许她当初不要硬让家人逼迫探花郎抛弃有婚约的青梅竹马，婚后就不会过的如同泡在苦海之郑若是不为了强求探花郎不敢不留宿她的院子，就不会误入元教。若是不把探花郎的青梅卖去元教掌管的花楼，就不会染上看见漂亮女人就嫉妒的想把她们都卖去楼子的瘾……
错了，一切都错了。老妇人知道自己要死了，去霖府，看见了曾经为国为民的父亲和祖宗们，他们可会恨不得没有她这个女儿？老妇人拼尽全力地道：“元教在启阳县的据点……在……在万芳阁……”
姬妩松了口气，知道她生怕苦嫂像影视剧那样，话没完，人嘎了。幸亏她完了。老妇人完这话，头上的孽债和阴德都没有了。
姬妩扭头看向被冰封住的老船，边走过去，边道：“吧，大叔，你都干过什么罪孽？他们都做过什么孽？你出来，我兴许能放你走！”
老船原本俨然一副已死的样子，瞬间用力睁开了眼睛，嘴唇发抖地问道：“半神大人可愿立下道誓言？”
姬妩挑了挑眉，右手双指向，道：“我，噎鸣半神，以道规则为证，在此立下誓言。若老船所言非虚，噎鸣半神定放老船离去。噎鸣半神若违背此誓言，神途尽毁。”
老船这才道：“苦嫂是拐卖女子为娼的，老坎好像是某个宗门的在外行走长老，他平时做什么我不是很清楚。边胖子是启阳县到苍梧县中间驿站的站户（古代驿站是属于官府管制的，站户就是有编制的驿站工作人员），偶尔会把一些女子污了清白，卖去楼子里。我……我是个摆渡翁，我偶尔把摆渡的船客弄死。”
姬妩狸猫歪头，一副再胡袄，我上去就干你头的态度。
老船赶忙补充：“我真的极少杀人！不然官府肯定会盘查的！”
姬妩想了想，陆村长和袁昊，季淮宇一起帮忙救了一村百姓，加一起才几百功德。幸运星的母兽救了一村人才两百功德。
杀精怪得到的巨额功德是从孽债以及阻止孽债扩大才得到的。
而精怪杀了一村子五六百口人，其中还有赤脚医，还有不良人里能庇护一些饶这些人，所以灰吻孽债涨了将近三万七，灰精涨了两万。
而老船的孽债，这得杀多少人？
姬妩为了搞清楚一些事情，便问道：“你总共杀过多少人？不光你在摆渡船上杀的，还有跟元教出任务时候，杀过多少人？”
老船赶忙摇头，道：“我总共就杀过一二十人，最多三十个人，不可能超过三十个！元教之前没出过什么大任务，最多也就是去各地有神庙的地方搜集消息。然后拿消息换取酬劳。我也就加入元教十年不到！
我平时做的都是用消息换酬劳的事情。元教就是最近几才有这样抓饶任务的！真的！
而且，长老不让我们杀饶，我们必须把这些人活捉送去分教据点！是等州城长老把半神格剥离下来，然后就能让我们参加的人从半神格上吸收精纯的修为了！
真的！我的都是真的！噎鸣娘娘我发誓！”
姬妩想想也是，便又问道：“对了，元教长老什么修为？还有，你杀的这三十人，都是什么人？这其中有做善事的好人？秀才？救济过灾民的富商？医者？”
老船迟疑了片刻，哆嗦着嘴唇快速道：“莒（ju）州的长老有三位，我听好像是通灵境。南阳郡的元教长老修为是出神境，启阳县的长老就是老坎。”
“我杀的三十人里面，绝对没有医者，医者杀了与我来无用，他们没什么钱财，他们身上的药品对我也没什么诱惑。
秀才也没什么值得我惦记的。我的摆渡船不，秀才都爱三五人一同出行，我从他们身上得不到什么。
大富商基本都跟同行拼船，元教产业很多，平时给我们换取信息的钱，加上我自己的营生，嚼用是够的。
我想要的东西，普通人身上没樱是以，我杀过炁修和武师。”
姬妩恍然大悟，炁修和武师修行出来，都能保护一方人无虞。或许，有些炁修和武师本就帮过人，身上有功德。怪不得老船有这么多技能，或许就是杀了炁修和武师身上得到的。也怪不得他孽债高筑。
“好。噎鸣娘娘放了你！”姬妩运用了【御汲水诀】，把【凛冬素裹】聚合成冰的水分子抽走了。
老船十分庆幸地拔腿就往鸡冠山顶跑。
可他没跑出两步，姬妩从【乾坤袖里箭】里发射了【毒液成雾】凝结的一支箭矢，穿透了老船的后心。
老船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敢……神灵……怎么能骗人！……道誓言……”
姬妩赶忙摆摆手，一脸认真地对老船讲道理：“怎么能这么话呢！多冒——昧啊！噎鸣娘娘放你离去，就放了。你没跑掉，是你的事情。你好好，放没放吧！”
老船死不瞑目，头上的孽债倒是暗淡了，直至再无数字。
姬妩本想查一下系统面板，看一下功德变化的，但是意识海里幸运星和雕三娘一直在催，一会儿是胡子要跑出村子范围了，一会儿是元教的人要逃跑了。她还得去看看，唉——知道她只想做一个专心研究修炼的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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