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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正事，凌殷的神色就更加严肃了一些。
他望着顾诺儿，平静地出一句：“朕想扳倒钟家这棵大树。”
“但他们在西黎盘根错节，树根早已深入地下。”
“就算先皇在世的时候，也尝试削弱他们的权利，但收效甚微。”
顾诺儿眨了眨眼：“所以你想让我帮你？你不怀疑我啦。”
“万一我帮着我爹爹，搞垮你的国家怎么办。”
凌殷忽而一笑：“朕虽然和顾熠寒是死对头，但看人却准。”
“你个丫头，若是想捣乱，有的是机会。”
“朕看的出来，你来西黎国的目的，不是与顾熠寒里应外合，而是另有打算。”
“所以，只要你能帮到朕，朕也一定帮你完成你的想法。”
顾诺儿手托腮，手肘撑在桌子上，神态看起来轻松惬意。
一张圆润的脸蛋上，白腻至极的肌肤，更显乌眸悠悠。
“皇帝凌，你也不笨嘛。”家伙甜甜一笑。
她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帮你也简单，这件事本就好办，我先问你，你到底是想让钟家的势力减弱，还是让钟家的人死？”
凌殷微微凝眉，有些困惑。
顾诺儿知道他没听懂。
脑袋晃了晃：“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夺走权利，但是保全他们家。”
“或者，夺权，并赶尽杀绝。”
凌殷陷入了沉默，他的眼神中墨色翻涌。
能当上位者，又是为人君的人，从来不是心软之辈。
但在凌殷开口前，顾诺儿却又打断了他。
“皇帝凌，你先不考虑别人，先想想你身边的这个钟皇后，她是十足的坏人吗？”
“比如，她有没有想你死，或者想帮着她的家族，谋权篡位？”
凌殷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倒没有，皇后一直以来，都只是在为难香附。”
顾诺儿跟着点头：“人都是有警惕心的，她只是害怕，以你对陆妃的宠爱和放纵，会夺走她作为后宫之主的权利。”
“皇帝凌，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宠爱和权利，你都没有给她们一个泾渭分明的界限。”
“所以，皇后才会害怕，宠爱和权利是挂钩的。”
凌殷沉眉思考：“可朕只喜爱香附一人，自然不可能再把心分给别人。”
顾诺儿水眸弯弯，听言，感到好笑的用手捂住嘴。
咯咯地窃笑了两声。
凌殷轻咳：“笑什么？朕虽为顶立地的皇帝，却到底，还是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自然也有所爱。”
顾诺儿手撑头，晃了晃脚丫。
“如果你是普通人，当然能大义凛然地这种话。”
“但你是皇帝，你就要明白，权利给予你荣耀和至高无上地位的时候，还会赋予一些枷锁。”
“比如，自然不是喜欢谁，就能肆无忌惮地疼爱谁。”
“尤其是那些不被你宠爱的人，她们的家世，个顶个的厉害。”
家伙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摆了摆：“皇帝凌，你要学会权衡呀！”
凌殷缓缓吐出一口气：“跟朕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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