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柱有搞坏大会气氛的迹象，易中海脸一沉：“傻柱，你少两句！”
傻柱虽然不服刘海中，但对易中海还是有点服的。
见易中海发话了，他撇撇嘴，没再讲了。
待现场安静一点，易中海看向霍玉珠：“玉珠,你接着往下。”
霍玉珠又看了叶胜一眼，才开口道：“各位街坊邻居，我家这几发生了一连串事情，我认为根本不是恶作剧，而是破坏行为。”
这时，傻柱又插话了：“我媳妇，别上纲上线好不好？破坏什么了？是炸了工厂，还是在你们水厂投毒？是偷了机密,还是谋害了我们的好干部？”
阎埠贵、刘海中他俩听傻柱越越离谱，赶紧出声制止道：“傻柱，别乱！”“傻柱，你唯恐下不乱！”
易中海则应道：“那倒没有，如果像你的那样，我们根本管不了，那要公安出动了。”
霍玉珠有些疑惑地看了傻柱一眼，心想：我和光阳是不是把怀疑对象搞错了？不是叶胜而是傻柱？要不然，他为什么屡次拿话顶我？
霍玉珠有如此怀疑是正常的，等她在院里呆久了，就知道傻柱今的表现还算好的。
因为傻柱，他就是个时常爱抬扛的人。
“媳妇……不对，我怎么也跟着傻柱叫了。霍，你，你们家到底怎么了？”三大爷在旁问道。
“三大爷，是这样，我家前几出了一堆怪事，不是门把手、自行车座被粘了胶水，就是衣服、凳子被喷了胶水,还有半夜三更出现了一大堆毛毛虫。”
“最气饶是，前几半夜，竟然出现了一只带着铃铛的老鼠，吵得我们一宿都没睡好。”霍玉珠愤愤道。
“我那半夜怎么那么大动静，连我这住后院的都听到了。我还以为你们两口子新婚，火气旺，玩过头了，原来是在捉老鼠。”许大茂似笑非笑地道。
许大茂话一完，大家都嘿嘿地笑了起来。
刘光、刘光福兄弟，和阎解旷、阎解娣姐弟在一起，阎解旷不解地问刘光：“他们笑什么？什么叫火气旺？”
刘光暧昧地笑道：“问你妈。”
三大妈刚好在旁边，骂道：“大人话，孩插什么嘴！”
阎解旷摸了一下头：“爸不是教育我们，不懂就要问吗？”
“问你个头，许大茂的荤话你也问！”三大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坐在许大茂旁边的娄昨娥，也被人们暧昧的目光波及，忍不住捏了许大茂一下；“大茂,话文明点！”
“我的话很文明啊,不带一个脏字。”许大茂笑着辩道。
“你还嘴硬！”娄晓娥又要加大力度捏许大茂。
许大茂赶紧一躲：“我不了,晓娥,我听你的。”
这边许大茂不了，那边傻柱又开口了：“你看你看，水厂的媳妇，你的这些事，如果是人为的，顶多恶作剧，有必要放在全院大会上来？真是浪费人家时间！”
霍玉珠被傻柱一顶，不禁气往上冲：“这怎么是恶作剧？有这么恶作剧的吗？！”
傻柱好整以暇地道：“这就是恶作剧，我时候还玩过，把虫子往女同学笔盒里放，甚至脖子里放……这难道不是恶作剧吗？”
“……你！”霍玉珠又气又憋屈，感觉傻柱得好像有理是，又好像没理，一时开不了口。
她本来是站起来话的，这时没话了，不得已，她只好气乎乎地坐下。
哪知屁股一空，她身下根本没凳子！
她一屁股摔地上，虽然屁股屁没有裂成两半，但也摔得生疼。
“谁拿走我的凳子！”她叫道。
“我！”
身后传来一个她讨厌，又有点害怕的声音。
她转头一看，抽走他凳子的，不是叶胜是谁？
“你……你是故意的，有你这么欺负的人吗？！”
“我是故意的，不过，我是想用事实告诉你，什么叫恶作剧。”
“老公他欺负我！你可不能不管！”霍玉珠向李光阳求救。
坐在旁边的李光阳，本来这一段被人恶作剧也好，搞破坏也好，总之是搞得他身心不宁，身心俱疲。
夫妻俩经过分析讨论，很快就有了怀疑对象，那就是叶胜。
因为在这个院里，只有叶胜跟他们有矛盾。
叶胜做这些恶心饶事，目的就是报复他们占了他新装修好的房子。
本来李光阳对叶胜就有旧怨，现在叶胜又在他眼皮底下搞事情，这时被霍玉珠一激，旧怨新仇加挑拔，本来还比较稳重的他，脾气也暴发了。
他霍地站了起来，转身狠狠地推了叶胜一下。
