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怎么拉也拉不开,只能跑去喊两个嫂子过来拉架。
毛桃正跟草儿磕着瓜子儿唠闲嗑,见菊儿匆匆跑来,又听菊儿明情况之后,毛桃顺手拿起鸡毛掸子,快步来至两个混子厮打的地方。二话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两个混子在嫂子面前不敢继续撒野,放开对方后,老老实实地站起来,灰头土脸地等着挨嫂子的训斥。
“跟我进来!”
毛桃一声吼,吓得两个混子同时打个寒噤。
进了屋,毛桃与草儿并肩坐下,菊儿则红着眼窝立在一旁,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大脑袋和狗低头站在两位嫂子的对面,谁也不话。
“窝里反了呀!”毛桃冲着两个混子嚷了一嗓子。
大脑袋用喷火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狗,咬牙切齿道:“他挖我墙角!”
“我没有!”狗大声反驳。
“到底怎么回事呀?”草儿柔声细语地问,她没有毛桃的冲劲儿,话比较让人容易接受。
狗瞪着大脑袋,愤愤地:“我没招他没惹他,他突然冲过来打人,我不能叫他白打。”
大脑袋用手一指菊儿,反问狗:“你俩做了什么好事,别敢做不敢当!”
狗一时语塞,菊儿抹着眼泪诉委屈。
听罢,毛桃和草儿同时笑了。
毛桃:“我当多大事儿呢,原来就这么一个事儿呀。”
“这怎么能是事。”大脑袋不服气道:“对我来,这可是大的事。”
毛桃问菊儿:“你看得上狗吗?”
菊儿摇头:“看不上。”
毛桃接着又问狗:“你中意我妹子?”
狗呲牙尴尬一笑:“想都没想过,我更中意瘦马。”
“呸!”菊儿朝狗啐道:“瞧你那狗头狗脑的揍性,我多余管你。”
毛桃望着大脑袋,笑着问:“现在你明白了么?”
大脑袋挠着头皮嘿嘿傻笑,不话。
“还不快跟狗道歉。”毛桃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狗子,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刚跟你闹着玩儿呢。”
“去你娘的,谁跟你闹。”狗不接受大脑袋的道歉。
毛桃将脸一沉,“狗,现在是什么时候?”
狗愣怔一下,“快傍黑了。”
“糊涂。”毛桃竖起柳眉,表情严肃,“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
狗又是一下愣怔,吭哧两声,不知怎么张口。
“现如今你们大哥正在跟别人玩命,你们倒好,先自己人打起来了,这要叫你们大哥知道了,你们他生不生气?问你们呢,话!”
“嫂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狗哥没关系,您要罚您就罚我一个人,别为难狗哥。另外这件事我求您别告诉大哥,我不想让大哥分心。”
罢,朝着狗作个揖,“狗哥,你要还生我的气,你就打我几下,我不怨你。来吧,打吧。”
大脑袋真心会来事,就知道这番话出口,狗一准儿不好意思再打他。
“嫂子,我也不对,不该跟山子哥瞎胡闹。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往后我跟山子哥还是好哥儿们,当我求您了。”狗眼圈儿红了,明显发自真心出这番话来。
“这才对。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往后你俩多亲多近,可不兴再像这回似的闹翻脸。”
“是了嫂子,我记下了。”
“我也记下了。”
“好吧。”毛桃伸手把菊儿拉过来,问她:“山子的为人你看看得过去吧?”
菊儿瞬间红了脸,扭捏道:“人品还凑合,就是长得丑零儿,没见过这么大个儿的脑袋,跟个倭瓜成精似的,怪叫人膈应的。”
“哎呀!你咋这样我?”山子立时跳了脚,“你长得漂亮行了吧,瞧你那张脸,要不是让门板拍过,就是让磨盘碾过,远看像个发面饼,近看像是锅盔,足够十个人看半个月的。”
“你是杂种!”菊儿急了眼,指着大脑袋的鼻子尖儿骂:“你野爹是种瓜的,你亲妈是买瓜的,俩人在瓜地里鼓捣出你这么一个倭瓜脑袋的杂种来,你没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倒霉德行,挺细个脖子顶着个倭瓜大脑袋,你这是给你野爹竖招牌呀,还是给你亲妈立牌坊呀……”
“你可气死我,你个倒霉娘儿们,我、我……”
“你怎么你?想打我呀,你敢!”
一对欢喜冤家,你一嘴、我一嘴,谁也不服谁。
“住嘴!”
