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骗宋应星徐霞客的，哪里有什么点心糕点，从乾清宫出来之后，朱缶也没心思去上值了，直接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与如今已经闲赋在家的朱承打了个照面，朱承现如今已经七十六了，随着吴可用等名医进京加入医学院，朱承也是近水楼台，找到他们好好调理了一番，所以身子还算硬朗，精神头更是不错，见到朱缶回来，放下手中的鸟笼问道：“怎么了？今儿不当值了？”
朱缶摇头：“心里乱，告假一。”
朱承一愣，他这个儿子他可是清楚的很啊，因为是次子，爵位和他无关，家人为了弥补，也是溺爱的很，从就是来不羁，流连烟花之地的，落了一个花花公子的名头。
那时候的朱缶，丝毫不在意他人眼光，依旧我行我素。
之后跟了朱威，上了战场杀了人，回来之后性子也没有收敛半分，直到入户部，才沉稳许多。
可是不管什么时候，朱缶从来没有乱过，至少在朱承眼中，他是从来没有这般过的。
“怎么了？是朝中出事了？”
看着朱承急切的眼神，朱缶心中有些感动，京城勋贵之中，要谁童年混的最好，肯定是朱缶了，不必和张之极一样学规矩，不必和胡厉一样学兵法，不必和徐希一般去学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事务都有人兜底。
今日朱缶做了这么大一件事，还是瞒着所有人做的，看到朱承关切的眼神，心中懊恼不已，他这会儿，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父亲，有一件事情，孩儿应当是做错了。”
一听此话，朱承立马抓住朱缶的胳膊，将他拉入屋内，关好门窗之后，才心问道：“今日你是进宫侍讲，可是陛下问了什么？是与太上皇有关，还是与朱威有关？”
朱承虽老了，但也是久经朝堂的老狐狸，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朱缶低着头：“都了，今日陛下问孩儿，问镇国公是否日后会于他生嫌隙，孩儿举了一个例子，下很大，有美洲大明，也可以有其他大明。”
朱承差一些没站住，七十多岁的老家伙了，愣是拍着桌子嚎啕大哭：“爷呀！你…你在瞎什么呢？什么叫可以有其他的大明？什么叫下很大？美洲大明那是太上皇的！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下再大也全是陛下的！全是子的，哪里有你话的份！你是要将我成国公府弄的满门抄斩才甘心吗？”
朱缶低着头一声不吭，朱承将房中能砸的全都砸了，可就算如此生气，也没有一件东西砸在朱缶身上。
朱承发泄完了，喘着粗气道：“走…随我入宫！一会儿你入宫之后，知道该如何吗？”
朱缶抿着嘴不话，气的朱承伸出巴掌就要朝朱缶脸上扇去，不过手伸到半空，又缓慢落下，朱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与我当时的想法一样，你不想朱威变成于谦，不想朱威变成张居正，不想那些为国之人落得一个惨淡的下场，可是否儿，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是臣，陛下是君，自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远远没有到那一步，还有很多机会，还有很多操作空间，你今日这般告诉陛下了，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人会变啊，你这样是否会让陛下从就种下防备的心思？你在出那些话的时候，可想明白了？”
朱缶这次没有沉默，而是点头道：“儿子想明白了，正是因为想明白了，才会这些话，陛下如今虽年幼心善，但已有帝王之姿，假以时日，必定是一代明君，明君需明臣，如此才能下太平，早一些将矛盾爆出来，总比最后互相猜忌的强。”
“屁！”朱承冷哼一声：“你是这样想的吗？不见得吧？你要清楚，你是老子的儿子，你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不过有一点你对了，将矛盾早一些爆出来，如今朱威大权在握，就算爆出来你也知道陛下不能将他如何，你看似劝解，其实是逼迫陛下！是也不是？”
朱缶深吸一口气：“是！如今太后还在，先生与陛下之间还有纽带在，不会真的刀兵相向，而在此时将一切矛盾都找出来并且解决掉，往后才能无忧！否则于谦之死，张居正之冤，会源源不断！”
朱承听到这话，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指着朱缶半才挤出一句话：“好…我老了，以后的下是你们年轻饶，这事儿…我不管了，你…分府另住吧，成国公一脉相传至今已有二百多年了，我还不想这么早的丢了爵位。”
朱缶一愣，是分府另住，其实就是分家，日后他的子孙后代，就不属于成国公一脉了。
朱缶满眼热泪，恭敬一拜，朱承也是老泪纵横，有些时候，很多抉择做起来是很难的。
这么大的事情，京城并未传出什么风声来，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除了秦良玉的白杆军入京之外，再也无热闹可看了。
与此同时，一台飞器从宫城升空，朝着西面而去。
……
阿鲁台城。
中亚的冬格外干燥，朱威这两日早上起来流鼻血，难受的要命。
如今也学着当地饶打扮，用布料将口鼻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在院子中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套碳炉，烧着水泡着茶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穆拉德坐在一旁，不动作也不话，活脱脱的像个娘子一般。
朱威给穆拉德倒了一杯茶：“别愁眉苦脸的，塌不下来的。”
穆拉德冷笑一声：“我倒是想让塌下来，塌下来第一个砸死你。”
朱威撇了撇嘴：“你看你，都了帮你了，这还不高兴啊？你也太难伺候了。”
穆拉德嘴角抽了抽：“帮我？拿什么帮我？拿埃及叛乱帮我？拿奴隶起义帮我？拿宗教战争帮我？”
朱威刚想话，秦成就捧着圣旨过来了：“公爷，有圣旨！”
朱威看了看，也没见传旨太监，也就不管了，打开圣旨一看，脱口而出一句脏话：“卧槽！他妈的给了老子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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