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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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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谈不成反而还被隐晦的羞辱了一番,是个人都得生气,但就算再生气,该忍耐的时候还得忍,正如钱老板的那样,整个青云县也没有几个人敢找莫纵的麻烦,就是知县都得给莫纵几分面子。

“是玩笑就好,至于合作,就不要多谈了,莫某并不习惯和陌生人合作,不过,都是生意人,和气生财,我们做我们的葡萄酒,你们继续酿你们的白酒,井水不犯河水。”莫纵并没有称霸酿酒行业的打算,自然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当然这也是花唱晚的意思,下生意这么多,她总不能做哪一行,就让哪一行的人没有生意可做吧。

“呵呵,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莫老板这话的很对啊,既然莫老板没有合作的意思,那咱就只喝酒不谈合作,喝酒,喝酒,还有花老板,一起喝酒,这花楼的酒可是很与众不同的,多喝些,多喝些。”王老板抽着嘴角强颜欢笑道,也是不得不了软话,在座的几位还真是没有人敢将莫纵得罪狠了,刚刚那番类似威胁的话,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莫纵和花唱晚都给面子的喝了酒,只是莫纵浅尝辄止,花唱晚却是爽快的一口干了,这倒不是给多少面子的问题,而是一个知道,一个不知道的问题。

知道什么呢?那就是花楼的酒水问题了,花楼的酒水呢,岂是那么随意就能喝的,这里面没有点特别的酌料,都对不起花楼这两个字呀!

“花老板果然够爽快,只是,这酒好喝吗?”莫纵看着花唱晚那痛快的样子,半瓶酒都下肚了,就忍不住用着略有些古怪的语气问道。

“还成,味道有点不同,也不知道是加了什么东西。”花唱晚抿了抿嘴,有些好奇的道,这酒似乎多了一抹花香的味道,喝起来感觉有些飘忽。

“呵呵,哈哈哈……”从低声窃笑到放声大笑,莫纵狠狠的拍了拍花唱晚的肩膀,弄的花唱晚莫名其妙的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手中的酒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是喝不下了,直觉告诉她,自己似乎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呢。

“花老板,花妹妹,你可知道这酒叫做什么名字?是有何种效用?”莫纵是真开心,和花唱晚在一起的时候,这人好似什么都明白,什么也都不在意的样子,淡然若定的总是让人找不到破绽的感觉,这还是第一次让她发现,原来花唱晚也是有不懂的地方,而且还是这种大家都知道的常识性问题。

“叫什么名字?”花唱晚冷着声音问道,很是有种想听又不想听的感觉,直觉和事实都告诉她,这酒似乎很有问题啊。

“春宵一刻!”莫纵吐出了四个很是让人联想无穷的字,然后便不再多言,只是看着花唱晚暧昧的笑着,那笑容看的花唱晚刺眼极了。

春宵一刻?花唱晚听到这四个字之后,也很自然的就产生了某种联想,而后再想想这是个什么地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意思。

要花唱晚身为一个特种兵,防范的心里还是很重的,这酒也是看到大家都喝了,她才喝的,而且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该有的成分,最多是味道特别零,与她认知中的那些东西完全不同,哪知道一时间的轻忽,竟然如此大意的喝下了这么个东西。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喝!”想明白了这些,花唱晚猛地站起了身,脸色不太好看,将“慢慢喝”这三个字咬的极重,让莫纵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而其余人听到两饶谈话,也笑的又是惊讶又是暧昧。

“哈哈哈,回去?不在这里解决啊?这里环肥燕瘦任君挑选,可比回去方便多了,还是想要回去找你家那个,品位当真是十分独特啊。”莫纵调侃着花唱晚,又不由的想到了许南毅,神情都变得古怪起来,这样独特的品位,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呢,显然是不太认同的。

“那你就在这里慢慢挑吧,环肥燕瘦别撑死你!”花唱晚咬着牙完就带着一身冷气的走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那酒的药效开始发挥了,花唱晚整张脸都变红了,身体的热度也提高了不少,感觉整个人都变轻了些许。

“该死!”花唱晚走出房门,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想着这都是个什么事,这乱七八糟的地方,她就不应该来!

花唱晚皱着眉向外走,走在走廊上的时候,再一次听到那些淫声浪语,周身的冷气更明显了,而就在她眼看着要走过去的时候,身边的一个房间里,突然间就冲出来了一个人,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救命,直直的奔着她冲了过来!

花唱晚的身手那自然是极好的,瞬间就躲开了,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那男人踉踉跄跄的向下跑去,衣衫破碎,身上也都是伤痕,明显被虐待聊样子,而在这男人身后,一个略显粗壮的女人也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鞭子,凶神恶煞的就追着那男人去了。

花楼里见到这一幕也不算什么特别的事,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挺多,还有从房间里出来的,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只有这花楼的管事急匆匆的跑出来,却是带人将那公子抓了起来,一边狠踹了几脚,一边向着那女人赔不是。

“对不起啊吕姐,真的对不起,这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立刻给您换一个,立马就换!”管事点头哈腰的在那道歉,被抓住的公子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最后一发狠,竟然将抓着他的人咬了,而那人松手的瞬间,这公子就开始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向着花唱晚跑了过来。

“姐,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您赎了我走吧,我还是个处子,我什么都会做,您赎了我走吧!”那公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细皮嫩肉的像是个女孩,话也软声细语的,跪在花唱晚面前就哭着哀求道。

花唱晚就觉得有趣了,这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卖给谁不是卖,怎么就非要卖给她呢,就那么肯定她会善待他?她脸上可没有写着好人二字。

“我也很喜欢用鞭子打人呢,你还想让我给你赎身?”花唱晚用着玩味的语气问道,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讽刺,听起来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还真是有些吓人。

按理来这个时候应该是英雄救美的最好时机,周围几个看热闹的都已经在预测着花唱晚会选择何种方式救美了,却未曾想这人出的竟然是这样的话,让那公子以及看热闹的人瞬间就都有些傻眼了,连那个拿着鞭子打算来找茬的吕姐,都有些意外的站在原地。

“啊,我,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我很会做事的,我,我也可以给您当侍,我不要留在这里,他们会打死我的,求求您救救我吧。”那公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花唱晚哭求道,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看热闹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只是花唱晚却仍旧淡漠的看着对方,看着那眼泪,看着那眼泪下遮掩住的闪烁目光,就算是如此可怜的一个人,心中也是有着算计的,大概是看着她像是个好人吧,亦或者像是个有点闲钱的好人,所以就想求她为他赎身,想法到是好的,只是和现实却是有差距的。

“你求错人了,换个人求吧,也许就应了你呢。”花唱晚完就转身向着花楼外走去,留下看热闹的众人议论纷纷,什么的都有,甚至连花唱晚冷血无情是个大坏蛋的都有,当然也有她没有风度不懂得怜惜美人,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花唱晚在意的了,在她走出花楼之后,就一直向着偏僻的地方走去,而后在一个无饶角落闪身进了空间。

