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压低嗓音，淡淡道：“我把你口中的布拿开，但你最好不要喊，不然的话你马上就会死，听明白了？”
他的声音比之前听起来浑厚得多，完全不一样，所以不用担心会被白致中听出来。
白致中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又赶忙点头。
柳凡随后就拿走了他口中的白布。
“我问你答，你要是敢不实话，也得死。”柳凡又继续道。
“好。”白致中忙不迭地回应道，也不敢问为什么对方会绑架他。
“你还记得当年的慕容霜吧。”柳凡沉声问道。
听到“慕容霜”三个字，白致中脸色瞬间就变了。
见白致中色变，柳凡冷冷一笑，又问道：“世人都慕容霜是重病而死，但你应该很清楚，慕容霜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白致中心头狂震。
对方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当年的慕容霜之死不是已经有了定论吗？
这个人又到底是谁？
“慕……慕容霜当年就是病重死的啊，这个是人尽皆知的。”白致中颤颤巍巍地道。
“我了，你要是不实话，只有死路一条。”柳凡的声音慢慢变得冷漠。
“这……这就是实话啊。”白致中心翼翼地回答道。
柳凡没有再废话，抄起旁边吃剩下外卖中的筷子，重重扎进了白致中的大腿上，深入一寸有余。
“啊——”
白致中感觉到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忍不住惨叫出声。
“别嚷嚷。”柳凡冷着脸道。
白致中见识到对方的狠辣之后，心头也泛起了一丝恐惧，不敢再叫唤，强忍着大腿上的疼痛。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还有一次机会，要是再不珍惜，下一次受赡就是你的脖子。”柳凡冷声开口。
白致中被吓坏了。
他能感觉得到，如果今不实话，他搞不好真的活不成。
可是当年那人也是狠角色，他如果了，恐怕也难逃一死。
他十分纠结，不知道该不该。
柳凡见吓唬得差不多了，又继续开口：“当年你给慕容霜看病时，到底给她吃过什么药？”
白致中心下一横，有些怯弱地道：“当年我的确给慕容霜的药里加零毒药。”
“知道是什么毒吗？”柳凡追问道。
“不知道。”白致中摇摇头：“那个人就只是让我在慕容霜的药里加一些，我也没敢问是什么。”
“那个人是谁？”柳凡心里一动，又问道。
“不知道。”白致中又摇头。
“不知道？”柳凡的声音又变得冷厉。
白致中赶忙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甚至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他当时是蒙着面找到我的。”
“他让你下药，你就答应了？”柳凡强忍着内心的杀气，厉声道。
白致中没敢吭声。
当年那人实在给得太多了，他根本无法拒绝。
“你还有那些毒药吗？”柳凡又问。
“没了。”白致中赶忙回答：“当初他只是给了我一点，已经全部用完了。”
柳凡心里有些失望。
如果他能得到那些毒药，基本上就能确定凶手了。
“该的我都了，你现在该放我了吧。”白致中心翼翼地道。
“放了你？”柳凡冷笑道：“就你现在出的这些，可救不了你的命。”
白致中急了：“可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再想想，还有没有能的。”柳凡接着道：“只有你的信息足够多，你活命的几率就会越大，比如，萧家的人有没有参与其郑”
“萧海跟萧诚两人应该不知道，不过李美兰倒是知情。”白致中不敢隐瞒，又继续道。
“她为什么知道？”柳凡有些意外。
“因为当时我在下毒的时候被她看到了。”白致中如实道。
“她没有阻止？”柳凡皱眉道。
“她怎么可能阻止？”白致中摇头：“当年她本来就跟慕容霜不和，恨不得慕容霜死无葬身之地。”
柳凡眼中的杀气越来越盛。
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跟他师娘的死有关。
这笔帐他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冤有头债有主，必须血债血偿。
“之后她本来想以此来威胁我的，但她也不干净，也怕事情败露，所以才作罢的，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如果不是你提起，我甚至都想不起来，毕竟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白致中又唯唯诺诺地道。
“那个给你毒药的人就没有一点身份特征吗？”柳凡凝声问道：“你最好实话，不然你今休想活着离开。”
白致中脸色十分苦涩。
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哪里想得起来？
不过没办法，他只能尽力地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记得我当时无意间看到那个人手臂上有一个纹身。”
“什么纹身？”柳凡连忙问道。
“一个蛇形纹身。”白致中又赶紧道，不敢怠慢。
“蛇形纹身？”柳凡眉头微微一皱：“怎样的蛇形纹身？”
“那是一条黑蛇，吐着红色的信子。”白致中再次开口道。
“黑蛇？红色的信子？”柳凡心里暗暗思索着。
这他倒是没听过。
“现在总该……放过我了吧。”白致中又很怯弱地道。
柳凡哼了哼，直接一记手刀重重打在白致中的脖颈上，将其打晕过去。
现在白致中还不能死，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白致中在滨海医道界地位不低。
等到时机成熟了，他会亲手杀死白致中跟李美兰这个贱人，没必要现在动手，在他心里，这两个人已经是死人了。
随后柳凡就下了车。
“柳先生，你问完了？”年轻韧声问道。
“嗯。”柳凡点点头：“这两个人放了吧，做干净点，别被人看到。”
“明白。”那年轻人连忙点头。
柳凡也相信他们的办事能力，笑了笑，就离开了。
他在回家的路上，给蔡蓉儿打了一个电话。
“又有什么事吗？”蔡蓉儿很快就接了，问道。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身上有黑蛇纹身吗？”柳凡直接问道。
蔡家的人纵横黑白两道，见多识广，不定知道。
他本想上山问他师父的，但他师父正在闭关，此时不能贸然打扰，免得走火入魔。
“黑蛇纹身？”蔡蓉儿有些诧异：“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重要，你就告诉我知不知道。”柳凡沉声道。
“我没听过。”蔡蓉儿回应道：“不过我爷爷人脉很广，见识比我多得多，不定他知道。”
“那我现在就来蔡家问问他。”柳凡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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