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你来代笔，就照我的写。”
季冥殇对如烟吩咐道，随即开始：
“吾兄亲启，多日不见，甚是想念。额…”
刚两句客套话，就觉得太拗口。咳嗽两声，调整了一下。
“老赵啊，自打你回去以后，我这日子是一不如一呐。季连城那中登都快回来了，我这日子是一也干不下去了。
这些事有点多，苏晓苏梦阳你还记得吧，他是南宫霖亲儿子，过不了几应该就是太子了。还有你那老弟谢安，前些日子我在长安见到他了，这是你授意的吧？你就不能通知我一下，要不是我当时在场，我能错过多少？
还有啊，韩胖子要没了我跟你，老惨了。胡家那子，哦，现在是郡主呢。
最重要的，你在清安城到底搞毛了？人家姑娘追到我家来了都，不行你回来看看呢。
你要是不回来你给我回个电话信儿，不成我直接举家搬过去，到时候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
我真的，这破地要人命啊。要不是我媳妇还没娶过门呢，我恨不能立马弃暗投明。
记得常回家看看嗷，回不来院里梧桐树给你砍了。”
完，也不管一头雾水的如烟和赵曜能不能看懂，吩咐道。
“写好啦，给他飞过去吧。”
……
长安城
羲和虎臣站在老哥面前，一脸憋屈。
“哥，还要等到啥时候啊，这些我刀都快生锈了，手底下的人也是有劲没处使啊。”
“少扯淡，让你读书你不读，让你练武你不练。手底下的士兵都训练，谁跟你一样，那么多牛劲。”
“不是，前段时间老兵不都裁了吗，要么在边境呢，要么回家种地去了。现在可都是没咋打过仗的新兵。再，那我不是怕他们光练了，上了战场还不得尿裤子。”
“那就更不用去了，你把新兵带到西域去，地形，分布，粮草你能保证多少？”
“哥，你跟我实话，你是不是想打下西域。多的不，你让我带三千轻骑兵，两年，不，一年半，我给你把西域三十六国都打下来。”
“滚蛋，训练去，明上朝再。”
羲和虎臣被骂了出来，原因是西域那边有些国最近有些出跳了。
劫了北境的商人，还无故扣押，又对着北境疯狂叫嚣。吃准了北境不会因此大动干戈，开玩笑，自己这地方鸟都不拉屎，环境这么恶劣，又没多少油水，北境人脑子抽了才会派兵来打。
西域三十六国，有龟兹、焉耆、若羌、楼兰、精绝、且末、宛、戎卢、弥、渠勒、皮山、西夜、蒲犁、依耐、莎车、疏勒、尉头、温宿、尉犁、姑墨、卑陆、乌贪訾、卑陆后国、单桓、蒲类、蒲类后国、西且弥、劫国、狐胡、山国、车师前国、车师后国、车师尉都国、车师后城国、乌孙、大宛、安息、大月氏、康居、浩罕、坎巨提、乌弋山离等。
是三十六国，其实跟散落在荒漠上的部落差不多。为数不多的几个城池基本上都是土夯的，弹丸之地罢了。
规模最大的龟兹国人口不过八万，兵力两万。规模的，比如宛国总人口甚至不足一千之数，单桓国总人口更是只有一百多人。
不过，西域三十六国还是有人比较明智的。就比如离北境比较近的那些，如若羌、楼兰、精绝、且末、于闻、扦弥、单桓等，他们表示愿意与北境永结同好，甚至可以帮助北境远征西域。
“就这，有什么理由不打？”
对于远征西域，羲和虎臣显然是不死心，他找到了老爹羲和屠。
“父皇啊，只需给我三千兵，我必定拿下三十六国。”
“行了行了，你别跟我吹了。你就是闲的，想立功了。你真以为我们都不想打？我可以告诉你，这仗打定了，回去吧，准备准备。”
“欸。”
羲和虎臣是缺心眼，但又不是傻子，环境恶劣，物资调度他不明白吗？可他只管怎么打仗，只要大军开拔，只管攻城掠地。
至于物资调配，那是其他饶事。
次日一早
今的早朝有点不一样，针对西域三十六国的联合抵抗，北境还是需要有些回应的。
羲和屠坐在龙椅上，两个儿子分立左右两侧。
沉默半晌，羲和屠才开口道：“西域三十六国的事都听了吧，以龟兹为首的多国私自扣押我北境的商人，还要断绝与我们的商业往来。你们，应该怎么办？”
底下的大臣多少听过这事，还有不少人家里的商队和货物被扣在了西域，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个人恩怨在里头。
此时，已经转正的鸿胪寺卿辛禹年第一个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西域三十六国，实乃蛮荒之地，民饥而地贫。我朝国服民强，顺应道，有感苍生疾苦，西域行商，是为不忍其苦，施以援手。然西域诸国，非但不感我朝之大恩，反而无故扣押我朝商队，实乃穷山恶水出刁民。此时，应问责其主，或将出兵征讨，扬我国威，此事若我朝不闻不问，则助长其气焰，后患无穷也。”
辛禹年一口气完，可算是不卑不亢，抑扬顿挫。听的文臣连连点头，武将群情激奋。
也都明白了，要不你辛禹年能上位呢，会话就得多点。
“其他人呢，都是这个想法？”羲和屠再次发问。
“辛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
“臣附议。”
户部尚书钱铎站了出来，“西域多为荒漠，环境恶劣，若要出兵，牵扯甚大。劳时费力，如同鸡肋。当以问责为主，不宜大动干戈。”
钱铎身为户部尚书，他也知道这些地方是什么鸟样，打仗很烧钱，越远越烧钱，而且打西域真的算是得不偿失。
等他完，武将队列里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
“钱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西域乃蛮夷之地，若只问责，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臣还是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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