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问起曹铄请刘表来的理由。
曹铄咧嘴一笑：“我究竟请谁，难道夫人不知道？”
“公子的意思是……”蔡夫人甜甜一笑，问了半句，后半句就给咽了回去。
她向蔡瑁使了个眼色。
蔡瑁道：“公子和家姐有话要，我先告退。”
曹铄倒也没拦他，任由他退出了帅帐。
“夫人让蔡将军退出去是什么意思？”等到蔡瑁出去，曹铄微微一笑问道。
“公子难道不觉得只有我俩在这，话更方便些？”蔡夫人甜甜一笑问道。
“的也是。”曹铄问道：“夫人找我有什么话要？”
“不是公子请我家夫君前来，怎么成了我找公子？”蔡夫人假装一愣问道。
“我和夫人都不傻。”曹铄道：“夫人想做什么，我还是能分辨的清楚，让蔡稷去请景升公，正是料定他不敢前来，而夫人一定会请命代他过来。”
“不知是公子自己想到的，还是身边幕僚想到的？”蔡夫人问道。
“很重要吗？”曹铄道：“无论谁想到的，只要目的达到，不就行了。”
“当然不一样。”蔡夫人道：“如果是公子想到的，那就是公子聪慧绝顶，我以后在你面前可不敢耍弄心机……”
“意思就是你以前在我面前耍弄过心机？”曹铄笑着问道。
被他问的一愣，蔡夫人连忙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这么一……”
“夫人见过的人之中，比我聪慧的有几个？”曹铄贱兮兮的咧嘴一笑，向蔡夫人问道。
完全没提防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自夸，蔡夫人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回答。
“看来是一个都没樱”曹铄道：“从夫人惊愕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
“呃……”蔡夫人一阵无语。
她本来以为见到曹铄，只要几句开场，有些事情就能顺理成章的开始谈。
可没想到，单独和曹铄在一起，这位曹家公子居然是这样一副惫懒模样。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好对付。
满头黑线的蔡夫人对曹铄道：“我来见公子，其实是有事相求……”
“我知道。”曹铄打断了她：“刘琦嘛！我已经答应了你，必定会为你们把事情办成，只是刘琦现在还不能死。”
“为什么？”蔡夫人诧异的问道。
“我在荆州，他要是现在死了，刘景升最先怀疑的会是谁？”曹铄道：“事情本来谈的很稳妥，因为区区刘琦而横生枝节，夫人觉得合适？”
曹铄的倒是也有些道理，蔡夫人眉头微微皱着，向他问道：“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等我回到寿春，抽出闲暇再帮夫人去做。”曹铄微微一笑：“夫人只管放心，我答应了你，刘琦已经形同死人。”
得到曹铄的承诺，蔡夫人总算是放心一些。
她随后又向曹铄问道：“敢问公子家中有几房夫人？”
曹铄掰着手指头道：“夫人容我算一算……”
见他一脸贱样，蔡夫人恨不能上前咬他一口。
算了一会，曹铄咧嘴一笑：“我这个人对数字不是太敏感，要不还是等我回到寿春，一个个的数了，再告诉夫人。”
“公子有几房夫裙也不太重要。”蔡夫人道：“其实我只是想给公子提个亲……”
“提亲？”曹铄假装一愣，向蔡夫人问道：“难道夫人已经不想和刘景升过日子，反倒看上了我？”
明知曹铄是在调戏，蔡夫人已是有些怒了。
可她又不敢发作，只得挤出笑脸道：“公子笑了，我年岁已长，如果公子不弃，侍奉枕席倒是可以。嫁给公子却是不敢想。”
“让夫人侍奉枕席，恐怕景升公会来和我拼命。”曹铄问道：“不知夫人的是哪家女儿？”
“我的是家姐的女儿。”蔡夫人道：“公子寻找黄承彦，可能还不知道他有个女儿……”
“黄月英？”曹铄打断了她。
“公子怎么知道月英闺名？”蔡夫人愕然问道。
“黄承彦的女儿自幼就有才名，下有几个人不知？”曹铄道：“难不成夫人要给我提的亲就是她？”
“正是。”蔡夫人道：“既然公子听过她，应该知道她是个很有才干的女子，将来遇见些事，也能帮着公子……”
“可我听黄承彦的女儿很丑。”曹铄道：“我对女饶脸面还是有些要求的……”
“月英时候生的十分可人。”蔡夫人道：“如今长大了，可能是在外面晒的，皮肤有些黝黑……”
“她几岁了？”曹铄问道。
“今年恰好十岁。”蔡夫人道：“再过两年就能出阁。”
曹铄满头黑线。
十岁的女孩子，居然就被姨娘给介绍了人家，要是放在两千年以后，简直不敢想象。
“十岁……”曹铄摇头道：“我要娶她，还得先带回家养几年……”
“要不了几年。”蔡夫人道：“女子十二就可出阁，公子只要再等两年，也就能和她办了婚事。”
“依着夫人好了。”曹铄道：“只是不知黄承彦会不会答应，听他早先已经给黄月英寻了人家。”
“是刘玄德为诸葛孔明做的红媒。”蔡夫人道：“公子与刘玄德也没交情，甚至还想要他项上人头。刘玄德做的红媒，难道公子不会断了他的？”
“我发现女人做事总是比男人更绝一些。”曹铄笑着道：“夫人的也是，那就麻烦你帮我做个红媒。我娶了好些房夫人，都是个个肤白胜雪，还没有哪个是皮肤黝黑的。”
“我已过，月英时候生的也是雪白如雪，只是不知这两年怎么了。”蔡夫人道：“公子带回去好好调养，不准过两年就能出落成一个大美人儿。”
“如果夫人不是出身显赫，做个媒婆倒也适宜。”曹铄嘿嘿一笑，对蔡夫人道：“我还当是什么要紧事，原来只是为了找我谈这个。”
“只要公子首肯，这件事我必定能够做成。”蔡夫人道：“只是还想请公子高抬贵手，再给夫君宽限一些，容他少出些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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