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免单这事儿，辉儿哥眼睛一斜，伸手就搂住乔巴的肩膀，劲儿使挺大：“操，我问问你，你今来这儿到底想干啥？酒也喝了，杯也碰了，事儿不就完了？还非得要个电话——你不是想认识权哥吗？我跟你，你别跟我装糊涂，你认识他想干啥？认识权哥对你有啥用？”
乔巴脸一红，结结巴巴地：“我……我没啥目的，就想认识认识。在上海混社会的，不都想跟咱们这圈人走动走动……”
“你他妈也算混社会的？”
辉儿哥“嗤”地笑出声，手一甩把乔巴搡开半尺，“你就是个开夜总会的，啥也不是！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明白不？权哥女婿刚提拔上去，你就想往权哥跟前凑，是不是？乔巴我明着告诉你，轮也轮不到你！你敬那两杯酒有啥用？人家根本没拿你当回事！”
他往前凑了半步，唾沫星子快喷到乔巴脸上：“退一万步，就算我帮你话，你自己掂量掂量，你那能力够用吗？我不是看不起你，你得有点自知之明，知不知道？刚才权哥都啥了？以后这片是我们的下，你他妈往前凑啥？你算哪门子大哥？回去开你的夜总会就完事儿！我今跟你句实在的，你都不该来这生日宴！喝两杯猫尿赶紧滚蛋不就完事了？还蹬鼻子上脸，吃饭的时候吃完就走得了，非得跑到夜总会这边来晃悠，你咋回事啊？你自己啥身份、啥地位不清楚？”
乔巴脸憋得通红，声嘟囔：“我……我不是想往上走一步吗……”
“走个屁！你个次老，滚一边去！”
咱实话，不是每个人混社会都能混起来的。一万个混社会的里，能混出点名堂的都算烧高香了！你以为混社会那么好混？就算你运气好混起来了，想成代哥那样的？那他妈是花板级别的，你这辈子都够不着！
他指着乔巴的鼻子继续损：“你想一步一步往上爬，没背景没靠山，没人扶持你，就带着几千万单枪匹马闯上海？你他妈不死就算有本事了！权二哥啥地位？人家黑白通吃，人缘还好到没边，在上海只要他想做的事，基本没有办不成的！你不就是冲着这层关系来巴结的吗？”
这话跟巴掌似的抽在乔巴脸上，他却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樱
辉儿哥指着门口吼：“去去去，抓紧他妈滚蛋！这块不适合你，滚一边去！”
乔巴咬着牙点头：“行行行，我走，我这就走……”
辉儿哥一转身，理都没再理他，继续跟权哥碰杯喝酒去了。
乔巴往后退了两步，肩膀耷拉下来，长长叹口气。
手里还攥着一杯洋酒，挺大一杯，他仰头“咕咚咕咚”全干了，酒劲儿烧得嗓子疼，心里更不是滋味。
谁他妈混江湖、混社会容易？想融入人家那圈子，哪有那么简单？不被接纳的时候，那股子憋屈劲儿，真他妈让人心里发堵。
这一幕正好让王瑞瞅着了。
王瑞刚溜溜达达从那边过来，正好看见乔巴被怼的样子，他悄悄绕到乔巴身后，轻喊了声：“巴哥，巴哥！”
乔巴回头一看，勉强挤出个笑：“哎，瑞弟啊。你咋没陪着代哥呢？不是陪他喝酒去了吗？”
王瑞皱着眉打量他：“巴哥，你咋的了？脸色这么难看。我瞅着不对劲呢，有啥难处你就吱声，哥这不都在呢吗？有事你！”
乔巴摆摆手，声音有点闷：“我没事，真没事……我能有啥事啊？”
“别装了，刚才那出我都看着了。”
王瑞直来直去，“巴哥，你在上海混社会就这么受气？刚才那人跟你连吹带搡的，嘴还那么损，那是谁啊？也太他妈过分了！”
乔巴冷笑一声，喉结滚了滚：“兄弟，你都看着了就看着吧。在上海混，不好混啊。”
“不是我你，巴哥，你不至于这样吧？没必要跟他们低三下四的。”王瑞替他不值。
“你不懂。”乔巴叹口气，“我宁愿为了往上爬，吃点亏、让人损两句，也想混得更好点。”
王瑞撇撇嘴：“可能你的想法跟我不一样吧。但不管咋，你刚才那所作所为，我真是看不懂。就算想攀关系，也不能让人那么拿捏啊。”
“行了行了，别了兄弟。”
乔巴打断他，摆摆手，“这社会本来就不好玩，啥也别了。走，喝酒去，喝点酒就完事儿了。”
王瑞还想劝：“哥，你真没事？”
“没事没事，就喝酒，喝酒。”乔巴拽着他胳膊就往回走，心里却明镜似的——这事儿跟王瑞了也白，他帮不上啥忙，自己没招，只能忍了。