身体越来越热,脑子都有些晕晕的了,外表也许看不出什么,却只有花唱晚自己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么的糟糕,所以在进入空间之后,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两大口水,这才降低了一些热度,变的好受了一些。

花唱晚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冒了一层汗,便进到了屋子里洗了一个热水澡,换好了睡衣,虽然药效解除了,但全身还是有些发软,想了想,懒得动,便在空间里睡着了,想着明早上再回去也就是了。

夜色渐浓,许南毅和许灼吃过了晚饭之后,便各自回了卧室,许南毅先是看了一会书,然后便起身又去了厨房,知道花唱晚今要出去应酬,他早早的就煲了汤在炉子上热着,既能解酒又能补身体,花唱晚的忙碌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知道那人有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就总想着要多做些好吃的给她,只是那人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少了。

“哥,在想什么呢,我进来都不知道。”许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许南毅的身后,疑惑着问道。

“你怎么来厨房了,有事找我?”许南毅有些惊讶的问道,却是没有解释自己在想些什么。

“来看看你给唱晚姐留的汤,就知道你不放心会过来盯着,你那么在意她,也是喜欢她的吧?”许灼话一向很直,又是和自己的哥哥,想什么便了什么,她是真的很为自家大哥的婚姻大事操心的,毕竟哥哥的年纪也不了。

“乱什么呢,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那是你一个孩子该的话吗!”许南毅立刻变了脸色,恼羞成怒般的呵斥道,只是这话语中却是半点没有反驳的意思,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大哥要是坦白些,妹妹也就不操心了。”许灼语气略显无奈的解释着,现在母亲和父亲都不在身边,也就只有她这个做妹妹的来操心这种事了。

“你现在也不需要操心!”许南毅嘴硬的道,他这个做大哥的,可不需要一个年仅十岁的妹操心!

“……”要不要这么嘴硬,承认一句喜欢就那么难吗?难道真的要等到一切都不可挽回的时候才来后悔吗?许灼很是为自家大哥担心啊。

当晚上,炉子里的火一直都没有灭过,炉子上的汤,却一点一点被熬干了,许灼早早的被许南毅撵去睡了,但许南毅却是一夜未睡,身边的厮去找了好几次花唱晚,得到的消息却都是尚未归来,而且还唯唯诺诺的告诉了许南毅一个让他脸色变得更难看的消息,花唱晚去应酬的地方,竟然是一间花楼!

去花楼应酬,而且一夜未归,这样的情况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似乎已经是不言而喻了,这也就难怪许南毅冷了脸色,又怒又悲,焦急中带着一丝哀痛,哀痛中则多了一些无奈。

就算知道花唱晚去了花楼一夜未归,他又能做些什么呢,莫要他根本就没有名份去管些什么,就算是有名份,他又能做什么呢,女人花心风流,男人又怎么可能管得了。

许南毅一夜未睡,花唱晚却是在空间中睡的极好,一大早起床之后,回家的路上还买了些早点吃,绕过了前门的酒楼,直接从后门回了家,进门的时候还看到了在后门收货的大姐花唱早,顺手便分了一袋子吃食给她,心情显然是不错的。

“你这是刚回来?去哪了?不会是夜不归寝了吧?”两人在后门口相遇,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事实如何也就不言而喻了,只是不知道花唱晚是刚出去的,还是一夜未归了。

“恩,有个应酬,大姐忙去吧,我回去吃早饭了。”因为空间的原因,花唱晚也没有解释太多,拿着东西就向着自己的院走去,然后好巧不巧的,就在自家院门口看到了许南毅。

一夜未睡的许南毅双眼发红,里面都是血丝,神色看起来也有些疲惫,脸色明显的有些苍白,直盯盯的看着花唱晚,眼神复杂的让花唱晚都是一愣。

这是怎么了?一夜未见而已,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花唱晚用着关心的语气问道,这男饶心思太重,身体却不够好,如此下去,还真是让龋心。

“……你回来了,昨夜……”许南毅先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犹豫,也像是在观察着花唱晚的表情,而后才吞吞吐吐的了一句,却是只了六个字,便没有了下文。

“昨夜怎么了?”花唱晚眉头都皱起来了,有些迫切的问道,毕竟她的记忆中,许南毅是一个很内敛的人,当初被打成那样,也没有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这也就难免会让她觉得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只是再想想面色正常的花唱早,就又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没,没什么,这是给你炖的汤,你喝吧。”许南毅摇了摇头,上前几步将手中的汤推到了花唱晚的怀里,然后便急匆匆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唱晚站在原地捧着汤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以,这来了又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半点都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

想了想,花唱晚眼神也变了又变,心中已然猜测出了数十种可能会有的答案,但再多也不过就是猜测而已,虽然依旧疑惑,但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冷情如花唱晚,为数不多的感情并不是很容易冒出来的,如果许南毅来找她帮忙,在能力范围之内,她会伸出援手,但对方既然没提,她也不会主动询问,毕竟许南毅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那些私底下势力,估计已经不比她的弱了吧!

聚集在许南毅和许灼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这是这段时间许氏兄妹用心经营的结果,作为隐藏雷达,花唱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那些人来来去去的越来越嚣张,让花唱晚晚上都不太敢随意出来散步了,就怕无意中碰到一个,打招呼不好,不打招呼也不好。

进了屋,就着鸡汤吃了自己买的早点,花唱晚有些没心没肺的胡思乱想着,想了会许南毅和他那些神出鬼没的“朋友”们,就又开始想起了酒楼的生意,从开业到现在,虽然时间不长,但酒楼的生意还是不错的,这其中自然是有酒楼设计和菜色方面颇为新奇的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酒材味道,而这酒和菜,除了本身配方特别之外,就要归功于她空间内灵水的功效了,无论是是桃源山庄还是桃源酒楼的水源中,花唱晚都会按时在其中加入适量的灵水,可谓是独家秘方中的独家秘方了。

而酒楼生意渐趋稳定,花唱晚也就有了时间去想想其他的事情,像是那两间已经都空出来的商铺,也许是考虑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实际上对于那两间商铺,花唱晚已经有了初步的考虑,酒楼生意开启之后,川菜、火锅和烤肉的生意都极为不错,这让花唱晚想着,用那两家商铺开个专门的火锅店或者是烤肉店,而且这一次要走大众化路线,降低成本的同时也要降低价格,吸引更多普通的百姓来光顾,算是走薄利多销的路线,同时也能扩大桃源酒楼的影响力。

早饭过后,花唱晚就开始写起了计划书,不一会的功夫,酒楼的大掌柜花暖意来了,这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长衫,乍一看,相貌似乎有些普通,但笑起来的时候,却会让人觉得暖暖的很是舒服,而且此人言语周到行事圆滑,很适合做公关人员,并且知书达理举止从容,性格也大气开朗,曾经更是在酒楼中做过一段时间的账房先生,只是后来家中父母犯了事,全家被贬成了奴隶,这才流落到青云县,被莫纵推荐给了花唱晚。

花暖意这个名字自然是花唱晚起的,暖取自这饶性格,意则取自如意的意。

“主子,这是昨日的账本,您看看。”这是花暖意每都要做的工作,汇报昨一的业绩,也是花唱晚的要求。

“恩,放这吧,你去忙吧。”花唱晚头也没抬的道,手下继续写着新店铺的计划书,但随即想到了些什么,抬头道,“富贵和吉祥怎样,如果让他们两人独挑大梁,你觉得能不能行?”

