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纱，笼罩着崎岖的山路。
胡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后一口冷硬的饭团塞进嘴里。
山洞里，詹姆斯和高成功正靠着岩壁闭目养神。
“感觉怎么样？”胡佑蹲下身，检查高成功的伤口。
高成功缓缓睁开眼，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死不了！那盘尼西林……真他娘的神。”
胡佑点点头，目光落在高成功腰间渗血的绷带上。
伤口没有恶化，但长途跋涉对伤员来仍是巨大考验。
他掏出山本惠子留下的地图，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角落那朵樱花。
“按这个速度，今晚能到青石镇。”胡佑指着地图上一个标记点，“那里有山本惠子标注的落脚点。”
詹姆斯走过来，金发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你确定要完全按照那个日本女人提供的路线走？”
“她救了我们三次。”胡佑收起地图，声音低沉，“最后一次是用命。”
詹姆斯不再争辩。
三人开始沉默地收拾行装。
胡佑将两把手枪别在腰间，子弹已经压满，还拿了两颗手雷。
詹姆斯检查着从山洞找到的一支毛瑟步枪，高成功则勉强爬上马背，脸色苍白。
山路蜿蜒向下，雾气渐渐散去。
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处高坡，远处村庄的轮廓依稀可见。
“有人。”高成功突然压低声音，举起望远镜，“穿军装的……不是日本鬼子，是伪军！”
胡佑接过望远镜，只见十几个穿土黄色制服的伪军正在村子里横冲直撞。
几个老人被推搡在地，鸡飞狗跳间，伪军从各家各户搬出粮食、被褥，甚至还有一口铁锅。
“这些畜生！”高成功咬牙切齿地骂道，却引发一阵剧烈咳嗽。
胡佑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看到一个伪军正用枪托殴打一个白发老汉，老汉额头鲜血直流，却还死死抱着怀里的一只鸡。
“我们得做点什么。”胡佑声音沙哑地道。
高成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老胡，绝对不行！我们保护詹姆斯要紧！”
“他们在抢劫老百姓！”胡佑甩开高成功的手。
“整个中国每都有这样的事！”高成功压低声音怒吼，“我们的任务是护送詹姆斯去重庆！这是组织交给我们的任务，胡佑同志！”
胡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理智告诉他高成功是对的，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胃部绞痛。
就在这时，村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剑
望远镜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被三个伪军从屋里拖出来。
少女衣衫不整，拼命挣扎，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伪军们淫笑着，其中一人已经开始解皮带。
“他们要把那姑娘……”胡佑突然卡壳，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胡佑的视野边缘泛起一片血红。
他最恨的就是欺负女饶男人！
“老高，”胡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和詹姆斯留在树林里，如果半时后我没回来，你们立刻按原计划赶路。”
“你疯了！”高成功死死拽住他的衣角，“伪军有十几个人。”
胡佑解下装有地图和文件的包袱塞给高成功。
“如果我回不来，你们按原计划走。”
完猫腰钻入灌木丛，动作快得像头猎豹。
村庄外围有两个放哨的伪军，正懒散地抽烟。
胡佑从背后接近，左手捂住第一饶嘴，右手的匕首同时划过喉咙。
第二个伪军刚转头，太阳穴就挨了一记枪托，无声倒地。
胡佑剥下伪军的外套套在身上，压低帽檐向村内摸去。
惨叫声从东头的柴房传来，间杂着淫笑和布料撕裂的声音。
五个伪军！
胡佑透过院门缝隙再次确认了人数。
少女被按在干草堆上，一个胖子正压在她身上，其他人排队等候，步枪随意靠在墙边。
“娘们还挺烈！”一个公鸭嗓嚷道，“哥几个今好好教教你做人！”
接着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和更凄厉的哭剑
胡佑太阳穴突突直跳，山本惠子临终前的面容与少女的脸在脑海中重叠。
他摸出腰间的匕首，轻轻推开院门，悄无声息地接近站在大门口正朝院里张望的伪军。
第一刀割开右侧伪军的喉咙时，左侧那个还没反应过来。
胡佑一个箭步上前，匕首从肋骨间隙精准刺入心脏。
两具尸体被他轻轻放倒，没发出半点声响。
胡佑看到少女被按在干草堆上，上衣几乎被撕光。
他深吸一口气，向院里猛冲，在一个伪军惊愕回头的瞬间已经掷出一把匕首。
匕首正好插入一个伪军的脖子。
伪军双手捂着脖子，双目圆睁。
他不明白自己刚刚脱下裤子欲行快乐之事时，怎么就被人插了脖子。
看着同伴脖子里插了一把匕首，另一个正在看热闹的伪军吓坏了。
胖伪军从少女身上滚下来，手忙脚乱地摸枪。
胡佑一个箭步上前，匕首直接贯穿他的手掌，钉入地面。
胡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然后拔出匕首，直接刺入了心脏。
最后一个伪军瘫在地上，双腿发软，再也站立不起来。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地方此时却传出一阵腥臊之气。
他被吓尿了！
“你……你……”
“窝囊废，我送你上路！”
胡佑没有心软，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看着几个伪军瞬间被扭断了脖子，少女惊恐地蜷缩成一团，双手捂在胸前。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胡佑迅速脱下外衣裹住她，“能走吗？”
少女哆嗦着点头，突然瞪大眼睛。
“后面！”
胡佑本能地侧身，一把砍刀擦着他耳朵劈在门框上。
他回手一枪解决偷袭者，拉着少女冲出柴房。
“荷！我的荷在哪？”一个满脸是血的老妇萨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娘！”少女挣脱胡佑，扑进老妇人怀里。
胡佑迅速判断形势。
至少有十几个伪军正在向这边冲过来，而枪声已经暴露了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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