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佩轩诚恳地:“素云,谢谢你这么抬举我!我与你同感,如果遇不到你,也是我最大的遗憾。”素云反驳:“不,你遇不到韩文秀才是你最大的遗憾。我绝不是排在你第一位选择的女人。”佩轩纠正:“不,素云,咱俩的角度不同,你的当然是对的,但是我的角度与你的角度是不同的,你是从恋爱婚姻的角度来的,我是从人生知己的角度来的。这二者并不矛盾。”素云看着佩轩:“佩轩,我当然觉得得不到你的爱是我的遗憾,可是我如果遇不到你似乎就想在黑暗中摸索一样,有了你,我觉得似乎前面有一盏灯照亮了我前行的路,让我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虽然我没有得到你的爱情和婚姻,但是你毕竟在我的心里点亮了一盏灯。”佩轩摇摇头:“素云,我没有点亮你心里的一盏灯的智慧,我只是你可以心灵交流的一个知己而已。也就是,可以知心话而已。”素云:“就此足矣。”
她接着:“如果咱们不仅仅能够知心话,而且还能进一步交流,那该多好啊!不过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所以我也不能不知足。”佩轩:“这实在是缘分的问题,我与文秀缘分在先,与你和洁缘分在后,只是没办法的事,我也只能做到这样,否则,我就不值得你和洁这样对待我了。”素云明白,佩轩的是他和韩文秀认识在先,恋爱在先,定亲在先;他已经与文秀相爱且有了婚约,就不能再改变;否则他就成了一个见异思迁、无情无义的人,这样的人是不值得素云和洁动情去爱他的。素云想想也是这样的,如果佩轩是那样的一个人,当然不值得她去爱他,她也不会爱他,她爱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想到这里,素云惨笑了一下,她觉得这是多么矛盾啊!佩轩越是不能爱她,她越爱他;如果佩轩放弃文秀而爱她,她恰恰就不会再爱他。所以,这爱只能是理论上的,而不能成为现实,也就是,是无法实现的爱。她虽然爱他,可是无法得到他。他不爱她,她才爱他;如果他爱她,那么她就不爱他。唉,简直就是绕口令,一种悖论,似乎很荒诞,但是却是事实。
其实两个人心意相通,这时候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可是,在素云看来,两个人这么心心相印,却不能成为爱情的归宿,实在是一种莫大的遗憾。于是,她含情脉脉地:“佩轩,也许在我的一生中,只把你当作我真正精神上的伴侣。”佩轩诚恳地:“我明白。”这时候,素云又动了真情,她好想平佩轩的怀里,让佩轩紧紧抱住她。可是她知道,这时候这地方是决不允许的,只能用眼神与佩轩交流,让他明白她的意思;而他也意识到了素云的意念,给了她肯定的眼神,两个人就这样对上了眼神,仿佛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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