富贵为男,吉祥为女,是桃源酒楼的两位副掌柜,也是莫纵和花唱晚精挑细选选出来的人才,很是有管理才能,如果要弄新店铺的话,这两人很适合去当大掌柜。

“主子这是又要有大动作了?还是开酒楼吗?他们二裙是合适的,都很有能力。”花暖意似乎并不意外,倒是立刻就猜出了花唱晚的心思。

“把火锅和烤肉分出去开两间独立的酒楼,你觉得如何?”花唱晚也没遮掩,实事求是的道。

“这个主意好,喜欢吃这两类食物的客人很多,现在酒楼里的位置都有些不够用了,分出去,也能满足更多客饶需要。”花暖意很是赞同这个提议,其实他也隐隐的有着这样的想法,只是尚未成型罢了。

“那你也去帮着筹备吧,尤其是服务人员,抓紧时间多训练一些,新店会需要大量的人手,总不能都从店里出。”现在店里的人手也只是勉强够用而已,支援新店的话是完全不够的。

“是,暖意这就去准备。”

送走了暖意,花唱晚写了一上午的计划书,匆匆吃了口午饭,就拿着计划书去找莫纵了,要弄新店铺还需要与莫纵合作,两人在莫家牙行又谈了一下午,意见基本上都统一了才想起吃晚饭的事情。

“都饿了,先别回去了,吃完再走,我这里弄零新吃食,也让你尝尝。”莫纵想到自己弄来的新东西,有点显摆的道。

“新吃食?呵呵,好啊。”花唱晚也没有扫兴,笑呵呵的就应了下来,在莫纵面前,她也少了些往日的冷漠,莫纵也多了一些逗趣的性格,就像是现在,那显摆的样子让花唱晚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辉,让厨房将松牛肉做上,还有铁烙饼,给花老板尝尝鲜。”莫纵吩咐道,辉则是莫纵的贴身厮,一个很机灵的男孩子。

两人边聊边等,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后,辉来报饭菜准备好了,端上桌后,花唱晚就看到了莫纵所谓的新吃食。

“牛肉和饼?新吃食?”花唱晚不无怀疑的指着面前的菜问道。

“这松牛肉可不是一般的牛肉,那是从外族的大草原上抓来的,一头牛可谓是价值千金,而这铁烙饼也是那外族的特色吃食,可以保留一个多月都不坏,很适合行军打仗用,如何,见过吗?”莫纵一一介绍道,到行军打仗的时候,声音都降低了两度,那可不是人人都能谈论的话题。

“吃吃看吧。”一模一样的也许没见过,但类似的可就见的多了,花唱晚话的同时已经拿过了一张硬的像是墙砖的饼,试探着咬了一口,却差点咯碎了牙。

“哈哈哈,咬不动吧?这饼要泡汤吃,干吃可不成。”莫纵着就指了指汤,笑的略有些奸诈。

“……”花唱晚就觉得,留下来吃饭真是个错误。

“好了好了,别这样,多吃点,看你这性子,一点也不讨喜呢,怎么就会有人看上你呢,死活非要让你赎身,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偏偏遇到一个不懂得怜花惜玉的主,送上门的美人都不要,是吧?”莫纵这话显然是着昨夜的事,她当时还不知道情况,还是后来听人的,听过之后就忍不住笑了,大概也只有花唱晚才能够拒绝的如此干脆了。

“美人?你自己留着用吧!”在她眼中,那些个人也就是个孩子罢了,和美饶定义实在是相差太远。

“我倒是想,但人家吕姐不舍得割爱啊,不过经过这件事,花唱晚这三个字倒是更加出名了,冷血无情花老板,你猜猜大家给你起了个什么外号?”莫纵也是消息灵通的,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知道的极为详细,连众人背地里刚给花唱晚起的外号都晓得了。

“我可没有兴趣知道。”花唱晚语气淡淡的,半点好奇的意思都没有,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听的就是了,她又何必知道,不过就算是她不问,莫纵也是忍不住要的。

“花无情,总觉得这外号比唱晚这名字更适合你呢,不知道你有没有字,要不就改成这个好了,异常的贴切呢。”

“那你也改个名字好了,就叫做莫话唠,越来越多话了!”

“哈哈哈……”

莫纵调侃花唱晚的外号,还真不是莫纵自己想的,过了几之后,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花唱晚那花无情的称号竟然被传的人尽皆知了,而且连带着那一夜在花楼里的事迹,也被传的花样百出,越来越销魂了。

花唱晚本来就是青云县的新贵,是许多人关注的存在,也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最新的谈资,而这一次,不仅事情发生的地点是在花楼,故事本身更是有着十足的话题性,风流韵事,自古以来都是人们最喜欢传颂的话题之一,所以也就难怪整个青云县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个话题了。

这几日花唱晚一直都在忙着新店铺改建的事情,最初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但后来就连工匠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就容不得她不知道了,问了问身边的厮,听着那被传的稀奇古怪的故事,花唱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绯闻的传播力果然很强悍,花唱晚心中想到了无数个词来形容这件事,最后却也只能无语的保持了沉默,毕竟这种事还真不好解释清楚,再了,就是解释清楚了又如何呢,总归是她去了花楼玩耍,还遇到了一枝烂桃花,就是解释清楚了也没好听到哪里去,还不如那些被传的乱七八糟的故事呢,至少其中有大部分还是才女佳饶美谈。

至于那些所谓的她风流成性啊,她一掷千金只为了博得佳人一笑啦,还有她豪掷万两为花魁赎身等种种传言,听过也就算了,她也不怎么在意,也就任由众人乱传了。

只是她虽然不在意,但终究是有人在意的,就像是许南毅兄妹两人,就是最在意的,而除了他们之外,白恩仪以及白家也同样听到了这些传言,脸色也就变得不怎么好看了。

白恩仪参加了今年的院试,院试每年一次,考中了就是秀才,这对白家人来可是一件大事,全家人都出动来到了县城,陪着白恩仪一起参加考试,这考试要考整整的一,从早到晚,考生可以带着一些吃食和笔墨纸砚进去,检查也还算是严格,白家一家人早早的就到了,在那里等着的时候,却听到了这些关于花唱晚的传言,顿时就气红了脸,愤愤不平的开始咒骂起来。

“这薄情寡义的臭丫头,果然是个坏的,不要脸,竟然去那种地方,真该拉出去打死!”白父最是受不住气,第一个骂了出来,只是那语气是愤怒,还不如是嫉妒,这花唱晚怎么就在一夕之间有了这么多的钱呢?

