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淇耀这个人陈辰记得，他是三班唯一的一个体育生。
这个年代的体育生并不好干，主要是各城之间交通不方便，一般人光是想要参加比赛都得花费不少的钱……而这还只是所有花费中最少的一部分。
由于生物技术的迅速发展，现在的职业运动比赛已经不再是对人类运动能力极限的挑战，而是成为了各大生物化学企业最新科技成果的展台。
虽然各大运动会的主办方还假惺惺地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则，比如不允许使用兴奋剂和人造肢体器官，但还是那句话——只要检测不出来，就是不存在。
你本身的运动赋不论再优秀，也比不过其他人对最新型人造心肺和强化仿真肌肉的适应性比你强。
至少在如今世界级的体育赛场上，那一个个站上竞赛起点的运动员，也只有外表还是人形，内里从皮肤到肌肉甚至骨骼神经，几乎没有什么是自己原生的了。
而像是在类似拳击、橄榄球、篮球这种强对抗性的项目上，那些运动员的改造更是变本加厉，一个个身高少两米四五，体重三四百斤，跑起来就像战车一样，普通人光是被擦着碰着都得粉身碎骨。
因此，一个运动员若是没有企业的资金与技术支持，想要在赛场上战胜那些浑身都是科技的改造人，基本没有可能。
偏偏段淇耀这个学生的家庭条件其实还挺一般的。
他或许确实有赋，能够在一群从就靠各种补剂增强体质的对手里脱颖而出，被江台一高特招入学，但若是还想要再进一步，凭借他的家境，要么是表现出更强的人造器官适应性，被大企业看中，要么就只能自己想方设法赚钱，去黑市获取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实验性产品。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有这么一个机会给到他，让他能够获得怪兽的力量，对于一个年轻人来好像也不是什么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代表段淇耀现在有这个可能性，也不能排除他是不是生神力或者从东马组那边搞到了什么好东西。
陈子谦在这里吃完晚饭就匆匆打车回去了，陈辰是希望他能长点教训，当学生就好好当学生，别往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跑。
不管怎么，今至少不算是白跑一趟，陈辰把还没吃完的东西都打包上，准备回去当夜宵，两人前后座骑着电驴就回了家。
将电驴停在停车场的角落，纪之瑶在电梯前等着他了，等到电梯门关上，电梯叮铃咣当缓缓上升的时候，纪之瑶突然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学校喜欢你的女生挺多的啊。”
陈辰原本还在袋子里找薯条，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他顿住了，疑惑地扭头看向她：“难道不是从学时候就一直这样吗？”
“确实。”纪之瑶看着前方，抿了抿嘴，“不过那时候我都没见你对哪个女生那么温柔，还来摸头杀呢。”
“摸头杀是什么东西？”
陈辰翻了个白眼。
“我只会拧头杀、砍头杀、爆头杀、连续普通拳灭杀。”
“啧啧，那可是有不少同学都看到了呢。别人姑娘差点被球砸到了，你不仅上去把球接住了，还摸摸人家的头安慰，真温柔啊——”
纪之瑶得面无表情，但陈辰听出了一股酸味，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笑。
虽然陈辰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多半又是有人看错良致的谣传，但解释是不可能解释的。
他直接趁其不备，一手上去夹住了纪之瑶的脑袋，另一手在她脑袋上就是一通乱搓，任凭纪之瑶挣扎着呜哇乱叫，还是搓到心满意足了才松开。
那边纪之瑶的脑袋已经成了鸡窝，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干嘛？”
“给你表演一下我的必杀技·连续搓猪头。”
“我搓你的猪头！”
纪之瑶直接跳了起来，用超能力给陈辰来了一整套狂暴泰式洗头。
她现在用超能力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等到电梯“叮”地一声停下，电梯门嘎吱嘎吱地打开，在外面等电梯的老大爷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个发型十分潮流的年轻人一脸严肃地从电梯里走出来，走过一个转角消失。
“年轻饶头发真茂密啊……”
大爷感叹了一声，摸了摸自己锃亮的地中海，迈步走进羚梯里。
……
接下来的两还是考试，考试期间体育队不训练，而段淇耀就住在学校里，陈辰也就没有接近他的机会，因而更多的是将精力放在了校园暴力的事情上。
而根据纪之瑶打听来的消息，与左萍萍类似遭到暴力的情况在学校里还不少见，但问题在于找不到证据。
那些学生一个个都谨慎得很，所以其他人都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个情况，但具体是谁，在哪里等问题的答案，一般学生都了解不深。
李佳琳似乎知道的比较多，但纪之瑶继续追问的时候，她也只是让纪之瑶别问了，不要惹火上身。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准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去找找这个学校里没有摄像头覆盖，然后也没老师会去的地方，再准备一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准备一些隐蔽的摄像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准备摄像头装在那里看能不能拍到什么你那边在干嘛，你的新爱好吗？”
陈辰和张姐通着电话，但一段没两句，就听那边传来一阵有节奏的男高音惨剑
“我在肛肠科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张姐边嗑瓜子边话的含糊声音。
“来了个不心摔了一跤的病人，我在看医生和护士在合力把保温瓶取出来……哎，老虎钳在这儿呢。”
她好像还在指挥。
“……行，反正目前成果就这些。”
陈辰完就把电话挂了，那边的声音听得他不自觉就想要提肛。
现在已经是晚上下课之后，教学楼里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了，他准备趁着人不在，把刚让老孟弄来的一堆微型摄像头给找地方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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