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吃完晚饭，结账后，从抻面馆离开。
点上一支烟。
赵长没有着急上车。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公寓楼附近溜达。
赵长注意到，街道边有一个卖眼镜的贩。
考虑到稍后跟踪关大鹏，有可能会用得上。
赵长简单挑选了一下，买了一副墨镜。
买完墨镜，赵长又在公寓附近溜达了一会儿，才回到车上。
闲着无聊，赵长开始打电话消磨时间。
他首先拨出的电话号码，是高心悦的。
很快，电话接通。
赵长惬意的与首任前妻聊了起来——
“心悦，吃过晚饭没？”
“刚吃完，长，你吃过了吗？”
“我也刚吃完，你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已经能尝试下地行走了。
估计再有一周左右，我就能出门了。
长，这些日子，可把我憋坏了。
以前，上班的时候，总感觉很枯燥，厌烦工作。
但经过这场事故，我倒是很迫切的希望回单位上班。
工作再枯燥，也比整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要好得多。”
高心悦深有感触的。
顿了顿，高心悦又道：“对了，长，我明年打算参加注册会计师考试。”
“嗯？怎么又有这个想法了？
我记得你跟我过——
注册会计师单科通过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左右，肯定不到百分之三十。
考试难度可是不。
你考虑好了吗？”
赵长有些诧异的问。
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从事会计工作的高心悦，一度想要考取注册会计师。
但最终都因为其考取难度，而选择偃旗息鼓。
电话那头，高心悦没有马上回应。
沉默了一会儿，高心悦才轻声：“长，你现在那么优秀。
我不想被你落下太多。
长，经过这次的事故。
我真正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了很多很多。
眼下，我很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就算...就算有些事，已经...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也会抱有希望，祈祷着，会有奇迹发生！
长，我不会放弃，永远也不会放弃！”
到后面一句，高心悦的声音蕴含着某种无法形容的坚定。
电话另一头，高心悦靠坐在沙发上。
她手里拿着一本相册。
相册封面，是一张婚纱照。
照片上，赵长搂着高心悦。
两个人彼此对视，那么专注！
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高心悦轻抚着照片，眼中有着浓浓的坚定。
电话这头――
高心悦要表达的意思，赵长很清楚、明了。
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出的难受。
他能什么？他能做什么？
曾经，他已经带给过高心悦严重的伤害。
难道还要再伤害她一次吗？
于心何忍！
当然，也不一定会是伤害。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给她一份完整的感情。
可毋庸置疑的是，他依然对高心悦有着浓浓的眷恋。
她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她是他大儿子的亲生母亲。
前世，他曾经因为她的死亡，而悲痛欲绝。
扪心自问，赵长依然把高心悦当成自己家人一般的存在。
他可以为她去做很多事。
甚至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然而，人总归是社会动物，要受道德和社会舆论的制约。
就算赵长这个重生者，也不可能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他已经有了王莹这个女朋友，又和程红玉勾勾搭搭，还和孙兰有了一夜情缘。
可以，赵长已经时不时的会受到良心谴责。
如果再加上一个高心悦。
赵长觉得自己很可能会——
无法应付那种有些复杂的情感局面。
当然，只是很可能。
至于事实究竟如何，需要验证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但赵长敢验证吗？
有些事，一旦踏出去，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就必须要承担可能的严重后果。
所以，究竟应该怎么做？
赵长其实也很矛盾。
别的事情上，他可以杀伐果断。
绝不会优柔寡断、磨磨唧唧。
然而涉及感情，他必须慎重再慎重。
尽量不给自己在乎的人，带去伤害。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么无奈。
归根结底，他终究不是一个无情之人。
否则，就不会这么纠结！
“长，怎么了？”
高心悦的声音，将赵长从某种思绪中拉了出来。
“心悦，你别太勉强自己。
凡事尽力就好。
不过，我相信你！
以你的学习能力――
肯定能通过注册会计师考试。”
赵长送上安慰和鼓励。
他有意避开了之前那个敏感话题。
或许，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没必要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而忧心忡忡。
接下来，赵长又与高心悦交流了片刻。
才在高心悦的依依不舍中，结束与她的通话。
与首任前妻通完电话，赵长又调出二任前妻徐若男的号码，拨打出去。
电话响了很多声，一直无人接听。
或许是手机不在身旁。
赵长没有过多在意。
既然徐若男这边聊不上，赵长又从通讯录上调出王莹的号码。
正当赵长要拨打王莹的电话时。
却有来电进来。
是徐若男的号码。
赵长接通之后，放到耳旁。
“长，我刚吃饭来着。
手机放在卧室充电呢。”
徐若男简单解释道。
“若男，我没什么事。
你先吃饭吧，等你吃完，我们再聊。”
“已经吃完了。
长，你电话来的正是时候。
要不，我还寻思，这两要找时间给你打电话呢。”
“哦？有事吗？若男！”
“我在律所实习满一年了。
我的律师执业证很快就能下发。
用不了多久，我就是一名可以开展业务的正式律师。
长，我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和你一起分享。”
“太好了，若男，恭喜你！
我知道，成为一名律师，一直是你的理想。”
赵长由衷的为徐若男感到高兴。
平心而论，赵长觉得徐若男确实很厉害。
她前些年参加法考时，第一次参加，就通过了考试。
赵长曾经了解过，法考通过率只有百分之十三左右。
这还是综合通过率，如果是一次性通过率，肯定更低。
赵长前世时，认识的一个人，司法考试考了十次都没有通过。
可见其难度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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