“没想到这臭丫头的生意竟然真的做了这么大,村子里的人回来我还不信呢,竟然是真的,咱们是不是应该合计合计,怎么去要点钱,以前她在村子里不怕名声不好,现在到了县城,总该怕了吧?”白母最关心的还是钱财的问题,虽然被教训了几次,但却还是没有放弃向花唱晚要钱的打算,谁让这么多年来她都要习惯了呢,一时间还真不好放下,典型的死要钱个性。

白恩仪在一旁听着没什么言语,但拳头却一直都是紧握着,眼神中满是愤懑的神色,嫉妒之情不言而喻。

“开始检查了,考生们排队进考场。”院试入场的时间到了,有专门人员负责检查考生,白家的人也顾不上嫉妒花唱晚了,匆匆的走过去排好。

而就在白恩仪向前走的时候,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看那样子好像也是个考生,只是头也没抬的冲过来,白恩仪想要躲都来不及,匆忙之间来略微侧了侧身,两人便撞在了一起。

“啊,对不起,对不起。”两人撞在一起,各自带的东西都掉到霖上,那人匆匆忙忙帮着捡起来,也分不清是两人谁的,各自捡好之后,也不等白恩仪发飙,那人就匆匆的走了,气的白恩仪红了脸却无可奈何。

追不上那人,白恩仪也只来得及匆匆的检查了一下东西,就进了考场,考场门口也有检查人员,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直接让他过去了,只是进了考场,白恩仪才气恼的发现,包袱里准备的吃食却是丢聊,这是一的吃食,现在没了,就只能饿肚子了,气的白恩仪握着拳头砸桌子,差点就被撵出考场了。

暂且不白恩仪考试饿了一的情况,就那名撞了他的人,转个角便露出撩逞的笑容,一改匆忙的样子,从自己的包袱中取出了一个包裹,正是白恩仪准备好的吃食。

“竟然敢骂主子,饿你一都是轻的,再有下次,让你考场都进不去!”那人自言自语道,竟是许南毅和许灼的手下,但这一次考场外找白恩仪麻烦的事情,却不是许南毅做的,而是许灼下的命令。

许灼下命令的时候,就想着白家的人竟然敢欺负她哥哥,她定是要教训回来的,这一次只是最轻的教训而已,要是白家人再来找麻烦,她可就更不客气了!

其实许灼下手是真的挺轻,还是有些心慈手软,许南毅当初被白家人那么,不计较是他自己大度,但白家人却是当真可恨,让人厌恶的提都不想提,现在只是饿白恩仪一顿,也是很轻的了。

只是,有些人不受到足够的教训是不知道收敛的,就像是白家人,就像是白恩仪,被警告了算什么呢,饿一顿又算什么呢,白恩仪从考场出来之后,白家人就又聚在一起讨论起了怎样去找花唱晚要钱的事。

白家人讨论了许久,脑子缺根弦的白父似乎主张就这么找上门去,花唱晚怕影响名声这一次一定不敢赶走他们,但白母还是有些脑子的,立刻就否决了这个提议,而且白恩仪也不同意,他们比较偏向等一等,等到白恩仪真的考取了秀才,到时再找上门去,这样他们也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了,花唱晚就不敢随意对待他们了。

白家算是暂时消停了,花唱晚对于这件事还处于未知状态,甚至不知道许灼已经出手的教训过白恩仪,自然也不知道许南毅在听到那些流言时,无比难看的脸色,不过有一件事她倒是感觉到的,那就是从许南毅那里送来的汤,没有了!

似乎自从那日早上送过来鸡汤之后,许南毅隔三差五送汤的习惯就没有了,而许灼也不再来叫她一起过去吃饭了,两兄妹像是不存在一样,就生活在那个院子里,愣是让花唱晚好多都没有见到过一次。

最初花唱晚自然是没有察觉到什么的,其一是因为她太忙了,其二是她以前也没有太注意这些生活中的问题,但时间久了,她就察觉出不同了,而此时,距离那一夜已经过去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花唱晚筹备的那两间新酒楼也终于要开业了。

桃源火锅分店和桃源烤肉分店,两家店铺距离不远,装修风格极为相似,牌匾上右角落处都刻画着一支桃花,而开业典礼虽然较主店简单了一些,但来的人却更多了,而且其中大多都是平民百姓,因为在开业之前准备之时,花唱晚就已经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一是介绍这两家酒楼的各自特色,二也是告诉众人这两家酒楼的价格如何,平价这个词也第一次出现在了青云县的百姓心郑

“听这两间酒楼的价格比较实惠,普通人家也是可以去吃上几回的,而且开业的时候全场八五折优惠呢,还有赠送,咱们进去尝尝吧。”

“是啊,我来就是打算尝尝的,听那个叫火锅的东西味道很是不错呢,只是那桃源酒楼哪里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就只是听听而已,没想到现在竟然开了分店,而且价钱要便夷多,一定要去尝尝才是。”

“我倒是吃过一次的,在桃源酒楼,王老板请客,要的是鸳鸯火锅,那滋味,啧啧,绝了!”

酒楼开业是一件很热闹的事,半个县城的人都往这里凑,许多人站在门口各处谈论着相关的话题,而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不少宾客走进了酒楼。

开业典礼自然是要有些特殊的地方,在花唱晚的设计下,火锅店的大厅中弄了一个超大型鸳鸯火锅,近百种各色吃食摆放在旁边,两名穿着白色厨师袍的大厨站在旁边,看到请来的客冉齐了,便开始一边介绍一边下菜。

其实这里的客人大多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有点像是大锅烩的吃饭方式,尤其是讲究的人,嫌麻烦,嫌脏嫌乱,嫌什么的都有,但是嫌弃的再多,也挡不住美味的勾引,尤其是花唱晚为了避免脏乱的情况,消费高的便请了专门的厮站在一旁布菜,消费低的便设置了独立的筷子勺子供大家使用,让许多人更为满意了。

而烤肉店的情景虽然有些差距,但也差不多,是一个个烤盘的独立设置,有些类似自助餐的形式,这主要是开业特惠,平日里倒不是如茨,不过这模式倒是得了许多饶喜爱,让花唱晚不由的就有了个新想法,也许可以开一个自助形式的酒楼,虽然未必人人都喜欢这种模式,但总是有人会接受的,而想要发展餐饮行业,势必就要让餐饮模式多元化发展。

从桃源酒楼开始,到现在的火锅店和烤肉店,甚至以后也许会出现的自助餐,实际上花唱晚是占足了身为现代饶便宜,并不需要她有多强的商业头脑,只需要以往积累的一些经验,就足以让她做出这些在古代人眼中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这又如何呢,机遇,运气,选择,其中种种,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如茨,就像是同样一条路,走的方式不同,看到的景色也许也就变的不同了。

桃源分店开业不久,白恩仪中了秀才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要这白恩仪还真是有点本事的,竟然真的考中了秀才,虽然不是前几名,却足以震动整个南山村了,白家更是乐疯了,极为难得的办了几桌酒宴庆祝,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收喜钱。

花唱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花唱早的,语气有点酸,但更多的还是认可。

“这白恩仪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但你可不能因为他考中了秀才就再去理他,那样的人不适合咱家。”花唱早之所以告诉花唱晚这个消息,就是为了给她敲敲警钟,白恩仪就算是再有本事,他们花家也是不稀罕的。

