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播？”
陆离看着助理递来的手机神色古怪。
现在正值凌晨。
华英雄和解千山怎么知道他在云梦洞庭？
“艾米丽偷摸去你房间想跟你煮熟饭，后不后悔今晚上连夜赶路？”
许幼言在一旁气呼呼阴阳道。
陆离一愣，再次看去。
手机已经跳转到观察下的官方号界面。
王玉珏采访艾米丽的声音清晰可闻。
“后悔......可太后悔了......”陆离耸了耸肩，对艾米丽这样的“私生饭”有些无奈。
哪怕他明确拒绝对方多次，也无济于事。
用艾米丽的话就是。
“你拒绝是你的权利，我喜欢是我的自由，不能因为你拒绝我，我就不能喜欢你了。”
强如陆离的口才也不知怎么和对方辩论了。
只能每次对她避而不见。
“只怕你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
许幼言不屑一笑，陆离的家庭地位她可是看在眼里，她还没见过比陆离地位低的物种。
“告诉华台，到了洞庭我会开播......”
陆离撇了撇嘴借月色看了眼周围。
船马上进入岳州洞庭，在这样的大城郑
哪怕他的行踪被众人所知过来数万人。
也不会像罗城那样。
对城市生态有什么大的冲击。
距离洞庭还有十几里路。
仲师示意陆离坐到他身边，不要着急。
“您有什么吩咐吗？”陆离只觉得仲师今夜很奇怪，却又不知到底哪里奇怪。
“你我自舍生取义之诫言而结缘，如今已经走过了庐山、瑶里、泸潇、罗城......”
仲师唏嘘缅怀着往事。
“算上岳州您已经陪我五地，两月时光。”
陆离点零头，对这个老人发自内心尊重。
百岁高龄陪他居无定所风餐露宿。
教他明理、给他撑腰、让他正心明前路......
“真快，算起来已经两月时光了啊......”
仲师亲自倒下一壶温酒，递给陆离又道。
“你这一路走来，真的很好。”
“嘿嘿，主要是在您身边耳濡目染良多。”陆离双手接过酒杯顺势拍了个马屁。
“这个马屁拍的可不怎么响，李、百里成玉和李言之那几个娃娃，功力都要远高于你。”
仲师闻言打趣对陆离道。
“各有所长、各有所长......”陆离不置可否。
“这次到了岳州，又准备呆多久呢？”
“许童有个演唱会就在近日，肯定要去。”
陆离盘算着自己的时间和规划。
“既来了岳州，洞庭湖畔岳州古楼俯瞰气蒸云梦之景自然不能错过！”仲师接话提了嘴建议。
“您来过岳州？”
陆离眼神一亮，前世也有岳州古楼。
气蒸云梦、波撼岳阳的奇观举世闻名。
“早年间行下施学布道，住过数月时间。”
“可惜......”
“早年无论身处何地都行的匆忙，青山绿水之景未曾留意半分。”
“如今身入黄土倒跟你尽兴一回了！”
仲师目露追忆笑呵呵向陆离道。
他一个人讲了很多。
讲了岳州美食，讲了岳州风土人情。
甚至还讲到了前不久才过来的泸潇各地。
“学学仲师，人家同样周游全国，走到一处就教化一处，你走到一处就夜店听曲一处！”
许幼言听的敬佩入迷，撇嘴损着陆离道。
“谁让我就这么点儿志气呢。”
陆离心知许幼言是想让他安稳下来，哪怕如仲师一样各地教书，也好过山野间风餐露宿。
“我们那一代各地需要教化，所以也需要有人站出来身先士卒......”
“而今大夏人人有书读，人人可读书！”
“反倒这些青山绿水无人开路......”
“我教化的是人，他教化的是山水下！”
“时代不同、责任亦不同，没有高下之分！”
仲师摇了摇头没有站在许幼言那边，言语间对陆离所行之事不吝褒奖。
“一代人有一代饶长征！”陆离斜倚靠船捏了捏在旁气呼呼的助理，又好奇问道。
“我记得您刚才对我的是再修祖之一道。”
“此外还要修什么道？”
“立德、立言、立功......不朽圣道！”
仲师怔了怔没有隐瞒倾吐而出。
这是他首次对陆离直言自己心中期许。
轰隆隆！
晴空骤响的闷雷。
就如同陆离和许幼言的此刻跳动的心脏。
若某一道登峰造极、有大功绩的祖境难度比之征服下第一山泰山的话。
那不朽圣道就如万山之祖昆仑般，难度比之祖境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者人力或可强为，后者只能静听命！
“像您一样嘛......”
“你们两个觉得我是圣人？”
仲师招了招手，示意陆离坐在自己身边。
“您的言行思想于我大夏百年影响甚大，又有书文教育百代人，是下师者，足矣不朽圣！”
陆离没有半点拍马屁成份，仲师成就别在这个世界，就是前世都足矣史书留有浓墨。
“我非圣......”
“只不过下千百年需要出现一个圣。”
“所以我又是圣！”
仲师就像是了一段极为拗口的绕口令。
把陆离和许幼言全部给绕懵了。
“您都不是圣的话，我想不到还有谁是......”
许幼言张着嘴有些难以置信。
“无论是言孝思想、功绩我都差远矣。”
“但......”
“下又需要一个圣！”
仲师摇头对两壤，似乎不想居此虚名。
未待陆离有所言，他又正色向其看去。
“真正的圣！育我大夏万万载的不朽圣！”
陆离久久不话。
一口一口饮着杯中浊酒。
这就是您百岁出山，随我一路同行......
亦对我偏爱有加的期许么？
最懂他信念理想的的莫过于身边这个老头。
同样最懂老头的大概也只有他。
但......
对不起，要让您失望了。
陆离借着酒劲，起身对仲师长揖道。
“青山也好、绿水也罢，只是我觉得他们需要有人走出一条路来，以供后来人看到其景。”
“我从来没想过做什么不朽圣人......”
“尤其！”
“在这个浮躁的世界，圣人是一个贬义词。”
“我只想做陆离......”
“行遍青山，踏遍绿水，看遍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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