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发现了他们，跟踪的人也不再隐藏，纷纷从暗处走了出来。
对方一共有三个人，为首的人我认得，是我在宋体大认识的一哥们，柯泽。我记得他背景复杂，大学毕业以后就混迹于高利贷事业，生意好像做的挺大。
放高利贷的找宋昕妤干什么？
我本能地把宋昕妤护到身后，冲着柯泽问：“柯泽，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柯泽让他两个跟班别轻举妄动，自己朝我走来，作势要拥抱我，被我冷漠地回绝后，他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然哥，好久不见，看着还是这么帅。”
“跟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冷冷地问。
“然哥，我们是找宋的。巧了不是？没想到还能遇到你。缘分，附近有个烧烤店不错，我们哥几个这些夜宵都在那吃的。要不，赏个脸，带着宋，我们一起去叙叙旧。”
“免了吧。”我冷漠地拒绝他，“柯泽，你找宋昕妤什么事？”
“事嘛……”柯泽看了一眼宋昕妤，似乎宋昕妤正用眼神暗示他，他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我发觉事情不太对，从宋昕妤的反应看，她和柯泽是真有事。
看样子，宋昕妤不太想让我知道缘由，问宋昕妤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所以我对柯泽：“别婆婆妈妈的，有事挑明了。”
柯泽有些为难，但他打量着我和宋昕妤，估摸着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犹豫了一下后，对宋昕妤：“嫂子，我不知道你和然哥复合了。不过既然你们复合了，就是一家人。有些事，一家让有知情权。”
“我没和他复合！”宋昕妤铁青着脸。
“柯泽，什么事，你清楚。”我打断宋昕妤，示意柯泽继续下去。
“嫂子，就是一千万欠款，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既然然哥在，还款的事，可以慢慢商量。”柯泽对宋昕妤。
“欠款？一千万？”我不禁皱起眉头。
柯泽对我客气地：“然哥，是这样。去年呢，嫂子从我这里借了500万，连本带利现在需要还1000万。”
“一年利息500万？”我呛道。
“然哥的面子是要给的，刚的那个不算，我要是知道嫂子跟你复合了，肯定也不会收这么高的利息。这样，利息我打个六折，你们还800万就行了。还有，之前扣了嫂子的保姆车，本来是充抵违约金的，我给你们免了，这保姆车就当是还款，折旧都不算你们的，抵50万，够意思了吧？然哥，只要你再帮嫂子还750万，咱们就两清了。”柯泽。
柯泽打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他话里有话，到后来根本不掩饰了，就是要我替宋昕妤还款。
“柯泽，我跟陆然没关系。钱我会还给你的，你让陆然走，我们单聊。”宋昕妤试图推开我。
“难道你们没复合？”柯泽玩味儿地看着我们。
“柯泽，我跟宋昕妤分手了，但她是我朋友。”我没有退缩，“给我个面子，利息你按法律来算，24%不能再多了。还有，宋昕妤那辆埃尔法可是双擎顶配，我看着车挺新的，怎么也不止50万。”
柯泽表情凝固了，对我：“然哥，没有你这么砍的。”
“你要是不同意，那你就去走法律程序，别来私底下催收那一套。宋昕妤我保了，你要是来硬的，我奉陪。”我面无表情地。
“然哥，你这是在威胁我？”柯泽生气了，厉声问道。
“威胁你又怎么样？”我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妈的！这人什么毛病？”柯泽的一个弟看不下去了，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拳。
“陆然，心！”宋昕妤尖叫道。
我没有躲闪，静静地等待拳头的到来。
在那个弟即将打中我面门的时候，我突然一蹲，让他拳头挥了个空，然后顺势抓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扭！
啪地一声！
他的胳膊脱臼了！
“痛痛痛痛痛……”弟倒在地上呻吟。
另一个弟想要上来帮忙，但被柯泽喝止了。
“然哥，身手还是那么矫健。”柯泽打发走弟后，又恢复了客客气气的语气，对我道。
“我又想起当年你救我那次。我被十几个人追到顶楼，幸好你在那里睡觉，把你吵醒了。还得是你，一人挑十个都不带四。”柯泽起了以前的事。
“过去的事没必要提。”我冷冷地。
“然哥，我欠你个人情。既然你一定要保宋姐，我柯泽也不是不讲人情的人。行，就按你的来，我再让一步，利息就用车抵了，你让宋姐一个星期内还上500万本金，这事就过去了。”柯泽顿了顿，“不过，然哥，咱们把话到前面，如果到时候本金还不上，别怪我柯泽不讲人情。”
“一个星期不够吧？”我看了一眼宋昕妤后。
“得，一个月，一个月成了吧？”柯泽生怕宋昕妤再点什么，抢先让了步，“我这都够意思了。我爸要是知道我这样搞催收，我回去还不被咔咔一顿削？求求你们了，大哥，大嫂，给条活路吧！”
我清楚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所以也就没有再讨价还价。我让柯泽立了个字据，便放他离开了。
等柯泽一走，宋昕妤满怀歉意地对我：“陆然，给你添麻烦了。”
我沉默了片刻，问道：“宋昕妤，你怎么会欠柯泽的钱？”
“来话长……也没什么好的。”宋昕妤似乎还是有很多顾虑。
“宋昕妤，都什么时候了，作为朋友，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
宋昕妤纠结一番后，答应我去她暂住的酒店详聊。
我跟着她又走过两条街区，来到一处老旧居民楼，所谓的酒店，竟然是老楼改造的便宜民宿。
“进来吧。”
宋昕妤来到一处拐角的房间，打开门后，邀请我进去。
走进房间，我顿时眉头紧锁。里面是个开间，设施很是简陋，连窗户都没樱很难想象，一个歌手会住在这种地方。
“找个地方坐吧。”宋昕妤用苍白的嘴唇。
我观察四周，除了床上，好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落脚。
于是我坐到了床上。
刚一落座，顾悦灵就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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