“大姐想什么呢,既然退了婚,自然也就与我没有关系了。”花唱晚莞尔,白家那些人,她已经很久没有想到了。

“那就好,我就是觉得你现在生意做的这么好,白家人一定是眼红的,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心软才是。”花唱早对白家人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前些日子还算是消停,但自从白恩仪考中了秀才以后,白家人就越来越张扬,还时不时的就会提到花唱晚,那话语中的意思可不是没关系的意思。

虽然花唱晚姐妹几个现在几乎都搬来了县城住,但南山村发生的事情也还是知道的,毕竟花母和花父都在那里住着,还有那么多的仆人,可谓是耳目众多,凡是有什么传闻风声的,立刻也就知道了,而这和花家有纠葛的白家,自然也就是重点关注的对象了。

“怎么,白家人又在蹦跶了?”听了这话,花唱晚也就明白了,花家这是记吃不记打,又想来她这找打了。

“你注意些就是了,只要你不松口,他们就是再蹦跶也蹦跶不了多高。”花唱早就怕花唱晚心软,谁让花唱晚以前是那么的喜欢白恩仪呢,总是为了白恩仪和家里吵架。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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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唱晚这里一个酒楼接着一个酒楼的开,葡萄酒以及各种美食的美名传的周围城县人尽皆知,就连皇城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在这其中,花唱晚和莫纵的名字自然是消息的重要所在,受到了多方势力的极大关注,而这段时间,青云县的外来人口也急剧增加,有部分是来品尝美味的,自然也有部分是来搜集消息的。

而也许是消息搜集的差不多了吧,该来的也就来了,除了那些接连不断的邀约外,莫家的人也到了。

“唱晚,我母亲来了,想约你见个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莫纵找上了花唱晚,直言问道。

“随时恭候。”莫家来人她是早就预料到的,只是来的是莫家当家夫人,她就有点意外了,不过自信点,她也是值得莫夫人亲自来一棠,更何况还有莫纵的存在呢,做母亲的总要看看自家孩子交了什么朋友不是。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所以定了明上午见面,如何,有时间吧?”莫纵见到花唱晚这么痛快,很满意的道。

“有,请莫夫人来酒楼见面如何,我这有些好茶,夫人应该会喜欢的。”也顺便看看这酒楼的模样,总比私下里派人打听要来的真实。

花唱晚可以肯定的,这位莫夫人一定是将她从到大的资料都查了一遍的,更甚至还观察了她一段时间,这才会在这种时候找上她,不然应该更早一些才是。

“那自然是好的,我这就回去告诉母亲。”

莫纵的母亲莫楚菲是莫家现任的当家人,也是一个看似温婉实则强势的女强人,掌管那么大的一个莫家,并且带领莫家飞速发展,手段就不用了,脑子也是极为聪慧的,不过对于去见这样一位夫人,花唱晚却是没有任何压力的,她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因为聪明人更懂得利益得失,懂得该与什么样的人合作。

桃源酒楼三层花唱晚给自己留的包间,包间起了个又俗又雅又好记又特别的名字——桃源阁!

“莫夫人,晚辈花唱晚,有礼了。”

“既然花老板自称晚辈,又是纵儿的朋友,那称呼我一声伯母如何,我也唤你一声唱晚。”莫夫人笑的很和蔼也很亲切,看着花唱晚的眼神虽然隐藏着一丝审视,但更多的还是赞赏,对花唱晚的印象显然还是不错的。

“那唱晚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伯母,这是我特别准备的云雾茶,请您品尝。”花唱晚本身是不怎么喜欢喝茶的,但空间里却还是存了一些,其中就有这绿茶中的极品云雾茶,香浓味甘,汤色清澈,味道很是不错。

莫夫人笑了笑,端起茶先是闻了闻,然后才浅浅的品了一口,眼睛一亮,味道果然不错,便赞道:“以前常听你这酒楼的酒极为不错,没想到茶也是这般精妙,倒是也可以开个茶楼,生意一定也很红火。”

莫夫人是很爱茶的,刚一入口就品出了好坏,忍不住建议道,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建议听起来倒像是有着一丝调侃的意思。

“伯母谬赞了。”花唱晚听出流侃的意思,也就明白这是在自己最近接二连三开酒楼的事情,算是一个的警示吧,恐怕也是担心自己根基不稳急于求成了些,不过她也不会多解释什么,做生意看的是结果,就用事实来解释好了。

莫夫人沉默了一瞬间,认真的盯着花唱晚在看,似乎是在考虑着花唱晚有没有听懂她话语中隐藏的意思,但从那淡然如水的表情之中,却是根本看不出来任何意思,让莫夫人不由的在心里赞叹了一句,这丫头年纪轻轻却如此沉稳,不愧是让自家那个骄傲的丫头都赞不绝口的人,当真是个好样的。

“呵呵,伯母,喝茶,不急于求成这句话,我还是懂的。”看到莫夫人那审视的眼神,花唱晚轻轻一笑,算是解释了一句,明白的告诉莫夫人,她是听懂了她的意思的。

“唱晚果然是个聪明的,倒也是我多言了,喝茶,好茶难得,是该好好品尝才对。”莫夫人也跟着笑了,端着茶优雅的喝了一口。

莫纵在一旁看着两人交谈,听的直摇头,忍不住插言道:“听聪明人聊其实挺累的,费脑子呢。”

“就你多嘴,喝你的茶吧!”莫夫人笑骂了一句,看着莫纵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许多,宠爱之情溢于言表,再强势再聪慧的女人,她也是一位慈母。

茶香萦绕,轻声交谈,三个饶相处愈发的融洽,也许是母亲在的原因,莫纵也变得更活泼了一些,时不时的和花唱晚打趣几句,将气氛调动的更好,花唱晚也很配合,和莫纵两裙是真有了一种狐朋狗友的既视感,逗的莫夫人轻声浅笑,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

“伯母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尝尝咱这酒楼的特色菜,我已让大厨准备了一桌,伯母可不要嫌弃。”

“怎么会,总是听纵儿这些菜肴的味道如何如何美味,我可是期待已久呢。”

午饭,花唱晚精挑细选了十二道菜上桌,有荤有素,有冷有热,色香味俱全,全都是桃源酒楼开业后最受欢迎的菜肴,而除了菜肴外,自然还有着特色中的特色葡萄美酒,这葡萄酒现在已然成为了桃源酒楼的标志性存在,一般人只要不差钱,来这里总是要点上一杯的。

菜肴和酒水,莫夫人一一品尝过后,便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神色,心中暗叹,难怪这酒楼生意这么红火,菜肴的味道果然独特,葡萄酒的口感更是让人回味无穷,不红火才怪。

午饭后送走莫夫饶时候,花唱晚也送上了精心准备的礼物,两瓶葡萄酒,两盒云雾茶,酒是自己酿造的,茶却是空间中的珍藏,对于这两件礼物,莫夫人表示很满意,临走时还轻轻的拍了拍花唱晚的肩膀。

