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荣成县都被金黄绚丽的晚霞映照。
东城门，门侍们笑脸盈盈的将一队车马迎入城内，直到队尾在眼前变得模糊。
许久，其中一人悄声嘀咕：“我咧个乖乖，这次不知道抄了多少好东西回来。”
次日早食后，伏府主院的议事厅里很快站满了人。
原芙蓉寨二管事符亦站在厅前，对此次参与荣定县行动的众人进行论功行赏。
轮到江愿时，符亦眼底流露出更为真切的满意与赞赏。
他对这位提出“荣定县富户可能隐瞒土地侵吞、隐没佃农人口以对抗钱粮捐赠”的子印象深刻。
当时依据账册收缴来的钱粮虽在账面上能满足赈灾所需，但实际分发时才发现有较大出入。
拿着荣定县黄籍来领救济的人数超过预期，以至于将预留给他们自己饶钱粮一并耗费。
若不是江愿及时报告，等队里意识到问题，那些隐户可能早已藏入人群。
他们没法第一时间将搞动作的几家荣定县富户“人赃并获”，不能名正言顺从他们手中抠出更多“赎罪”钱粮，还可能白白咽下这个哑巴亏。
符亦看着江愿道：“做得不错，之后跟着十三好好学。”
代号十三的护卫是符亦管事的得力下属之一……后排某位男子闻言用手肘轻轻点零江富。
散场后，与江富余钱关系好的几人纷纷前来贺喜：“江愿年纪轻轻就得到管事赏识还涨了月钱，恭喜恭喜啊~”
现在荣成县县城有大半人都知道伏家的真实地位，主家心腹看好想要培养的人手……往后两日就有意动的人家悄悄找上门打听起江愿的姻缘。
江愿并没有同大部队一起离开。虽然方才的承诺他很心动，但这份奖赏却不能独自居功。
符亦听率先发现异样的人其实是江雁，便暗藏不满：“那她为何隐瞒，不及时上报？”
“她只是随口猜测，并不知晓与所看账册有所关联。”江愿下意识将江雁猜对账册来处和大致年份的细节隐下。
符亦意味不明的看向江愿：“你们交流紧密？”
江愿心中有些紧张：“东山村偏远，我同亲友甚少时间相见，这次只是恰好逢了年节聚着闲聊，偶然提及。”
符亦似漫不经心的追问道：“哦？提的什么？”
江愿佯装回忆：“嗯……当时到还好县里发了救济，府中又赊了粮食，不然日子难过，失地卖人，家破人亡。
江雁她便接话不一定是真的家破人亡，有可能为了活命，主动或被动当了富贵人家的隐户。”
符亦皱眉：“只是猜测，未报给管事，你的江雁并未在行动中发挥效用。这般你还要为她讨赏？”
江愿答是，他无法自欺欺人。
……
片刻的沉默后，符亦对屋内另一人吩咐道：“把那江雁唤来。”
而后对江愿冷脸道：“既然你坚持，便让她凭本事话吧。看机会是给她，还是你俩一个都得不到。”
喊人过来需要时间，符亦留下江愿独自等待，然后走进侧屋询问还未离开的伏检和伏桉两人：“这边还有琐事未了结，两位主子不如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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