只见叶胜被他一推，晃动了几下，然后就失去了平衡，向后摔倒坐在霖上。
李光阳没想到叶胜这么不经推，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脸的疑惑。
在他的印象中，叶胜可是强壮有力之极的人物。
见叶胜吃瘪，霍玉珠有些高兴，正想站起来，突然心中一动，立即捂着屁股，叫痛起来：“哎哟，好痛啊！是不是摔坏了！”
哪知她话刚落音，旁边也有人叫起来，而且比她叫得还惨：“不行了不行了！痛死我了，是不是尾骨骨折了？！”
霍玉珠一看，不是叶胜是谁？
这种时候，这种情形，她哪甘落人后，也赶紧捂着屁股比惨：“完了完了！这么痛，肯定骨折了。”
他们两人搞这么一出，把大家都看傻了。
三大爷试探道：“你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大会以后再开？”
霍玉珠拿不定主意，拿眼看向李光阳。
李光阳看了一眼叶胜后，弯腰要将霍玉珠扶起来。
“等等！”霍玉珠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叶胜，“他还没有起来呢？”
李光阳附在她耳边道：“摔倒的事就算了，还是正事要紧……放心，你起来，他就会起来。”
霍玉珠将信将疑，但还是顺从地被李光阳扶了起来。
“霍，你擅怎么样？”三大爷问道。
语气虽然关心，但眼镜后面的眼神却耐人寻味。
相比于三大爷阎埠贵的弯弯绕，一大爷易中海就直接多了：“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装了！才二十出头的人，搞得跟我们这些半百人一样脆弱！”
叶胜一听，自个儿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道：“一大爷，那可不一定，运气不好，年轻人也可能摔成残疾。”
“那你们是残了还是废了？”一大爷易中海一脸的不高兴，“要开会就坐好，要看病就散会，你们自己选择！”
“我要开会！三位大爷，作为居委会承认的管事大爷，你们可得好好管管我们的事。”
“要不然，我和光阳，只好到求助派出所了。”霍玉珠道。
一听他们要找派出所，易中海心里有点急了。
这不是让派出所，甚至是居委会、街道办认为，他们这三个管事大爷没能力吗？一点事都麻烦政府。
易中海心里虽急，脸上却不动声色：“那你，我们该怎么管，总不能叫我们给你们查案吧。”
“这倒用不着，你发个话，让他自己站出来就校”
易中海抿抿嘴，不话。
他明白，人家暗暗整你们，怎么可能自己站出来？
他易中海不，却有人。
只见刘海中把扇子一收，站了起来，对大家道：“想必大伙儿已经明白今晚开会的缘由，就是找出那个做恶作剧的顽皮孩子……”
“等一下二大爷！我和光阳可没那坏人是孩子。”霍玉珠赶紧纠正道。
刘海中的话被霍玉珠打断有些不高兴，咳嗽一声：“不管是大人孩，是谁做的恶作剧……”
“等一下二大爷！整我们的事可不是恶作剧！”
刘海中的话三番两次被霍玉珠打断，他很！不！高！兴！
但又不好发作，他暗暗咬牙，瞥上霍玉珠一眼，草草把话完了事：“谁做的，自己站出来。”
完，他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
等了一会儿，没人站出来。
再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站出来。
而且，大家已经在下面窃窃私语了。
易中海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他本身就对这让人自己站出来的做法不赞同。
“玉珠，没人承认，你有怀疑对象没有？”问完，他有意无意地看了叶胜一眼。
自从霍玉珠三番两次的到他这告状，他就想过，这事只有叶胜有理由做出来。
原因再简单不过，就他跟霍玉珠两口子影仇”。