毛桃一声狮子吼,震得欢喜冤家立即闭了嘴。
“照你俩这么,你俩谁也看不上谁呗?”毛桃同时问俩人。
“嘁!”大脑袋把嘴一撇,“白给都不稀罕。”
“哼!”菊儿白了大脑袋一眼,“稀罕还不给你呢。”
“哼。”毛桃一声冷笑,“好吧,既然一个不稀罕,一个不想让人稀罕。那好吧。”
着,朝狗一笑:“狗呀,嫂子送个丫头给你白使唤,你愿意要吗?”
“白让使唤当然愿意要。”狗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嘿嘿傻笑着。
“得嘞。菊儿往后就跟着你吧,我是她大姐,我做得了她的主。”
“我不!”菊儿立时慌了起来,两个眼珠子直往大脑袋的脸上瞄,那意思是让大脑袋赶紧句话。
“怎么能叫菊儿伺候我狗哥呢,我狗哥由我伺候就行了,没必要再多个菊儿伺候他。狗哥,您自个儿,是不是不想菊儿伺候你?你实话,可不兴瞎话呀……”
狗白了大脑袋一眼,嘚瑟着:“嫂子给,我就要。”
“嫂子,可千万不能把菊儿给他呀!”大脑袋急得冒了汗,眼珠子都快蓝了。
毛桃使劲憋着笑,“不给他,难道给你呀?”
“行!”
“行!”
菊儿和大脑袋几乎同一时间出这个“斜字。
“真行吗?可别难为自己,到时候后悔了,可买不着后悔药。”
“不后悔!”菊儿急躁躁地。
大脑袋忙不迭地:“对呀,怎么能后悔呢。这么好的人儿,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还能不稀罕呢。对吧?”
“刚刚不还嫌弃么,怎么一下又稀罕上了呢?”
大脑袋傻傻一笑:“刚刚那不是别人么,那种丑鬼怎么能是菊儿呢,我的是我三舅姥爷家的那个二丫头。菊儿刚刚的那人,一准儿也不是我,我这么俊,怎么能是倭瓜脑袋呢,顶多也是个茄子脑袋,是吧菊儿?”
“可不是么,山子哥怎么能是倭瓜脑袋呢,我的那人是我昨儿在门口捡着的一个拾粪的,压根就不是山子哥。”
毛桃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挨着她坐着的草儿同样捂着嘴笑。
“你俩呀你俩,多会儿不吵不闹了,你俩就真的长大了。既然你俩都中意对方,那我就替菊儿做个主,往后菊儿就是你山子的人了。”
“呦喂,嫂子简直就是山子的再生父母,我给您磕头了。”
罢,真就趴下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等晚上我跟你们大哥,让他赶明儿找个人上你家去一趟,问问你妈有没有什么要求。要是你妈点头行,那就让菊儿上你家跟你妈见个面儿,你妈倘若愿意让菊儿进你家的门,菊儿就先过去住着,等到你大哥把事情办利索了,再把你俩的婚事给补上。”
“真的呀?!”山子两眼放光,跟狼似的。
“我糊弄你干嘛呀。就看你妈看得上看不上我们菊儿了。”
“看得上!我妈一百个看得上。要不,今晚就让菊儿上我家去住吧,我家的炕挺大的,睡得开。”
“呦,干嘛这么急呀,你妈总不能等着抱孙子吧。等等吧,我什么时候菊儿可以过去她才可以过去,你待会儿回家跟你妈念叨念叨这事儿,她行,你大哥这边就安排人过去。”
“得嘞。我这就回家跟我妈去。”
话音没等落下,人先没影了。
嘛桨媳妇迷”?
这他奶奶的就桨媳妇迷”。
嘁,瞧他那点儿出息。
等到晚上见着二狠子之后,毛桃果然把许诺给山子的话对二狠子了。
二狠子没意见,让毛桃看着办。
躺下后,毛桃趁着二狠子还没睡着,问他明儿是否还惦着去搅刘德山的场子?
二狠子:“明儿我惦着回家看看我妈。”
“你不怕刘德山的人看见你?”
“刘德山保准已经知道祸害他的人是我了,我没必要再藏着,从明起,我要正大光明的跟他硬碰硬。”
“你可得想好了,刘德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手底下有好几百号跟着他吃饭的混混儿,还有元宝庆和芶雄,他俩跟刘德山可是一个头磕到地上的三兄弟,你一个人对付他们三个,胜算不一定大。”
“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要是没想好,我也不会跟他们斗。除了芶雄,刘德山和元宝庆的的命对我来不重要,我要的是他们的地盘。”
“好吧,你们男饶事,我们这些做女饶不掺和,我们只求自己的男人多福多寿,不被人所害……”
着,毛桃流了眼泪。
二狠子学会了怜香惜玉,帮着毛桃将泪珠儿拭去,并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有事。他自己盼着当爹,要毛桃和草儿给自己生好几个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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