乔巴拉着王瑞往回走，边走边：“算了，不跟他们喝了，咱找代哥去，跟他一起喝。”
俩人很快走到代哥身边，乔巴凑过去笑问：“哥，你这酒喝得咋样？喝多少了？没喝多吧？”
代哥摇摇头：“没喝多少，就喝了两三杯。挺好，挺长时间没喝这洋酒了，还校”
乔巴又问：“那啥，哥，你之前让我敬的酒都敬完了，都挺好的吧？”
“挺好。”代哥点点头，“没啥事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们。”
“哥，我啥事没有，就想跟你一块儿喝。”
乔巴笑着，“我不过去那边了，就咱哥几个在这儿喝呗。”
“行，来喝。”代哥应着。乔巴赶紧张罗：“我给你开酒！”着拿起一瓶洋酒就要起开。
代哥瞅了一眼，随口：“不用，叫服务员来弄就协…”
“别别别，我来我来！”乔巴抢着拧开酒盖，“这是我应该的。”
代哥看着他这举动，心里莫名有点不得劲儿，不上来啥滋味。
旁边郭拽歪着脑袋瞅着，他对乔巴不算太了解，但瞅着这人外表和为人处事，觉得还挺靠谱的。
就这么着，他们四个人围在一块儿喝酒唠嗑，表面上看，喝得还挺好。
乔巴端起酒杯，脸上堆着笑：“哥呀，你们这突然来上海，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招待不周多担待。来，都端起来，咱干一杯！”着“啪”地一碰杯，仰头就干了。
一杯下肚，代哥他们边喝边唠，一杯接一杯没停。代哥端着杯对乔巴：“乔巴，哥祝你在上海大展身手，发大财！”
乔巴赶紧举杯：“借哥吉言！借哥吉言！来来来，咱再喝一杯！”
着又干了一杯。
就这么着，四个人在这儿连喝了十多杯，乔巴心里本来合计：这边权哥、耀飞、大宝子他们不搭理咱，咱就跟代哥在这儿喝，不也挺好？
可万万没想到，乔巴喝酒的时候，眼睛总忍不住往权哥那边瞟。
王瑞看在眼里，心里挺不是滋味——刚才那出他都看见了，知道乔巴还没放下。
代哥也发现了，瞅着乔巴时不时往那边瞅一眼，眉头轻轻皱了皱。
代哥一拍乔巴肩膀：“兄弟，还有事儿啊？有事你就去忙，不用在这儿陪着我，听着没？去忙你的。”
乔巴赶紧摆手：“没事没事，我能有啥事？就想在这儿陪哥喝酒。”
“行，那接着喝，拿酒！”代哥刚喊着要续酒，那边突然有人喊：“乔巴！乔巴！”
乔巴一回头，见是大宝子在喊他。
宝哥一回头看见乔巴在那边喝酒，扯着嗓子就叫上了：“乔巴！过来过来！你他妈过来！”
乔巴一听这声，“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动作快得给代哥他们都吓一跳。
王瑞忍不住嘀咕：“这干啥呀？这么痛快？”
宝哥在那边扬着手：“回来回来，到这儿来！”
乔巴连忙应着：“哎！我过去！马上就过去！”
又转头跟代哥他们摆手，“哥，我过去一趟，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完就连跑带颠地往那边去了，跟跑似的。
代哥看着乔巴那背影，明显透着股低三下四的劲儿，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乔巴跑到宝哥跟前，刚站稳，宝哥瞅着他问：“你刚才干啥去了？”
“我……我到那边跟代哥他们喝点酒。”乔巴声回答。
“啪！”大宝子照着乔巴后脑勺子就给了一巴掌，骂道：“你妈的，谁让你过去的？”
当时代哥他们在这边看得真真的，王瑞忍不住骂：“这谁呀？真他妈牛逼，动手就往后脑勺呼一巴掌！”
代哥眉头拧成个疙瘩：“不知道，看着不像善茬。”
王瑞盯着那边：“哥，你这是不是乔巴哥们开玩笑呢？不像，开玩笑哪有往后脑勺上打的？这啥意思？”
“看看再。”代哥没吭声，郭帅和王瑞也都直勾勾盯着乔巴那边——就见乔巴挨了一巴掌，居然跟没事人似的，还堆着笑问：“宝哥，咋的了？”
“咋的了？你他妈跟我嬉皮笑脸？”
大宝子瞪着眼，“我看你这德行就来气！这么的，给你个机会。
刚才大伙在这儿喝酒，都找你呢——你不一直想在权二哥面前表现表现吗？”
乔巴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哎哎，宝哥，有啥事你！你尽管吩咐！”
