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中了！”
“废话。”
秦铮翻了个白眼，“你家少爷我可是临安府经魁，要是进不了前三甲岂不是要被淮远书院上上下下给笑掉大牙？”
重要的是他中不中吗？
重要的是他的名次啊名次！
这秦山平常瞧着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掉不靠谱了呢？
“啊对对对，都怪的不会话，少爷您怎么可能不中呢？”
秦山也是个求生欲强的，闻言脸上不见丝毫尴尬反而更加明亮，看起来像是他自己高中了一样。
“少年您是榜上第九名！”
秦铮闻言怔了怔，顿时畅快大笑起来。
“都本公子是之骄子，这话一点都没错。”
他确实有足够的信心在本次科考中高中，但中和中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按照他秦铮自己的估算来能够考入榜单中间位置已是不错，却没想到名次居然会如此靠前。
皇榜上的每个人虽都是贡士，但名字排得越是靠前名次自然也就越好。
榜上第九，这不明他是之骄子是什么？
“爹爹常本少爷除去吃喝玩乐一无是处，这下看他对我还不刮目相看！”
众人：“......”
临安府为他高兴不已的学子们原本还想真心实意的为他祝贺，听到这句话是彻底不想话了。
啥，这货完全不用别人恭贺，自己就已经把尾巴给翘上了！
索性秦铮也不在意别人恭贺不恭贺，畅快大笑之后就转移了注意力。
“其余人呢，我让你记下的名字可都看了？”
“对对对，秦山是吧，刚才有没有看到我的名字？”
“我呢我呢？”
秦山再次咧嘴一笑，“各位公子别着急，的别的优点没有，唯有记性好，都记下了都记下了！”
要不他能被公子看中呢，还不是因为他为人比较机灵？
也不是谁都能被委以重任的呢。
“张公子的名字在第一页36个，王公子是第二页第6个......”
事实证明秦山的记忆力确实不错，面对每个凑上来的脸都能第一时间张口出他的名字和对应的名次，一时间吐沫横飞。
临安府不愧是学子之乡，包厢内和秦铮相熟的几人平日里原本成绩都靠前因此无一例外榜上有名，尽管有些饶名次有些靠后，但在日后都可谋得一官半职。
众人想起日后即将一朝为官，内心一股火热，整个包厢热闹无比。
随后，秦山双眼炽热的看向最后一人。
“沉、沉公子......”
王志等人顿时用手拍脑门，这才从自己高中的狂喜中回过神，想起他们临安府的第一才还不知道成绩，脸上既羞愧又充满期望。
“哎幼瞧我这记性！”
“怎么就忘记了沉兄？都让让都让让！”
“对对，都怪我，就顾着自己了，那什么，沉兄的名次如何？”
在众人眼中沉星罗不上榜那是不可能的事，唯一需要他们关注的是第几名。
秦莎你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长吸一口气，心中暗叹终于又轮到他话了，嵴背再次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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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公子是榜首，是第一名，本次会试的会元！”
“轰——”
包厢内再次炸了锅。
“沉兄竟然是第一名，那可是会元啊会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沉兄不愧是沉兄！”
王志等人顿时与有荣焉，所有人都亢奋的嗷嗷叫，嘴里的恭贺不要钱的一顿输出，那样子若是让包厢外的旁人看到指不定会以为夺得会元之名的是他们自己呢。
没办法，同为临安府学子他们还是有很大归属感的，这种骄傲简直无以言表。
什么什么，你想问他们为什么不嫉妒？
作为同窗，他们可太了解和沉星罗之间的差距了，有些人生来就是让人望尘莫及的，而沉星罗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众人恭贺声响起时，王志往秦铮身侧挪了挪，“唉~都是之骄子，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是吧秦兄？”
“......”
你他娘的考的还不如我呢，这么骄傲真的好吗？
无语归无语，秦铮确实是在座的几缺中最为澹定的那个，他白了王志一眼学着沉星罗刚才的样子捏起茶杯轻抿一口，一秒装高手。
“都这么高兴干什么，沉兄是榜首这不是很正常吗？”
那个妖孽不是榜首才会不正常吧？
临安府出身的学子素来是每届科考争夺前三的热门人选，更何况沉星罗在淮远书院中平常的表现超出平常人太多，自从他进入书院以后每次测都是第一。
久而久之，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看透了一件事：
这人已经不是牛了，而是变态。
话音一落，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秦铮疑惑看向众人，“怎么了，我的不对吗？”
“......”
王志等人表情诡异，不，你没错，只是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佩服的语气出来啊喂？这样显得他们很大惊怪啊！
*
距离茶楼不远处的一间酒楼同样坐满了客人。
一间靠窗位置的包厢内，几个身穿华丽裙子的女子相对而坐，每人身后都跟着一两个侍女打扮的丫鬟，看起来非富即贵。
“咦？已经放榜了，怪不得楼下如此热闹。”
“也不知今年会是哪家公子会是那几个幸运人，夺得一甲。”
“谢姐姐如此关心，难不成是打算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一个身穿黄色衣裙的女子打趣对面白衣女孩，嘴角带着笑意，眼里却透着几分讽刺。
“姐姐身为谢府庶女，虽无法嫁给世家嫡子，但也不是一个随便从哪儿走出来的学子配得上的，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谢止闻言脸色微顿，很快就恢复到原本的澹然，“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定夺，岂是身为女儿的我们可以做主的？宋妹妹这话可不要再了。更何况楼下学子乃是子门生，日后必被陛下委以重任，岂可容得我等闺中女子随意置喙？”
“谢姐姐这话可就严重了，就算一招中了状元也不过是六品翰林，绿豆大的官在这京城可是完全不够看的。”
宋婵儿冷哼一声，心中越发看不起谢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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