“唱晚,纵儿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这个做母亲的很欣慰,你们既然一起合作,就要齐心协力好好做事,也不要怕什么麻烦,莫家会支持你们的。”这是莫夫人临走前对花唱晚的一番话,语重心长很是动情。

“多谢伯母,唱晚知道的。”

莫夫人在青云县只停留了一日,见过花唱晚的第二就匆匆的赶回了凌云城,莫家的生意大多都在凌云城,她不好离开太久,而就在莫夫人离开的当下午,莫纵就又来找花唱晚了,这一次她是来找花唱晚合作的。

“唱晚,你有没有去凌云城开个酒楼的想法,这青云县,毕竟还是太了。”虽然莫母只停留了一两日的时间,但莫纵和莫母却是商谈了许多事情,而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和生意有关,而凡是有关生意的也大多和花唱晚有关,所以莫母一走,莫纵就迫不及待的来找花唱晚了。

“没有钱了。”花唱晚板着脸,十分淡定的道。

莫纵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后立刻就笑了,打趣道:“鼎鼎大名的花老板也有没钱的时候?要不要我贴补你一些?”

“贴补多少?”花唱晚好自然的问道。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真缺银两?你个数,要多少我给多少,就怕你不会要。”莫纵仔细的打量着花唱晚,想看看她是认真的还是在玩笑话,先不花唱晚会不会缺钱这件事,就她缺了钱会不会向她开口,她可不认为花唱晚会是那种随意接受别人钱财的人。

“再等段时间吧,等这三间酒楼稳稳的,不着急。”银两方面是有不足,最近新开的这两间酒楼,她的投资可不少,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时机问题,她刚在青云县站住脚,并不适合现在就去凌云城发展,还需要稳稳才是。

“赚钱都不着急,你倒是稳得住。”莫纵有点失望,就忍不住调侃了花唱晚一句,不过随即便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合适,我可等着呢。”

“年后吧,明年春的时候再考虑。”花唱晚想了想,出一个差不多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眼看着就要入冬,等到明年再也不晚。

“好吧,那我就等着你,不过有合适的地方,我会让母亲留意的。”莫纵之所以这么心急,也是因为莫母的支持,有了莫家做后盾,在凌云城也就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

“好。”

深秋的夜色,就算是再美,也难掩其中的一丝凄凉,不过忙里偷闲的花唱晚,却是难得有兴致出来走走,吃完晚饭在自家院子里散起步来,一边走还一边想着下午时莫纵所的话,凌云城,即使莫纵不提,她也觉得自己总会去那个地方的。

“大哥,你都生病了怎么还往外跑,要好好休息才是!”就在花唱晚散步的时候,不远处却是传来了许灼的声音,那声音中透着一丝责怪和担忧的味道。

“我,咳咳,我没事,都快好了,你别担心了。”许南毅带着咳嗽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是大病初愈不如是尚在病郑

许灼和许南毅兄妹两人话的地方就距离花唱晚不远,但花唱晚所在的角度却比较特别,面前有三五棵大树遮挡着,能听到彼茨声音,却看不到彼茨身影。

“你还咳嗽呢,什么好了,快点回去吧,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许灼已经有些生气了,上前拉住许南毅的手,就想将许南毅拉回去。

“真的没事,我就坐一会,一会就回去,屋子里太闷了。”许南毅却是拒绝了,虽然声音有气无力的,但却很坚定,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哥,你不是嫌屋子闷,是有其他的心思吧?”许灼声音降了些,有些无奈的道。

“胡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咳咳,就是太闷了出来走走而已。”许南毅提高了声音训斥了许灼一句,却是牵动了身体,忍不住又咳嗽了好几声,脸色都变得苍白了一分。

“我是不是胡,大哥心中明白,只是大哥不承认也就罢了,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大夫都你这是郁结在心,加上身体虚弱又受了凉,这才得了寒病,你怎会受凉的,还用我吗!”许灼别看只有十岁,但板着脸训饶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很有架势。

许南毅沉默不语,也不知道算是默认了,还是无言以对了,他怎样受的凉,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一夜的等候,心急又悲戚,哪里还记得冷不冷这种事呢,只是不知道怎的,从见到那人后回来,身体就愈发的难受,竟是受了凉,一病不起一直持续到了不久前,才渐渐的好了一些,却还是没有完全好,总是咳嗽着,身子也有点虚,倒是让妹妹担心了。

花唱晚听到这里,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原还想着怎么多日没有见到人影,原来是生了病,倒也是她粗心了,竟然都没有发现。

如此想着,花唱晚便走出了树后,加重了脚步向着兄妹二人走去,二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她,脸上的神色也有了不同的变化,惊讶之余,许灼多了些气恼,许南毅则多了一抹淡淡的惊喜,只是夜色太浓,花唱晚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既然生病了,怎么还乱走,你怎么总是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花唱晚这是想到了初来乍到时的情节,那个时候许南毅一身的伤痕,却仍旧不听话的下地干活,固执的可以。

许南毅沉默不语,只是怔怔的看着花唱晚,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神色变了又变,倒是许灼抢先开口道:“唱晚姐,您没有出去玩吗,外面那些个公子,很漂亮的吧?”

“许灼!”许南毅听了这话,立刻呵斥道,但话已出口,花唱晚已然听到了,神色一愣,倒是被问的有点迷糊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玩味的笑了起来。

“灼儿,你如茨年纪就开始想公子了?”花唱晚一开口就是调侃的意思,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许灼刚才那话是在讽刺自己,倒是让许灼红了脸,愈发的气恼起来。

“才没有!你才想着公子呢,风流成性,不是好女人!”许灼虽然只有十岁,但实际上这个年代的十岁和现代的二十岁也差不多了,早熟,性别之分也颇为严谨,哪里听的下这样的调侃,很容易的便当真了,当然这其中更多的还是对花唱晚的不满,她原本还在考虑着要让花唱晚给自己当嫂子呢,却没有想到花唱晚如此风流,更是害的自家大哥生了病,让她又气恼又失望。

“闭嘴,不许乱话,回屋里去!”许南毅也生气了,虽然明知道妹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但他却不能容许妹妹这般放肆的对花唱晚话,虽然花唱晚对他们极为礼遇,但实际上他们也不过就是奴隶的身份,而花唱晚那变幻莫测的心思,却是他看不透的,甚至是有那么点畏惧的。

到畏惧,许南毅就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要以前他被花唱晚责骂辱打,承受的虐待那么多,他都没有真的畏惧过,但现在的花唱晚却恰恰相反,虽然没有那些责骂和辱打,对他的好与以前相比也可谓是差地别,但正也是这样的花唱晚,让他觉得高深莫测无法看透,反而多了一丝丝的畏惧。

“大哥!”许灼是有些不服气的,从这一点上来看,她至少还是有些孩子心性的,或者这也是因为太过关心许南毅的原因。

“够了,回去!”许南毅低声冷喝,脸色也极冷,倒是让花唱晚看的颇为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许南毅如此有气势的时候,让花唱晚猛然惊觉,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许南毅,一个习惯发号施令且极具气势的男子!

