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想转正，但巧儿不给我机会啊，只能当备胎了，吕警官，你要不要考虑下，做我女朋友的男朋友？”
吕阳差点就一口老血喷出来。
“兄弟，你这……你喜欢她吗？”
“当然！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爱上她了，此生非她不娶！”杨乐乐一脸决然。
“那你……帮她追别的男人？？”
吕阳彻底凌乱了。
“假如我跟她在一起，你看着不难受？”
“当然难受！但她很花心的，最多跟你处一阵子，就像前面几个那样，一阵子就分手了，你们都是过客，只有我这个备胎，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总有一，她会感动于我的付出，跟我长相厮守的！”
这番话时，杨乐乐特别的深情，显然是被自己这份坚持，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随后，他继续恳求吕阳：
“大哥，你帮个忙，哪怕只假装跟她处一阵子也行，对了，我给你发个红包吧！求求你了，如果你不答应，她会把我拉黑的……”
吕阳捂脸。
这大概就是网上的那种终极舔狗吧，能舔到这个份上，真的是……吕阳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兄弟，真不是我不帮你啊，主要你们这玩的太花了，我有点顶不住，你……找别人吧！”
吕阳完就跑了。
为了逃避这位兄弟的纠缠，他干脆连早饭也不吃了，原路返回。
杨乐乐却一路跟着他，苦苦哀求，多亏电梯口有两位警察大哥守着，吕阳让他们帮忙拦住了杨乐乐。
“吕先生，赵姐等你回来去下她房间，508，赵老爷子刚才来了！”
一个警察冲吕阳道。
“我知道了，谢谢。”
吕阳当然清楚赵家信来的目的：他是急着见梁素华，等不及了。
当下便来到508门外，按响了门铃。
“阳，你不是去吃早饭了吗，这么快就上来了？”
房门打开，赵钰茗有些惊讶的道。
“哎，让人给堵回来了。”
吕阳无奈摇头，进到客厅，他一眼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赵家信。
两人对了个眼色，赵家信便招呼他进屋聊，起身走进一间卧室。
吕阳跟他进去，先把窗帘拉严，然后打开了房间里最暗的灯，取出那张包裹着梁素华魂魄的灵符，冲赵家信道：
“她本该魂飞魄散的，是我用法术暂时将她的魂魄拼在了一起，但他魂力很微弱，一旦离开灵符，只能在人间待十分钟左右，你……要不要提前酝酿一下，跟她什么？”
“我都酝酿了十几年了，”
赵家信勉强笑了笑，
“不过，她愿意见我吗？”
“一开始不愿意，她以为你跟高紫阳是一伙的，一起害死了她，我跟她解释了情况，她才同意见你。”
赵家信感激地看了吕阳一眼，道：“你放她出来吧！”
吕阳一抖灵符，一道虚幻的身影坠落下来，站在地上。
正是梁素华。
身体半透明的她，看上去并没有吕阳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老，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魂魄合体的她，也抛弃了作为魂器的轮椅，站在地上，静静地望着赵家信。
“素华，我对不起你啊！”
本来还算镇定的赵家信，在看到梁素华的第一眼，便绷不住了，神情激动地朝她走过去。
“唉，赵大哥，事情我听吕师了，不怪你……”
“不，是我害死了你！”
“真的不怪你。”
“怪我。”
……
“咳咳！”
吕阳干咳了两声：
“友情提示啊，你俩就十分钟时间，就别复读机了，多点有用的吧，我先去外面了。”
他将一张引魂符放在桌上，开门出去了。
——他昨晚就跟梁素华好了，等见过赵家信，让她自己去阴司报道。
一抬头，赵钰茗就站在不远地方，神情复杂地望着自己。
“赵爷爷他要休息一下，所以——”
“他跟梁奶奶见面了吗？”赵钰茗问。
吕阳当场愣住。
“阳，你不用瞒我，你没来之前，我爷爷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赵钰茗咬着嘴唇，：
“那个轮椅老太太，是我梁奶奶，她被高紫阳害死了，魂魄被镇压在那栋楼里，对吧？你昨晚进入楼，就是为了救梁奶奶出来。”
吕阳暗暗吐出一口气，想赵老爷子也是聪明，他的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把他自己摘了出去。
挺好，省得我再撒谎骗她了。吕阳心想。
“我爷爷，梁奶奶要害我，是因为她被高紫阳用法术蒙蔽了心智，是这样吗？”
眼看吕阳点头，赵钰茗接着问道：
“可是，梁奶奶当时，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这个……大概是高紫阳安排的吧，别想这些了，反正我已经救她出来，这些细节不重要了。”
吕阳连忙岔开话题。
赵钰茗点零头，一脸伤感地道：
“梁奶奶是个好人，但她的命，实在太苦了……”
“据她很的时候，就被人拐到浙南那边，卖给了一个酒鬼做媳妇，因为生不出孩子，她经常被酒鬼毒打，还用铁链将她锁起来……她被关了好几年，才找到逃跑的机会，回到家中，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孤苦无依的她，只好进城打工过活。”
“梁奶奶与我爷爷相识，是那时候刚好在我家当清洁工，那一两年，我是跟爷爷一起生活的，与梁奶奶也相处过，她对我很好——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我能感觉到，她是真的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吕阳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或许，梁素华当时让李茉莉谋害赵钰茗，并不是为了报复赵家信，而是有着别的原因？
难道就像自己瞎编的那样，是高紫阳安排她做的？
吕阳隐约感到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有心找梁素华问个清楚，但现在人家老两口正在道别，自己也不好过去打扰。
他正犹豫着，听见赵钰茗幽幽道：
“阳，你像梁奶奶这样的好人，命怎么会这么苦呢？”
吕阳拿了纸巾，走到她身边坐下，正要帮她擦眼泪，赵钰茗一把抱住了他，把脑袋埋在他胸前，哭得更厉害了。
“这……”
吕阳最不会的就是安慰妹子了，想了想，道：
“我按照梁奶奶的生辰八字，给她算过命，原本她是半生凄苦、老来富贵之命，是高紫阳把她害成这样的，下一世，她会得到补偿的。”
虽然是安慰赵钰茗，但吕阳的也是真话。
“真的吗？”
“我是法师，这种事怎么会骗你。”
“嗯，我信你！”
赵钰茗停止了哭泣，却把他抱得更紧……
“阳，饶命运，是在投胎的时候就注定了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
“怎么？”
“回头再给你细吧。”
吕阳揉了揉她的脑袋，
“时间到了，去看看你爷爷吧。”
与赵家信的单独谈话，并没有进行多久，便被一宗意外事件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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