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版卷：五件契约（2）
五、悉勃野被蓄意“谋杀赞普”、“妖言惑众”等罪名判流放临蕃。三个子改名后送往逻娑监管成长，尚修罗代付“奶钱”六个银盘子及四匹黑马给其母。若叶绿、枝繁改嫁，其丈夫不能继承原有财产。“奶钱”及原属悉勃野财物概由紫萝保管。紫萝决定到敦煌城内潘家堡尼寺出家。尚修罗沉思颂读一遍《金刚经》的时间，：“干脆，将悉勃野财产及‘奶钱’全部捐出，在甘泉河西支渠之宜秋地为你建立普光尼寺，以后，全部供养从渠水浇地费中抽取，如何？”紫萝声泪俱下：“宜秋乃是悉勃野当初迎娶我的和合欢喜高兴处，又是我送他前往野马泉之分别伤心地。悲喜交加，全部解脱！悉勃野背负尚结息为浑瑊打造的铁枷于重阳节离开野马山。
六、德宗获得确切消息，母亲已在敦煌莫高窟出家为尼。他让中书舍人写信给吐蕃赞普，商量结盟事。同时派捕贼吏化妆为流浪汉，秘密前往沙州探寻。敦煌城外忽然出现一圈由蚂蚁凝结而成的黑色长城，遭到围困的吐蕃兵与战马倾刻间变成骷髅。接着，威严雄壮之铁甲部队作为第二道防线出现，旗帜如云，刀枪似林，令权战心惊。不久，无数芦苇、骆驼刺、胡杨、红柳、梭梭、蓬蒿形成第三道防线。无数蚊蚋、桂鹤、鹅、野鸭、白雀、白鹤、孔雀、鹦鹉、金翅鸟、共命鸟、凤凰形成第四道防线。无数大麦、糜子、酥油、菜油、青稞、粟、核桃、胡萝卜、胡椒、胡豆、波菜、黄瓜、石榴、豆类、西瓜、葡萄、苹果、同心梨、李广杏等种类形成第五道防线。无数白龙、黑狼、红狐、沙蛇、野马、黄鼠、沙鸡、灰兔、牦牛、整牛皮、三岁母黄牛、牛犊、阉羊、母羊、两岁公羊羔、绵羊羔、母山羊、骆驼、雪豹、青蛙等形成第六道防线。无数头颅、骷髅、半只耳朵、带箭头的眼珠、断腿、鼻子、牙齿、铠甲、铁盔、金冠、锦袍、金宝带、金帐、状安扛伞鞍、银兽及器皿、珂贝、珠、琥珀、毯、锦袍、金宝带、牛鞍、缯帛、毡、金、银、瑟瑟、牛羊、豹皮、虎皮、蓝宝石、玉石、玻璃制品、珍珠、皮货、药材、香料、首饰、土耳其石、罗马银币、波斯银币、丝织品、瓷器、漆器、铁器、金器、银器、镜子、经书、历书、梦书、雕版、纸张、毛笔、文字、声音、图像等形成第七道防线。无数胡服、胡帐、胡床、胡坐、胡饭、地毯、毛织物、凤首箜篌、五弦、琵琶、笛、铜钹、贝、钟、磐、丝、筝、排萧、竖笛、方响、箅篱、阮咸、横笛、拍板、海螺、铜鼓、腰鼓、毛圆鼓、鸡娄鼓、毛员鼓、都昙鼓、羯鼓、兆鼓、五色云、星星、月亮、太阳等形成第袄防线。无数农具、成对的铜锅、铁锅、垫子、铜瓢、方钢缸、平锅、铁孩铁锅、熬布施粥铜锅、铸铁锅、铁锤、冶炼炉、锉、锯子、锛子、斧头、碾砣、门帘、花垫、四十眼毡帐篷、抹泥刀、凿钻、穗边毯、案板、骡槽、三尺犁、木碗、细罗筛、炉子、木盆、秤、马车、圆形水磨筛子、驴推碾磨、营垒、亭燧、烽火台、壕堑、石碛、大堰、渠道、河流、水井、台榭、庭院、陵墓、石碑、佛像、壁画、酒器、城墙、野马山、鸣沙山、三危山等形成第九道防线。捕贼吏无果而返。
七、陈仙奇反复阅读《罪己诏》，联合牙门将吴少诚，借李希烈腹泻之机，遣医生陈山甫将其毒死，又诛杀其兄弟妻子七口，降唐，派使护送颜真卿遗体归长安。德宗任陈仙奇为淮西节度使。未久，陈仙奇被吴少诚谋杀。德宗赠陈仙奇太子太保，改任吴少诚为淮西节度使。德宗打算任张延赏为丞相，阿嗜尼持反对意见：“李晟向来与张延赏不和，如果生变，又致下大乱，前途不可知。”于是，德宗与宰臣谋划进封李晟为太尉、中书令，剥夺兵权。深夜，阿嗜尼陈宗熟睡，偷偷溜到东宫游玩。其时，李诵同几位嫔妃游戏正欢，被干扰，很不高兴。阿嗜尼叫他到书房，低声：“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李诵惊吓得目瞪口呆：“谁又兵变了？李晟？马燧？浑瑊？要么，是李抱真？安禄山？郭子仪，哦不！你快啊，急死我了！”阿嗜尼连续打七个喷嚏，煞有介事：“圣上对您和萧妃意见很大，想改立舒王李谊为皇太子。最终定夺这件大事，必须征得丞相同意。