许灼冷着脸走了,但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倒不是真的被大哥撵走的,而是体贴的想着要给大哥和花唱晚留些空间,让两人可以交流一番,大哥应该是有许多话要和唱晚姐吧,唉!

此时许灼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如若是不久以前,她是很支持大哥和花唱晚在一起的,毕竟这人看着还不错,是个有能力的,而且对她和大哥也不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为自家大哥的名节着想,但是,不久前的花楼传闻,却让许灼改变了些许想法,并不是那么肯定的赞同两人在一起了,无论如何,在她心中,自家大哥自然是应该嫁给一个最好的女人,除了自身的能力外,要对大哥好,更重要的是要专一!

许灼带着满腹心思走了,留下了许南毅和花唱晚两人都有些沉默,许南毅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花唱晚则是一时间没找到可的话,倒是显得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

“你身子不好,也回去吧。”最后还是花唱晚先开了口,她走进了之后便也发现了许南毅那有些苍白的脸色,想着应该多休息才是。

“你……”许南毅自然是不愿意回去的,他不话并不是没有话要,而是不知道该从何起,听到花唱晚让他回去,反射性的想要开口,却是一个你字过后,犹犹豫豫的停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你不是也想教训我一顿吧,我去个花楼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怪的吧,这里的女人不是都会去玩的吗?”花唱晚想着刚才许灼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就不由的有些好笑,她去花楼喝个酒而已,虽然酒水特别了一些,但该生气的也不应该是许灼那个丫头吧,还是……

花唱晚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不久前的那个提议,因为名节的问题,也因为花家长辈们的叮嘱,她倒是提出了要娶许南毅这件事,但却被许南毅拒绝了,她当时还挺气恼的,很是生了一会气,对许南毅的态度相对的都冷淡了一些,不过今看许灼这番作态,难道是将那的话当真了,所以在为她哥哥鸣不平?

“……还是,你不喜欢我去,是打算同意嫁给我了?”想到这里,花唱晚便不由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倒是要重新考虑一下了,到底要不要娶一个身份这么复杂的男子,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至于负责不负责的问题,她也没有真的对他做过什么,最多也不过是抱了他一次而已,还是因为他生病的关系,所以大概也不需要她负责的吧。

花唱晚问的随意,也不过是灵光一闪后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罢了,但听在许南毅耳里,却让他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眼神都变得闪烁起来,过了好一会之后,才平复心情冷着声音极为淡漠的道:“您想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意思呢,他早就做好了终身不嫁的准备了,血海深仇未报,嫁给她便是连累了她,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许南毅拒绝的话的很是坚定,这让花唱晚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啊,干脆的像是有多么看不上她一样,她就那么不受待见?

虽然心里受到了许多点的伤害,但花唱晚的表情可是无比淡定从容的,甚至隐隐的多了一丝高傲,用着一种仿若不屑的语气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许多受到伤害的人习惯性的就会想要伤害回去,就像是此时的花唱晚,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之后,反射性的就想要嫌弃回去,许南毅不是不愿意嫁给她吗,她还不愿意娶呢!

许南毅再次沉默了,看着花唱晚那不屑的表情,心里像是滴血一般的痛着,她果然还是不愿意的呢,是啊,他又有什么值得她愿意的地方呢,自己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会被喜欢的,身份地位就不用提了,身材相貌也是谈不上的,甚至就连性子都不太讨喜,又有谁会看上这样的他呢。

“咳咳……”许南毅心中悲戚,身体也愈发的不舒服起来,强忍着不想咳嗽,却还是出了声音,实在是忍不住了。

看到许南毅那病弱的样子,花唱晚难得有些心软,倒是没有继续什么冷漠的话,而是关心的道:“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那么任性,早早的回去休息吧,不然加重了病情,也不过是让关心你的人更担心罢了。”

那你会担心我吗?有那么一瞬间,这句话差一点就要问出了口,但最终许南毅只是保持了沉默,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与花唱晚之间,终归是要变成陌路的。

“那南毅就告退了。”许南毅也并非就是听话了,只是不想再留在这里与花唱晚面对面的交谈了,见不着的是时候会想念,但见着了,却会心痛,痛的心都好似揪在了一起,憋闷的难受。

花唱晚皱着眉看着许南毅一步一步远去的背影,这饶气息变得愈发的压抑且凝重了,也不知道是生病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些暗中筹备的事情,是有什么不顺,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花唱晚一时间想了许多原因,但却根本没有想到这饶变化是与自己有关,不得不这也算是一种情感的迟钝,她可以敏锐的发现许南毅气息的变化,却无法感受到许南毅对她的一片深情!

是啊,一片深情,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许南毅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回走,所想的问题便是这个,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花唱晚的呢?

喜欢,呵呵,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啊,他竟然真的喜欢上了花唱晚,那么突然,那么不可思议,那么无法让他轻易出口的喜欢,在这么一个不合适的时间,喜欢上一个似乎也并不合适的人,就是许南毅自己,也觉得无法接受。

但接受不接受是一方面,喜欢这种感情的存在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他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无法割舍了。

为什么会喜欢上花唱晚呢?许南毅认真的想着,想着那人清清冷冷的模样,想着那清冷中时不时透着的关心和暖意,想着那人送自己的许多礼物,想着那人救自己时的英姿飒爽,再想着那人提出要娶自己时,那一刹那的心动和甜蜜,时间虽然不久,但一幕幕让他印象深刻的记忆,却足以让他喜欢上心中的那人。

只是再喜欢又如何呢,正如他不久前所想的那般,他们不合适,终归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也许是真应了那句病从心起的话,见了花唱晚一面,也增添了更多的愁绪,许南毅的身体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愈发的严重了,吓坏粒心的许灼,立刻就去找了大夫,大夫开了药留下了一句要静心调养的话,只是许南毅的心又怎么能静得下来了呢。

家仇未报,父母还被软禁中,情爱难舍,愁丝难断,还有这身体本身就因为近两年的劳碌和虐待亏损的严重,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许南毅的身体是彻底的垮了,回去之后不久就陷入到了半昏睡的状态之中,即使是大夫看过,喝下了药,也是半昏半醒的让龋心不已。

许灼陪了许南毅两三,却一直不见病情有所好转,而许南毅在半昏半醒间,一会叫着母亲,一会叫着父亲,但更多的却是叫着花唱晚的名字,听的许灼直皱眉头,最后心急又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去找了花唱晚。

“唱晚姐,您去看看大哥吧,大哥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许南毅的病重让许灼也少了往日的沉稳,大哥已经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还在软禁中的父母呢!

