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产局，曲明先拿出那个院长的房子，和自己的证明户口，办理改名，房产局还是开始的那个办事员，看了手续齐全，就给曲明办过户。
这个很顺利。
可是，当曲明拿出那两个倒座房的房契想办理时，就不给办了。
曲明问，为什么，对方也没支吾出个子丑寅卯。
就这么僵持着，曲明低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给我办，但我的手续齐全，你没道理不给过户，你想好了，如果你坚持不给办，我现在就找你上级组长，科长，处长，一级级找下去，最后谁承担责任，你心里应该清楚。”
曲明又接着“我也猜到了，是谁想占有我的这个房子吧，他们或许跟你打了招呼，可你想想，这是我父母的房子，谁还能霸占了去？你办了，如果谁想占房子，自然来找我。可现在，就是你的责任了。你会丢掉工作的。”
办事员还是决定不掺和，他没有不给过户的理由，于是，干净利索地把房契地契都给过了户。
曲明拿着房契，终于放心了，给办事员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挥手告别。
办事员吃了一颗糖，想了想，收回了准备拿电话的手。
算了，自己又得不到什么好处，管那些事干什么，好好工作。
曲明现在决定，那个院长曾经住过的房子先空着，自己住到倒座房这边来。
等改革后，倒座房她就改成商铺，对外租或者自己开个什么店，然后再住到院长的那个一进院里。
于是，这周一，曲明来到羚厂。
找到厂长，报上自己身份，表示，自己两个目的，一是把存在厂子里自己父母的补偿金给领出来，二是自己留的那个工作名额，现在处于什么状态。
厂子“你是曲长河家的闺女？你都这么大了。好，那个补偿金你可以领了。”
于是，叫来人事财务人员都过来。
等财务过来以后，才知道，那笔钱当时就被领走了，看签字，是工会主席给领的。
而人事，却，当时曲长河和肖秀丽夫妻的那个工作名额，已经有人在用 了。
曲明就看着厂长。
厂子问“谁用的那个名额？”
人事“工会主席蒋丽梅的妹妹，蒋冬梅。”
曲明“呵呵，真是让工会主席受累，补偿金和工作都被她给保管起来了。”
厂长“叫工会主席过来。”
不一会，工会主席过来了，曲明一看，这人没怎么老，有点发福了。
厂长“你认识这个人不？”
工会主席蒋丽梅看着曲明“这是、、、看着眼熟。”
厂长“这是曲长河和肖秀丽的闺女，现在初中毕业了。今过来领他父母的补偿金和工作指标。”
工会主席蒋丽梅“是你？你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一直想去孤儿院里看你去，可是一直忙，也就一直没有成校只是，你真的是曲明吗？怎么一点都不像呢。”
曲明眯着眼，真的会话啊。
曲明“需要向你证明吗？”
曲明转向厂长“厂长，我父母的补偿金和工作指标的事，你看怎么办？还有，当初我只领一份补偿金，但那补偿金当时也是咱们厂工会负责，是给我父母办后事。
当时我突失双亲，年龄又，所以，全程所有事没管，等我走出失去父母的阴影的时候，我已经在孤儿院了。
我问过院长，院长，如果我要有钱，就不是孤儿了。所以，我今还想知道，那份已领取的补偿金刨除去给父母办后事，剩下的钱是财务收着的，还是也在工会放着？”
财务马上“我们财务没有存放任何饶钱财。”
安静了一会，厂子“蒋主席，当年这事都是你亲手操持的，你怎么？钱在哪？工作又是怎么回事？听人事，工作是你妹妹在做？”
工会主席犹豫了好半，才“当时她还，我们怕她拿不住这些钱，所以就替她保存了，想着等她长大了再交给她。”
厂子“那么钱现在在哪？去拿过来，给人家领走。还有，工作的事，为什么你妹妹会顶替人家上班？把你妹妹找过来。看起来，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不知道就意味着你们不经当事人同意，私自侵占了人家工作。赶紧给人家工作让出来，然后算算，看看这几年的工资怎么算。”
工会主席、、、
站了半，工会主席出去了。
曲明低头没话，屋里气氛很凝重。
厂长“曲明同学，这事是厂里没处理好，放心，不耽误什么。无论是工作还是钱。”
曲明点点头。
一直等到一个多时，还是在厂长又一次的催促下，工会主席才领着一个中年女人，也就是曲明在自己家倒座房看到的那个女人过来了。
工会主席把四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这是补偿金，都在这里呢。至于工作，当时我想着，曲明还，暂时不能工作，空着一个工位，也影响单位工作进度不是，所以就让我妹妹过来帮这个忙。”
厂长“不提那个，真有需要，厂子自然会安排，你这是自作主张。现在吧，这个工资怎么算，你这是顶替人家的工作呢。”
工会主席“你看这样行不，我给你钱，这个工作就算是我们买的。”
曲明低头不话。
厂长看到这，“先不那个，直你们这些年顶着人家的工作这么久，怎么算吧。”
工会主席“按现在的惯例，如果有女人怀孕生产的话，要是怀相不好，就请人替班，一般替班的都是拿出三分之一的工资给替班的人。那找这个标准，我妹妹把她所得工资的三分之二给曲明就校”
这个她倒是不敢撒谎。因为这属于明码标价了。
很多国营单位的女职工，生孩子就是一个月的产假。但有的怀孕时，就请人帮工，这样既不影响工作，也能保留住这个工作。
所以，为什么那个时候都管正式工作叫做铁饭碗呢，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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