目前，所有人选都在为圣上打工，谁都不敢过问皇室家务，遑论反对。敢于仗义执言的只有额！”李诵六神无主，原地转几个圈，问：“我不主事，如何让你出任宰相？”阿嗜尼高深莫测地：“你都不知道如何办，额怎么知道？”之后，匆匆返回宫。中秋节，李诵在东宫举行其书法作品《罪己诏》首届学术研讨会，特邀书法老师王伾、围棋老师王叔文及御史台、六部衙门中下层官员刘禹锡、柳宗元、凌准、韩泰、韩晔、程异、陈谏、陆质、吕温、李景俭、房启等人参加。之后主题延伸为“如何积极应对皇太子地位动摇事件”。大家一致认为祸由郜国公主而起，必须牺牲其女萧妃的爱情。李诵犹豫不决。萧妃获悉，急忙找郜国公主及裴液、萧位、萧佩、萧儒、萧偲等亲人密议。郜国公主冷笑道：“李适把老姑姑不放在眼里，休怪我心毒手辣。孩儿们，休要惊慌，等候好消息吧。”东宫线人将这些情况汇报给张延赏。他思忖再三，有了主意。上朝时，他看见阿嗜尼烦躁不安，便奏请德宗：“陛下！臣听闻阿嗜尼倡导廉洁，不耻恶衣粝食，难能可贵，愿为其把尿！”德宗吃惊地望一眼众臣，：“这是中人干的事，不劳爱卿……”张延赏泪流满面，恳切：“臣年事已高，将乞骸归乡，侍奉圣上时日不多也！但请赏赐良机，略表诚心！”德宗还在犹豫，鸿胪卿崔汉衡鄙夷地：“忠心可鉴，感动！请圣上恩准！”于是，张延赏从中人手里接过满头雾水的阿嗜尼，稳步走到御花园，一边把尿，一边：“我身体有疾，来日不多，愿力推您为大相。只是，历朝历代都讲究容貌清正……”阿嗜尼打断他：“卢杞貌陋而色如蓝，人皆以鬼视之，还不是照样当了宰相？还不是干得有声有色？”张延赏：“卢杞虽丑陋不堪，颜色不正，但五官不出格，身材也达标，而大人您却……唉，这是自然灾害，您没责任。不过，事情并不绝对，太子李诵思想开明，若再有一帮重臣附议，那么，您完全可以开此先例。”阿嗜尼不耐烦地问：“你直吧，到底该怎么办？”张延赏脱口而出：“我非常渴望得到相位！”阿嗜尼浑身哆嗦，要犯急，张延赏赶紧解释：“我当宰相目的在于力主唐蕃会盟。如此坚决，在于打击李晟嚣张气焰！唐蕃会盟后，我即拱手给您让出相位，甘受驱遣。”阿嗜尼眨巴眨巴眼睛：“你要敢忽悠人，额让德宗把你和家人都变成奴仆流放岭南。”两人回到朝堂，众臣取笑：“延赏把尿，时间远超骆驼喝水。”张延赏嘿嘿笑答：“机会难得，倍加珍惜。”
八、尚息东赞于九月率大军越泾、陇、邠、宁等州，进兵到凤翔，遭李晟所遣牙将王佖重创。十月，再次受挫于摧沙堡。尚息东赞不断遣使求和，同时派兵攻取盐、夏二州。阿嗜尼、张延赏、马燧等乘机上表建议休战。德宗进封李晟为太尉、中书令，选调入京，并下诏限期让他同张延赏在除夕前和解。两人较劲，都不肯迈出第一步。浙西观察使韩滉来朝，设宴释嫌。李晟性直，三杯酒下肚，冲张延赏：“有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能令我满意，旧恶一笔勾销。”张延赏首肯。李晟再提十万贯贿事，张延赏坦然：“钱出到十万贯，证明有通通神之人参与，我如果固执坚持，必然遭到祸患，因此，不得不接受。”李晟竖起大拇指：“好！”张延赏借机：“如果您真心相待，请上表推荐我为大相！”李晟满口答应，两人开怀畅饮，极欢。腊月二十三，德宗加张延赏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感叹：“李晟不计前嫌，荐举张延赏为相，朕岂能对白志贞耿耿于怀？”乃迁为润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浙西观察使。除夕夜，又将神策军左右厢扩建为左、右神策军，监军仍然由窦文场、霍仙鸣等宦官担任。
九、交子前，阿嗜尼秘密汇报：大荒会所总部及连锁店完成税收较去年多出四成，中使宦官向各衙门及地方“宣索”年礼收入比上年增加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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