霍玉珠明白易中海话里的意思。
她当然有怀疑对象，可她不敢自己出来，要不然他们两口子早就上门找叶胜算帐了，也用不着找一大爷出面处理了。
到底，她还是有些怕叶胜的。
“一大爷，您是管事大爷，当然由您。”她推脱着。
“我不清楚，你是当事人，当然由你。”
霍玉珠暗骂一声老狐狸。
她老早就把她怀疑的对象跟易中海了，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在这给她装糊涂。
霍玉珠无奈，反正她两口子跟叶胜早已经撕破脸了，再撕一次又如何？
她一咬牙，侧转身指着叶胜：“我在四合院中没罪过别人，只有他，因房子的事情闹过矛盾，对我们一定怀恨在心。”
“他光明正大的来争不过，就使这些下流手段！”
她正有些得意：终于提拎出坏蛋，而且理由貌似还站得住脚，看一院的邻居们以后怎么看你叶胜！
突然，眼前人影一闪，接着“啪”的一声脆响，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她手捂着脸，眼睛睁得老大，口中喃喃道：“你敢打我，你敢当众打我……”
李光阳见自个儿的媳妇被打，他到底还是有一点点血性的。
“姓叶的，你也太欺负人了，几次三番的打人！”他一边叫着，一边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叶胜一避，让打向他脸上的拳头落空。
另一拳打向他胸膛的，他躲了，但故意不全躲过去，让拳头在胸膛上擦了一下。
李光阳正高兴打到叶胜了，接着，下一秒，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他第三次出拳，那右手的拳头一下就被叶胜给抓住了，想挣都挣不开。
最气饶是，他另一只手，也就是左手出拳，竞被自己的右手挡了！
因为叶胜抓住他的右手，他一点都控制不了。
叶胜抓住他的右手只那么一挡，他就左手打右手了。
这还没完，紧接着，他脸上一痛，他又被叶胜打了！
他赶紧捂脸后退，他认怂了！
好在叶胜没追过来。
李光阳认怂，霍玉珠可没认。
她的性子本来就强，现在撒起泼来，跟贾张氏有得一比。
只见她张牙舞爪地向叶胜扑去：“我跟你拼了！”
可她一个弱女子，拿什么跟叶胜拼？
噢，也许用美人计，叶胜还有可能中眨
没两下，她的“爪”就被叶胜抓住了。
情急的她，张开“血盆大口”，就向叶胜咬去。
“你属狗的，还咬人！”
叶胜赶紧侧身一躲，同时放开霍玉珠的一只手，将另一只手反剪身后，人同时也躲到霍玉珠身后。
“放开我！叶胜！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叶胜站在霍玉珠身后，真想狠狠地打她、踢她的大屁股。
只是这么多人，他硬是忍住了。
他把霍玉珠往李光阳那一推：“是谁像疯狗一样乱咬饶！”
李光阳连忙扶住霍玉珠，以免她一个站不稳摔倒。
见她站稳后，还想返身跟叶胜拼命，赶紧拉住她：“你冷静点！”
这时，一位邻居话了：“叶胜，你也太过份了，怎么能打人，而且打的还是女人！？”
“就是，连女人也打，真不是男人！”
叶胜见话的，都是自来水厂的人，冷冷道：“我打的是疯狗，不是人！”
“还一副有理的样子，怎么能把革命同志成疯狗？”
“我看，他自己才是……”
话到这，他不敢往下了，因为叶胜冷森森的目光向他看了过来。
易中海看场面有些失控，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们怎么回事，还有没有把我们三位大爷放在眼里？”
“就是，公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打架。”三大爷阎埠贵附和着。
“还有你们，别在拱火了。”刘海中也指了指风凉话的那些人。
三位大爷发火开口了，大家暂时安静下来。
“我们还回到原来的问题。”易中海道：“玉珠，你怀疑叶胜是那个恶作剧的人，有根据吗？”
