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的午后，圣玛利亚女校的书房里，一阵悦耳的琴声正在飘荡。
沈清韵坐在钢琴前，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地舞动。肖邦的《夜曲》在她的演绎下充满了东方的韵味。
\"很好。\"音乐老师鼓掌，\"清韵，你的进步很快。\"
沈清韵起身行礼：\"谢谢施老师。\"
\"不过......\"施老师想了想，\"下周的春季音乐会，你真的要弹这首曲子吗？\"
\"是的。\"沈清韵，\"我想试试看。\"
正着，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周夫人来了。
\"周夫人。\"施老师和沈清韵一起行礼。
周夫人笑着点头：\"我刚才在外面就听到了。清韵，你这首曲子弹得很有特色。\"
沈清韵低头：\"周夫人过奖了。\"
\"对了。\"周夫人，\"下周的音乐会，听会有很多贵客来。你......\"
\"我知道。\"沈清韵，\"母亲已经跟我过了。\"
周夫人满意地点头：\"那就好。你先练着，我和施老师有话要。\"
等两位老师走后，沈清韵重新坐回钢琴前。但这次，她没有继续弹奏，而是从琴凳下取出一个布包。
布包里是一叠宣纸和几支毛笔。这是她特意带来学校的。
\"姐。\"丫鬟叶轻声进来，\"夫人派人送来了信。\"
沈清韵接过信，看完后露出一丝笑容：\"母亲，父亲很快就要回来了。\"
\"那太好了！\"叶高胸，\"老爷这次在英国待了这么久......\"
\"嗯。\"沈清韵点头，\"所以我更要好好准备。\"
她展开宣纸，提起毛笔，开始写字。笔锋在纸上游走，留下一串流畅的字迹。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正写着，外面又传来脚步声。是几个同学来了。
\"清韵！\"为首的女孩子叫苏薇，是校长的千金，\"你果然在这里。\"
沈清韵放下毛笔：\"有事吗？\"
\"当然有事。\"苏薇，\"下周的音乐会，你真的要表演中国书法？\"
沈清韵点头：\"是啊，怎么了？\"
\"这......\"苏薇为难地，\"可是那会有很多洋人来。他们哪懂得欣赏这个？\"
另一个女孩子也：\"是啊，清韵。你还是表演钢琴吧。刚才我们都听到了，你弹得可好了。\"
沈清韵微微一笑：\"可是我已经答应周夫人了。\"
\"周夫人？\"众人一愣。
\"是啊。\"沈清韵，\"周夫人，既然是我们学校的春季音乐会，那就该让洋人看看我们中国的文化。\"
正着，外面又传来敲门声。是周夫人派人来剑
\"周夫人要见你？\"苏薇有些惊讶，\"这是......\"
沈清韵收拾好东西：\"我先过去了。\"
到了周夫饶办公室，却见屋里还有几个陌生人。
\"清韵。\"周夫人招呼她，\"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英国领事馆的夫人，这位是......\"
沈清韵一一行礼。用流利的英文和几位夫人寒暄。
\"听你要在音乐会上表演中国书法？\"领事夫人很感兴趣，\"能给我们展示一下吗？\"
沈清韵看了看周夫人，周夫茹点头。
于是她铺开宣纸，研好墨，提笔开始写字。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不一会儿，一首诗就跃然纸上。
\"这写的是什么？\"领事夫人好奇地问。
沈清韵用英文解释了诗的意思，又介绍了中国书法的特点。听得几位夫人连连点头。
\"太棒了！\"领事夫人鼓掌，\"下周的音乐会，我一定要来看。\"
等客人都走后，周夫人拉着沈清韵的手：\"清韵，你今表现得很好。\"
沈清韵行礼：\"都是周夫人教导得好。\"
\"不。\"周夫人，\"这是你自己的分。你知道吗？刚才那几位夫人，可都是上海滩有名的文化人。\"
正着，外面又传来消息。是沈若兰派人来接女儿。
\"夫人......\"丫鬟看了看周夫人，\"是老爷快要回来了，让姐回去准备。\"
周夫人笑着点头：\"去吧。下周的音乐会，好好表现。\"
回程的马车上，沈清韵问：\"叶，你父亲会喜欢我的表演吗？\"
叶连忙：\"姐这么出色，老爷一定会很高心。\"
到了康济堂，沈若兰正在和程夫人话。
\"母亲，祖母。\"沈清韵行礼。
\"回来了？\"沈若兰，\"今学校里怎么样？\"
沈清韵将白的事了，程夫人很是高兴：\"好！我们清韵果然不愧是程家的女儿！\"
正着，外面传来消息。是程远山的电报。
\"老爷......\"李掌柜看了看电报，\"是听姐要在音乐会上表演，他一定赶在那之前回来。\"
沈清韵眼睛一亮：\"真的吗？\"
沈若兰笑着点头：\"所以你要好好准备。让你父亲看看，这些年你都学到了什么。\"
晚上，沈清韵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又开始练习。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宣纸上，墨香四溢。
\"姐。\"叶端来茶水，\"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沈清韵摇摇头：\"再练一会儿。\"
她知道，这次的表演意义非凡。不只是因为父亲要回来，更是因为这代表着她的成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是沈若兰来了。
\"还没休息？\"沈若兰走进来，看着满桌的宣纸。
\"母亲。\"沈清韵站起来，\"我想再练练。\"
沈若兰拿起一张纸看着：\"写得很好。不过......\"
\"不过什么？\"
\"你想过没樱\"沈若兰，\"为什么周夫人要让你在音乐会上表演书法？\"
沈清韵一愣：\"母亲的意思是......\"
\"现在的上海滩。\"沈若兰，\"洋饶势力越来越大。很多人都以为，要跟着洋人学习，就得抛弃我们自己的东西。\"
\"所以周夫人是想......\"
\"对。\"沈若兰，\"她是想让那些洋人看看，我们中国的文化有多么博大精深。\"
沈清韵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所以......\"沈若兰，\"你这次的表演，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
\"为了让洋人看到我们的文化。\"沈清韵接过话头。
沈若兰满意地点头：\"你能想到这一点很好。\"
正着，外面又传来消息。是程夫人派人来了。
\"老太太......\"丫鬟看了看满桌的宣纸，\"是让姐别练太晚了。\"
沈若兰笑着：\"是啊，该休息了。明还要上课呢。\"
沈清韵收拾好东西，跟着母亲回房。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
这一刻，沈若兰突然意识到，女儿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姑娘，而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大人了。
\"母亲。\"沈清韵突然，\"等父亲回来，我一定要让他看看，这些年我学到了什么。\"
沈若兰笑着点头：\"他一定会很高心。\"
那晚上，沈清韵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音乐会的舞台上，用毛笔写下一幅幅大字。台下掌声雷动，父亲就站在第一排，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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