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
一百九十九
佩轩又醒过来的时候，文秀已经去食堂打饭了，他起来系列刷牙，都好了以后，文秀也回来了。她把买来的米粥分开倒进碗里，佩轩去拿了筷子，两个人就开始吃早饭。文秀看着佩轩吃饭，笑着：“佩轩，等到咱们在一起生活了，我给你做饭吃，你愿意不愿意吃我做的饭？”佩轩干脆地：“我当然愿意吃你做的饭了，你做饭很好吃，我喜欢吃。”文秀边吃边：“我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我喜欢做饭给你和一家人吃。如果我看着你吃着我做的饭，我心里有一种满足感，会很快乐的。佩轩他俩，放下手中的筷子和包子，上去就搂住了文秀，吻在了一起。”文秀撒娇：“人家以为你不会浪漫呢，哼， 你还明白人家的心。”佩轩半荤半素地：“嗯，你的心我早摸透了。”文秀顺着他：“才不是呢，去年这时候你还不肯碰人家呢。你不收人家的时候，你也不肯主动碰人家一下。”佩轩：“得了，咱俩什么都没穿也互相压在身上过，那不是也是零距离吗？”文秀不忿地：“你还呢，那是你主动的吗？你用手摸过吗？你连主动拍一下人家的屁股都不肯。”佩轩不服气地：“文秀，那会儿咱们什么都不懂，凭着性子来，不出事才怪呢！如果我把你肚子弄大了，你丢人不丢人？你爸妈的脸往哪儿搁？爸妈都是非常爱惜名誉的人，当初听你跟混混谈恋爱都感到很丢脸，如果我把你肚子弄大了，大哥不捶死我？爸妈不把你撵出来？你要知道，两个人那时候都是干柴烈火一般，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知道吗？我也不例外，我也一样会忍不住把你收拾聊，不定还会更猛，像猛兽一样，你想抵抗也抵抗不了。等到你身败名裂的那一，你后悔还来得及吗？”文秀耍赖：“不许给我讲这大道理，不许我的不是。人家不是也是为了你吗？人家把人都给你了，你还人家一堆不是，你良心何在啊？”佩轩正经：“一码是一码，是非不能混淆，黑白不能颠倒。对是对，错是错。你爱我，这毫无疑问是对的；但是那时候非要咱俩负距离就是错的，因为咱俩承担不了出事的责任，只能防患于未然，不能随性来。好了，咱们不这个问题了。着着，就跑题了，不了，吃饭吧。”文秀卖乖：“本来人家在吃饭，你偏要过来搂着亲人家不可，都是你的事。”佩轩狠狠地：“你个赖娘们，看我不捶你！”文秀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人家就是逗逗你嘛，你不许生气。”佩轩随意：“我要是生气，就生不完的气了，跟自己的赖娘们没啥气可生，你敢惹急我，我就好好捶你一顿。”文秀一边吃饭一边：“你啥时候也不舍得捶我，人家就愿意给你做饭吃，给你洗衣服；白照顾你，晚上还让你收拾，你还有啥不满意的？”佩轩看了文秀一眼：“真是我的好娘们。”文秀娇嗔道：“人家当然是你的好娘们，你不许嫌弃人家。”佩轩不满地：“又来了，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以后不许这么！现在咱俩都已经是负距离了，我会嫌弃你？如果嫌弃你，我就不会把你变成我的娘们，你以为我跟刘国增一样？”文秀娇气地：“人家跟你撒撒娇都不中？从咱俩开始谈，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你是个肯负责任的男人，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别看你土里土气的，你的口碑并不差。你虽然貌不出众、又瘦又矮，可是你很有男人味，所以我才要跟你。”佩轩狡辩：“我一身臭汗味，有什么男人味？我土成那样，有什么资格嫌弃你？你条件那么好，还那么漂亮、耐看，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文秀不满地：“滚你的吧！人家你有男人味，你就你一身臭汗味，故意给我打岔，你个臭男人！你你那时候巴结我还来不及呢，纯粹胡！你从来没有巴结过我，都是我巴结你。”佩轩故意：“我敢追求你吗？那不是癞蛤蟆想吃鹅肉吗？人家都你是校花，我那个土的掉渣的样子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呢？”文秀：“你再土的掉渣，人家也没嫌弃过你啊。人家啥时候嫌你土气了？”佩轩：“你从来不嫌弃我，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其实那时候，你显得文静秀气，庄重大方，你的穿戴虽然不错，但是也并不显张扬。我就觉得你是个文静秀气的女孩。”文秀：“你知道我为啥对你有意思？”佩轩摇摇头：“不知道，大哥就是咱俩接触多了一些嘛。”文秀：“其实在那之前我就注意到你了，可是我知道你对我也有意思，我才开始对你有意思的。我在跟你喜欢你的时候，我早就知道你也喜欢我了。”佩轩不以为然地：“这倒没有吧？”文秀：“哼，你别想抵赖！有一次放学回家，你和志贤、利民他们一起一边走路一边咱们年级哪个女生漂亮，人家这个漂亮，那个漂亮，你，‘一班有个女生，个子不高不低，身材适中，圆圆的脸，大眼睛，双眼皮，经常穿一件绿色的上衣，好像是北边新河镇公社的，这个女生虽然一眼看上去不是光彩照人，但是挺耐看的，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的是不是我？我可是亲耳听到的。”佩轩笑着：“当然是我的，的当然是你，我记得。不过也就是随便而已，也没什么啊。”文秀追问：“你还在抵赖！你我耐看，你是不是偷偷盯着我看过好多次？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耐看？看好多次才能知道耐看，是不是？你给我实话。”佩轩边想边：“其实也没看几次，你知道，我不喜欢盯着人家女孩看，也不敢看，我是很自卑的，哪敢盯人家女孩看？我看你也没几次，只是觉得你是个文静秀气的女孩，挺耐看的，越看越好看。”文秀：“嗯，你盯着人家很看，早就不怀好意了。”佩轩笑着：“我要是不怀好意，早把你办成我的娘们了。”文秀：“你早晚还不是把我办成你的娘们了？”佩轩催她：“快吃饭，吃完饭准备走了。”文秀吃完饭，吧回家的东西都准备好，给佩轩交待一下，就去上班了。他俩约好，九点佩轩到公司大门外等着邓科长、于师傅他们。