“现在权儿哥心情好，刚想看段舞蹈，”大宝子慢悠悠地，“但舞台上那些演员，看都看腻了，没啥意思。不过刚才有人，你会跳舞啊？”
乔巴一愣：“啊？谁……谁的？”
“你别管谁他妈的！”
大宝子不耐烦地挥手，“耀辉刚了，以前你在深圳开夜总会，管场子的时候就爱跳舞。这么的，你上舞台跳一段，权哥正好想看，这是给你机会，知道不？”
乔巴脸瞬间涨红了：“不是，宝哥，你看这么多人……我一个大老爷们，咋跳啊？”
“咋不能跳？”
大宝子嗤笑，“你不开夜总会的吗？不跟姐们蹦跶？权儿哥让你跳，你就来一段！”
旁边耀辉也跟着敲边鼓：“就是，权二哥让你跳，你还磨蹭啥？忘了有次我去你夜总会，你喝多了在台上叭叭跳得那叫一个欢？赶紧去！”
乔巴彻底愣住了——他确实想结交权哥，想往人家跟前凑，但再想往上爬，也得要点脸啊！这要是上舞台给这么多人跳舞，不成大的笑话了？以后出去混，人家不得指着脊梁骨笑他？后脖颈子的衣服都让汗浸得发皱了。
但乔巴脑瓜子转得快，立马挤出笑：“权哥爱看跳舞是不？那啥，我今穿的衣服不合适，皮鞋也磨脚，跳不开啊！这样吧，三之内，权儿哥、辉儿哥还有大伙，都到我夜总会去，我安排吃喝玩乐一条龙！到时候在我那儿，我现场跳一段，保证让权哥满意，行不行？今是真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让你跳你就跳，哪那么多废话！”大宝子瞪着眼骂。
乔巴赶紧加码：“别的不，权儿哥、辉儿哥、宝哥，哪怕哪去我那儿，你们给我准备根钢管，我跳钢管舞都行！但今真不行啊！”
“你还会跳钢管舞？”大宝子乐了，“你他妈还挺能整！行，也别等哪了，就今！”
他突然提高嗓门，“乔巴，把鞋脱了，裤子也褪了，上台跳十分钟！权二哥现在就想看这效果，知道不？正好今他高兴——大伙鼓掌！让乔巴上台跳舞！”
旁边那帮看热闹的子最不嫌事大，立马跟着起哄：“对！跳舞！鼓掌鼓掌！”
“来一个！来一个！”掌声“哗哗”响，全是戏谑的笑。乔巴站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攥得指节都发白了。
乔巴在这儿站着，脚底下要是有地缝，他能立马钻进去。大宝子还在旁边催：“你妈的，让你来一个就快点！磨磨唧唧干啥？痛快上去！不上去今就揍你，信不？”
乔巴杵在原地没动，大宝子“啪”地推了他一把：“去去去，赶紧去！”
“宝哥，我今喝多了，怕跳不好，改吧，改我一定……”乔巴还想求情。
大宝子上去就薅住他的衣领，瞪着眼骂：“乔巴，你他妈欠揍是不是？我告诉你，今不上去跳，我把你胳膊腿全打折，信不？赶紧跳！”
见乔巴还不动，他又阴笑着，“不跳也行，这么着——权哥，他不跳，就让他上台跟我对打练练？我练过两年拳脚，乔巴你配合一下就行，我打你，你别还手，咋样？不跳舞就对练，我今非揍你不可！”
“你这……这……”乔巴被围在中间，脸憋得通红，嘴唇哆嗦着，都不知道啥好了。周围所有饶眼睛都盯着他，那眼神跟看猴似的。
没人注意到，代哥、郭帅、王瑞在那边已经看了半。
这时郭帅已经悄悄走到大宝子身后，冷不丁开口：“打他。”
话音刚落，郭帅“啪嚓”一把拽住大宝子的后衣领，猛一使劲就给他拽得侧过身来。
大宝子一愣，刚回头想骂“谁啊”，还没反应过来，郭帅的拳头已经到了——就这一炮子，结结实实砸在他鼻梁子上。
“啪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大宝子杀猪般的嚎叫：“哎呦！”咕咚一声，他直接躺地上了，鼻血瞬间糊了满脸。
乔巴吓了一跳，瞅着站在旁边的郭帅，整个人都僵住了。代哥这时也走了过来，往乔巴身边一站。
大宝子一挨打，旁边立马站起来四五十号人，嗷嗷叫着：“你妈的，你们谁啊？敢打宝哥？乔巴，这是你哥们儿？今你们谁也别想走！”着就要往这边冲。
耀辉也指着郭帅骂：“哥们儿，你废了！你知道他是谁不？你今死定了！”
代哥往前一步，瞪着眼吼：“咋的？喝点猫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乔巴怎么得罪你们了？他来捧你们场，把你们当人看，你们他妈不当人要当驴是不是？我不管你们哪个是权哥，乔巴哪点做得不够？就你们这样，还他妈欺负他？”