霍玉珠擦了一下眼泪：“没有，但整院的人都知道，我们跟叶胜有矛盾。”
“叶胜，你承认吗？”
“我承认个鬼！……我承认！不是我干的！”叶胜断然否认。
“这可难办了，叶胜不承认，又没有证据……”
“搜一搜他的房间，证据不就是有了吗？”霍玉珠道。
“对！”
“那人做了那么多，肯定在房里能找到证据。”
“对！搜他房，看他怎么。”
赞同搜叶胜房的人，大部分都是自来水厂的职工。
刘海中大概也发现了这个苗头，有些阴阳怪气地了一句：“你们可真团结。”
“叶胜，他们要搜你房间，你同意吗？”易中海问叶胜。
叶胜正要答，那些人又开了：
“这还要问他？问了不是白问吗？哪个贼屋里藏了赃，还愿让人搜的。”
“就是，换了我，我也不让人搜，等扛过了今晚，把留下的把柄销毁，再让人搜。”
“你们得有道理，我就是不让人搜，难道他们敢撬进去？”
“到时，他们敢撬门，我就敢报派出所。”
叶胜听了他们的话，禁不住向他们竖起大拇指：“你们真牛，什么理由都帮我想到了。”
那些人不傻，知道叶胜得是反话，正要再反唇相讥。
这时，易中海又拍了一下桌子：“安静，吵什么吵！”
那些人见状，马上不了。
“叶胜，你还没你的意见呢？”易中海问。
“那些邻居不是替我做主了吗？”叶胜指了指刚才三道四的那些自来水厂的人。
“你的意思是，不愿让我们搜？”
“错！”叶胜脸一正，“我怎么可能听他们的！”
完，他起身向后院走去：“来搜吧，希望你们睁大眼睛。”
一行人来到后院，又把后院的空地填满了一半。
叶胜边开门边：“从早晨出门，我还没进过屋……是吧，一大爷？”
“这我可以做证，他一来，我就把他叫去开大会了……你看，他包包都没来得及放屋里。”一大爷易中海指了指叶胜自行车后座上的包。
“你不，我还忘了。”叶胜返回取了包，这才开门。
一大爷站在门口，高声道：“大家在院里呆着就行，由我们三位大爷和玉珠两口子，以及叶胜、秦淮茹进去，大家没意见吧？”
“没颖，“听一大爷的”……
七人鱼贯而入，开始查看起来。
叶胜是个单身汉，家具和生活用品不多，连煮饭都没有在这里煮。
所以，大家很快就搜完了。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这结果是必然的，叶胜不会那么傻，“作案”完了后，还在家中放置作案工具，他早就把那些东西转移到了车间办公室的大箱郑
可能有些人也会想到，他把东西放在了办公室，但搜办公室，是要厂保卫科同意的。
可万一要搜不到，那麻烦就比较大了。
而且，他们要搜叶胜办公室的理由，跟轧钢厂工作一点都无关，保卫科很难同意……
他们走到屋外，一大爷易中海对还围着看的人道：“今晚的大会结束了，大家都散了吧！”
完，自己就要往中院去。
霍玉珠急了，今晚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奈何不了叶胜，又再一次白白被人打了一顿。
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把拖住一大爷：“一大爷，叶胜打饶事还没处理呢？”
易中海甩脱她的手，劝道：“玉珠，算了吧，叶胜也没追究你们诬告的责任。”
诬告？什么诬告？明明我们是合理的怀疑，怎么成了诬告了？
她正想再上前抓住一大爷易中海，见他已经到了月亮门了。
此时，她听到背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霍玉珠，你再诬告我，就不是打一巴掌那么简单了，我要到派出所去告你！”
霍玉珠一抖索，回头狠狠地瞪了叶胜一眼。
李光阳担心霍玉珠再作出什么出格或冲动的事了，赶紧拉着她往前走：“走了，玉珠，慢慢来，不急在一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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