果然，将近九点的时候，邓科长和于师傅就来了；文秀肩上斜挎着一个包，两只手提了昨晚佩轩提到她办公室的两个大袋子，从办公楼里走出来，佩轩远远看见，马上跑过去接住她手里的袋子，关心地问她：“你请好假了？”文秀随意：“不需要请假，我都好了，有人替我管理。工作上的事我都交待好了，不会有问题的。我们都是这样，谁有事了一声就行了，工作有人干，不会掉地上的。领导们也默认，只要工作不出纰漏就可以。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大家都要过年，忙家里的事，来办事的人也很少，一个人可以值好几个饶班，也不会耽误啥事。”邓科长帮着佩轩把袋子放到车上，于师傅让文秀坐前排，这样佩轩就和邓科长坐了后排。文秀知道于师傅想继续教她开车，于是文秀就盯着于师傅的手脚，看到于师傅熟练地发动汽车，摘手刹，踩离合挂档，踩油门，汽车就缓缓跑起来。文秀：“于大哥，你开车太老练了，我啥时候也能到这种程度呢？”于师傅笑着：“文秀妹妹，你达到我这种程度一点不难，多练几次就中了。如果你跟着我开车，一个月就练成了，这不算什么。”文秀摇摇头：“想都不敢想，再也没这种机会，咱们个人距离买车远着呢，那简直就是做梦。”邓科长：“现在汽车贵的很，据外国比咱们国家便宜好多，人家的汽车还好。”于师傅：“邓科长你知足吧，咱们这辆车就是日本进口的，我开了两年了，你见修过没有？除了保养换机油，就没进过修理厂，这车好得很。咱们那些国产车，不管是东风、解放还是上海、南京，新车能开一年没有毛病就算是万幸了，开三年以上就经常进修理厂了，咱的这车比那些车好多了。”邓科长笑着：“那是，我知道咱的车是好车。”文秀：“俺公司的那一辆面包车可是好车，好像也是日本进口的。”于师傅：“你们公司的那辆车是商务车，可以坐七、八个人，咱们一般都叫它‘大霸王’俗称‘子弹头’，那确实是好车，稳、快，坐着很舒服。那是大领导坐的车。”
他们到了浚县，邓科长去代理商那里谈业务，于师傅就让文秀学开车，文秀这时候已经能挂三档了，只是不敢踩油门，开到没饶路上时，于师傅就鼓励她稍快一点，她就踩油门稍大一点，车也就快了起来，于师傅鼓励她：“不用怕，没事的。前面有十字路口，要慢一点，对，慢慢慢下来，好，停的好！脚有踩在刹车上。”然后于师傅：“好，重新起步，对，起步很稳，慢慢往前开，好，换档，提速，对。”文秀趁着邓科长和代理商谈话的时候，两公里的路程开了两个来回，虽然自己感觉很紧张，可是已经熟练多了，于师傅：“妹妹，我见到的学车的，没有一个有你学这么快的，你悟性特别高，就今这样的情况，你再练几次，就可以上路了。”文秀满怀信心地：“谢谢于大哥，到贾庄我包饺子给你们吃。”于师傅笑着：“妹妹，吃饭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们先去李东屯和屯，晚上才回贾庄。”佩轩：“你们吃过中午饭再去李东屯和屯嘛。”邓科长：“我们还要再往前去考察一下市场，比较忙，要抓紧时间的。兄弟你半年没回家，好好跟爹娘话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佩轩：“邓大哥哪里话？你来到贾庄这地方，我们哪能不管呢？你为我的弟兄们做了这么多事，给了他们发财的机会，我们可不能无动于衷。这样吧，晚上你们回来咱们在一起坐坐，简单一点，随便喝两杯，吃点饭，好不好？”邓科长摆摆手：“兄弟，都免了吧。我们一来，你和大奎兄弟就要接待，大奎他从洹水大曲一共也赚不了多少钱，请我们吃一顿就要好几块钱，给他省一点吧，他够难的。可是他和兄弟你一样，都是重情重义的人，总要招待我们，我们实在过意不去。兄弟你就别管了，好吧。”其实邓科长的也是实际情况，他们一来，大奎就非请他们吃饭不可，一般都在国营食堂，少也要两块钱，可是挣这两块钱是很不容易的，而大奎又是非常热情好客的人，不让他请还不中，素云邓科长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不想让大奎或佩轩请他们吃饭。
文秀一听就明白了，她建议：“邓大哥、于大哥，这样吧，你们晚上回来了，我过来做几个菜，拿到大奎的店里或者你们住的地方，咱们随便喝两杯、吃点饭，不花啥钱，而且在自己的地方，还很随便，好不好？”佩轩赞叹道：“这办法好！邓大哥、于大哥你们不能再推脱了，就这样吧。”邓科长苦笑着：“兄弟、妹妹，你们的盛情真的是让我们无以为报啊。”佩轩：“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能再客气话了。对了，邓大哥，你回来的时候，最好让保六哥也过来，我也好久没见他了，挺想他的，他是个好兄弟。”邓科长满口答应：“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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