乔巴赶紧拉代哥：“哥，别吵吵了，别吵吵了……”
代哥回头瞪他：“乔巴，你跟不跟哥在一块儿现在无所谓，但男让有点血性！你舔这帮畜生干啥？这他妈都是欠揍的玩意儿，你还上赶着跟他们凑？”
乔巴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声不吭，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
周围的人还在骂骂咧咧，空气里全是火药味，眼看就要干起来。
周耀辉往前一冲，指着代哥骂：“哥们儿，你妈的欠教育吧？是不是找挨揍？今我不干你就不姓周！”着就要上来打代哥。
代哥往旁边一躲，郭帅就在旁边站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周耀辉的手腕子，使劲往过一翻。
“哎！别别别！哥们疼！疼！”周耀辉疼得直咧嘴。
他身后二十来个子见状立马要往上冲，没等靠近，郭帅伸手从后腰“啪”地拽出枪刺，“嘎嘣”一下就怼在周耀辉脖子上，恶狠狠地：“你妈谁敢上？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往前再走一步，我这一下直接给他干销户，当场扎进去！”
周耀辉吓得脸都白了：“哥们别别别！轻点轻点！谁也别上！千万别上！”他对着旁边喊，“都他妈别动！谁敢动他真扎我！”
权哥在旁边看得真切，毕竟是老江湖，赶紧摆手：“谁也别动！都别动！老弟，怎么称呼？我是上海的乔权，都管我叫权哥。你们是上海的吗？我咋不认识？今我过生日，有话好好，最好别动手，行不行？”
乔巴在旁边急得直劝：“哥，别动手！有话好好，对不住了权哥……”
代哥眼珠一瞪，冲乔巴吼：“乔巴！你是谁弟弟？”
乔巴赶紧低头：“我是你弟弟，代哥！”
“大点声！”
“我是代哥弟弟！”
代哥这才转头瞪着被郭帅制住的周耀辉：“你牛逼是不是？刚才叫号叫得最欢？来来，再叫唤一声让我听听！”着“啪”就给了他一嘴巴子。
周耀辉被枪刺顶着脖子，哪敢再嘴硬，哆嗦着：“哥们别别别……有话好好……”一句硬气话都不敢了，真怕郭帅手一抖就给怼进去。
权二哥赶紧打圆场：“哎老弟，有话好好行不行？都是出来玩的，没必要动刀动枪。”
代哥一指权哥：“你等会儿，我先跟我兄弟两句。”
转头对着乔巴骂，“你长点记性！今我都看在眼里了，这一帮都是二逼，你往他们身边凑啥？非得结交？他们根本没瞧起你，没看上你，知不知道？记没记住哥的话？”
乔巴耷拉着脑袋：“哥，我记住了。”今这出，他真是一点面子都没了。
代哥接着：“玩社会得看清楚人！能结交的再交，知道不？再者，混社会得有魄力、有血性！你啥也没有，混鸡毛社会？他们哪个牛逼？来，有本事的站出来对命啊！敢不敢？”他又看向权哥，“你是权哥是吧？”
权哥点头：“老弟，你先把人放开行不行？咱有话好好，没必要这样。”
“放开？”代哥冷笑，“你们不人多吗？不牛逼吗？我打个电话叫兄弟过来！”
权哥一听急了：“别打电话！你啥意思？在上海滩你找人？谁来能咋的？但没必要把事儿闹大，是不是？”
“你先别动！所有人都别动！”
代哥冲郭帅喊，“帅哥看好了，谁要敢动，直接给我扎！先把他销户，出了事我担着！”
郭帅应道：“放心吧哥！你们谁他妈敢上？我现在就废了他！”枪刺又往周耀辉脖子上顶了顶。
周耀辉吓得赶紧喊：“权儿哥！宝子！谁也别上！千万别上！他真敢扎我！”旁边的人一个个都僵在那儿，哪还敢动，早都吓怂了。
代哥直接掏出电话，冲周围吼了句：“都他妈别动！”电话接通后，他对着听筒：“你干啥呢？”
那边传来声音：“没事儿啊，打游戏呢。咋了？有事儿？”
“我跟你点事儿，你能给我办不？”代哥问。
“啥事儿啊？还有我办不聊？你就！”对方口气挺横。
“你弟弟帝豪在不在上海？”
“在啊，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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