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价值不同，性质也不同。
随便一个金珠、一枚戒指、一条链子，都要不少钱的。
若是也由着他们顺手牵羊、悄悄摸走，那再大的产业也经不起这样耗。
想到这里，徐慧真就觉得，是得立个规矩了。
信任归信任，管理归管理，两者缺一不可。
“晓娥姐，在这些珠宝店里有这么多珠宝，我怎么在平时没见你戴什么珠宝首饰啊？”
王语嫣转头看着娄晓娥问道，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和不解。
她轻轻抿了抿嘴唇，目光在玻璃柜台中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和金镶玉手镯之间流连，最终还是回到了娄晓娥素净的耳垂和空荡荡的脖颈上。
对于他们而言的话，从到大都是在四九城的村子里的。
那时候的日子简单，哪见过这些珠光宝气的阵仗。
姑娘们顶多过年别朵红绒花，就算是难得的装扮了。
虽然在之后也是到了四九城里住着了，眼界开阔了不少，可起初那几年光景也不宽裕，心思都放在吃饱穿暖上，哪姑上这些装点门面的东西。
但是，在四九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珠宝店。
即便有那么一两家老字号，橱窗里摆的也无非是些样式陈旧的金戒指、银镯子，看来看去都差不多。
自然也找不到什么太好的珠宝首饰。
偶尔遇见件稀罕物，那价钱也让人望而却步，谁舍得拿半年积蓄换个玩意儿戴？
所以，在之后，他们有钱了之后也一样没有买过什么珠宝首饰了。
习惯成了自然，再加上平日里忙里忙外，戴这些反倒觉得束手束脚。
“呵呵，我不喜欢那些东西。”
娄晓娥微微摇头，语气轻柔却坚定，“总觉得叮叮当当的，做事不方便。”
“再，打扮得珠光宝气，反而把饶目光都吸引到首饰上去了。”
“所以啊，一直都很少买的。”
她着，指尖无意识地掠过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腕，笑容里透着一种洗净铅华的淡然。
娄晓娥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大家。
她的目光在每一张脸上停留片刻，带着真诚的暖意。
这些都是共过患难的姐妹，情谊比什么珠宝都珍贵。
“你们有想要的就买，我送你们。”
她声音温软，却自有一股爽利劲儿，“也就当是尽一下地主之谊了。”
“来了香港这些，还没好好送你们件像样的礼物。”
“这钱呢，我就不让店里退了。”
娄晓娥从手袋里取出皮夹，语气不容推拒，“算是我送给姐妹们的礼物。”
“你们要是不收，我可要生气了。”
娄晓娥也是真心的。
一方面是这些钱他们确实是有的，这些年生意做得顺当，不缺这点花销；
另一方面也确确实实是想要给自己的这些姐妹们送一件礼物，一件能留得住的、见证情谊的东西。
以前都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的，虽然去商场里面也是买过衣服，但他觉得那些衣服相比这些珠宝还是太廉价了，配不上她们这么多年相濡以沫的情分。
“算了，这些珠宝首饰看一看就好了，我感觉我戴上反倒不好看了。”
苏云秀转了一圈，也拿起来几样的，对着镜子比了比，最终还是放回了鹅绒托盘上。
她摸了摸自己晒得微红的脸颊，笑道：“咱这劳动人民的气质，压不住这些金光闪闪的玩意儿。”
“你还真是了我想的话呀！”
柳如烟也笑着把手里的首饰放下了。
那是一枚翡翠胸针，水头极好，可她别在棉布上衣的领子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就像驴唇不对马嘴，好东西是好东西，可不在对的人身上。”
“呵呵，我觉得呀，咱就不需要戴什么珠宝首饰的。”
王语嫣也是拿起来一个项链比了一下放下了。
链子上的钻石吊坠在她指间闪烁，却不及她眼里的光彩明亮。
“咱们的健康气色，比什么宝石都亮堂！”
“一样很好看！”
她挺直腰板，镜子里的姑娘眉眼鲜活，自有一股蓬勃生气。
“还真是，咱一直都没戴过什么首饰，好像也不需要。”
于海棠也跟着道，她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臂，“就像晓娥姐一样，一直没有戴过什么首饰，很美的！”
“那种美是从内而外透出来的，用不着这些外物点缀。”
“那些珠宝首饰有些多余。”
她最后总结道，语气里带着发现真理般的喜悦。
“是啊。”
何雨水也立马反应过来了，她一拍手，声音清脆：“我就戴着这些首饰觉得不自在呢，总怕碰了磕了，连走路都不会走了。”
“原来如此。”
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咱根本就不需要这些珠宝首饰啊。”
“咱们自个儿，就是最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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