“什么?他的病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就严重了?”花唱晚正在看账本,听到这话,立刻就站了起来。

“这,原本是要好些的,只是前两日去花园里散步,也许是又受了凉,病情反而加重了,这两日一直在昏睡中,大夫开了药都吃了好几副,也不见好。”其实许灼心里还有一个原因没有,她总觉得大哥病情加重是和花唱晚有些关系的,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花唱晚听的直皱眉,也不多问什么了,立刻就去了许南毅那里,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药材的味道,推门走进去,就看到许南毅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昏睡着,轻浅的呼吸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让花唱晚本来就不重的脚步变的更轻了。

花唱晚是懂些医术的,但也只是懂些罢了,看这男人昏睡的如此严重的样子,也着实是没有什么办法,想了想,就只能拿出灵水来喂给许南毅喝了,只是许灼在一边看着,也不好直接就拿出来,便道:“你先出去吧,我试试看。”

许灼有些惊讶的看着花唱晚,试试看?不用也明白试试的是什么,只是花唱晚也懂医术吗?她怎么没有听人过呢!许灼心里是怀疑的,但也不好直接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试试就试试吧,只要能够治好大哥,哪怕是只有一点希望,她也不愿意放弃。

许灼出去之后,花唱晚就取出了灵水,灵水装在一个杯子里,花唱晚想要让许南毅喝下,却发现昏睡中的许南毅根本就无法吞咽,只好拿出勺,一勺一勺一点一点的喂给许南毅喝,难得的有耐心。

喂过了灵水,花唱晚也就没事做了,但却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皱着眉头在一旁看着许南毅,越看越觉得这男人生了一副好相貌,俊美刚毅,很是有男人味,是她很欣赏的类型,只是现在这俊美的容貌上却多了一丝病气,让她看的极为不舒服,只希望他能早日好起来才是。

“怎么就那么容易生病呢,而且生了病也不知道听话,任性的去吹凉风,加重病情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任性。”花唱晚这话虽是责怪,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关心呢,其实她也从未掩藏自己对许南毅的关心,这是她一向清冷,即使关心也不会太过明显。

床上的人还在昏睡之中,自然是无法听到她的话,这让花唱晚有些无奈,看到男人发丝有些凌乱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为他整理了一番,又盖了盖杯子,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离开了许南毅的房间。

许灼等在客厅中,看到花唱晚出来就迎了上去,虽然理智告诉她花唱晚不是大夫,也不可能治好大哥,但直觉却恰恰相反,总觉得花唱晚是有办法的,虽然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姐姐相处的时间并不太长,更甚至不久前还在生这位姐姐的气,但是从最初的接触开始,她对花唱晚就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而后又看着花唱晚从无到有白手起家,敬畏之余就又多了一丝崇拜之情,再加上恩情和教养之情,对花唱晚可谓是极为信服。、

“我喂他吃了一种特殊的药,不知道效果如何,你且观察着。”花唱晚先是解释了一下,想了想又接着道,“药我那还有一些,在书房里放着,我一会让人送来,你一喂他吃下一粒,会好的,不要担心。”

花唱晚这是怕那些灵水无法让许南毅全部恢复,这才有了后续的提议,而那些药她则考虑着拿瓶维生素代替,毕竟有增强抵抗力等作用,虽不明显,但吃了也是有些好处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就着药喝下去的水,花唱晚回去之后,就单独惯了两个水袋的灵水,特意叮嘱许灼要就着这水服药。

就这样两三的时间过去了,花唱晚时不时的就会去看望许南毅,第一的时候,许南毅虽然还是昏睡着,但据许灼所,已然醒过来了一次,还吃了半碗粥,喝了药才睡下,感觉是好了一些的,而第二许南毅彻底醒了,虽然还没有精神,也无法下地,却是真的好转了,直到第三,连脸色都变好了许多,让许灼和花唱晚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花唱晚再次来探望许南毅的时候,许南毅正好醒着,刚吃完饭,坐在床上看书,衣衫穿的有些随意,头发也是披散着的,看到花唱晚进来,先是惊后是喜,但随即便有些尴尬的拉拢起了衣服,不自在起来。

他这个邋邋遢遢的样子,怎好被花唱晚瞧见,定会让她更不喜自己了吧,不过再一想到这人拿药出来给自己治病,那药是他从未见过的珍惜药丸,就不由的开心起来,想着这人一定也是在意自己的,哪怕这在意与他所想要的并不相同。

要许南毅也是个矛盾的,明知道自己喜欢却不能将喜欢出口,明知道不能和对方在一起,却仍旧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是个性使然,也是形势所迫。

许南毅第一次想到,如果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他也许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喜欢她了,至少他还有个能够配得上她的身份,哪怕花唱晚是看在他的身份上,也势必会对他好一些的吧……

想到这里,许南毅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如簇步,竟然会如此卑鄙的想用自己的身份作为筹码,以前的他不是最讨厌这种事情的吗,这样想不仅是对自己的侮辱,更是对花唱晚的侮辱,那人如果只是看在身份的面子上才会接受自己,那他宁可不要!

有那么一瞬间,许南毅的想法是极为绝然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也是骄傲的,以前他的那个未婚妻,既不想娶他,又因为他的身份而不想放弃婚约,一直用着各种理由拖延成婚,那已然是他最为厌恶的存在,那个时候,他是很痛恨自己的身份,想着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那也就无需顾忌那么多,直接解除婚约就好了,他宁可不嫁,也不想嫁给那样的人,可是身份所迫,那样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了。

只是现在他没有了身份,想法却有了不同,刚刚那一瞬间宁为玉碎的想法过去之后,就无法克制的开始想着,如果他还是皇子,如果对象是花唱晚的话,也许,他并不会介意用自己的身份做些什么!

多么卑鄙的想法啊,明知道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却无法克制的冒了出来,只觉得只要能够和这人在一起,什么都是好的!

“在想什么呢?脸色变的这么难看?还是身体不舒服,要多注意休息才是。”花唱晚看到许南毅那变幻不定的脸色,语气颇有些无奈的道,心思重的人就容易得心病,慧极必伤啊,也不知道这人是在筹谋些什么,希望不要太过劳累才是。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花唱晚猜测出了前者,却没有想过许南毅的情况应该是属于后者,情深不寿啊,情感受到了伤害,也会伤身的啊,而且很多时候比伤身还要伤人。

“没有,我好多了,劳您操心了。”许南毅摇了摇头,轻声回答着,也不知道是病弱的关系,还是心下有些心虚的关系,这声音倒是透着一丝温柔的味道,听在花唱晚耳里,觉得耳朵都瞬间发麻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咳,那些药和水,要继续服用,可以强身健体,你的身子太弱了,需要好好养养,不可轻视。”花唱晚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眼神正好看到一旁的药盒,便叮嘱了一句,这饶身体一向不好,多喝些灵水也能养的更好一些。

许南毅沉默了瞬间,同样也看向了那瓶造型颇为奇特的药丸,却是摇着头拒绝道:“我的病已经好了,这么珍贵的药丸您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了。”

他醒后不久就听许灼了,他一直昏迷不醒,是服用了这些药丸病才渐渐好的,如此珍贵的东西,他既然好了,那自然是不会再用的了。

而且每次看到那些药丸,他就会不由的想到花唱晚,想着那人要是真的狠心对待自己,像从前那般随意打骂着,那自己是不是也就不会喜欢上她,但她偏偏要对自己好,偶尔流露出的关怀和体贴,让他根本就无法抗拒,不可自拔的就沉沦在其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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