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徊抖了抖手上的金票，再次开口道：
“我要你帮我教一个孩子识字，今晚教完所有蒙学内容。”
“无论他学会与否，你都要有耐心，认真地教，教完这100金就是你的了！”
“100金！这......你不会骗我吧？真的只是教识字吗？”
算命先生眼前一亮，又迟疑地问道。
“先给你1000两银子的定金，你在这算一也没有这么多吧！”
方燕徊着直接抽出一张1000两的银票给他，催促道：
“你不愿意那我找别人了，都要暗了。”
“他破荒地想读书识字，要不是突然来这地方，就能让家里的老先生教了，我用找你？”
算命先生看了眼手中的白银，又望了眼方燕徊手中的真金，心道：没谁会拿这个来消遣李某吧！
“我同意！”
“不过你的教全部，他一学得进吗？”
算命先生连忙收拾桌台，一边问道。
“这些东西找个熟人给你送回去吧，你先跟我走，路上给你解释。”
方燕徊皱眉，仿佛不耐烦地催道。
“好好！”
算命先生闻言没有任何不快，笑容满面地去找了一位菜市的大婶帮忙，许诺了帮她免费写一封家书，而后随方燕徊快步离开。
一路上，方燕徊半是抱怨半是解释道：
“我这个弟弟从就顽劣，给他请的蒙学先生气走了好几个，这次来邻荒镇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突然又愿意学识字了。”
“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名师，所以我要你等会儿装成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师，免得他又嫌弃不学。”
“明白了。”
“前面给你换身行头，记住，你叫......”
“是！”
“还有，拿出你唬饶架势，千万别露怯！”
方燕徊认真叮嘱道。
“好，不过姐，李某确实略通易算之道，不是唬人......”
算命先生解释道。
“无所谓，反正等会儿别给我办砸就行了。”
方燕徊傲然道。
气质这块她都不用刻意去装，因为现代人大多数都是娇姐......
另一边，城西，一片平民住宅附近。
某破巷子里。
一群乞丐用漆黑的双手，抓着白嫩的大包子疯狂啃着，眼睛却盯着前方一位贵公子。
贵公子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看着众人，丝毫不担心乞丐们一拥而上抢劫他。
除了这条巷子背后不远就是大街，还有就是——他刚买来，藏在袖中的精铁短剑！
在他身边，是两个二打扮的男子，一胖一瘦，抱着几大屉包子分发着。
大人一人一个，孩吃完还能再领。
精瘦二一边发包子一边喊道：
“今日公子发善心，孩子只要吃完就能再拿，别挤别抢！”
在不远处一个墙角下，一伙孩子一人抱着一个包子，不顾形象地吃着。
孩子中个子略高一头的一个孩，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乞丐，也时不时看一看人群中央的那位贵公子：
“真的是发善心吗？”
高个孩并没有吃包子！
他只是有节奏地做出咀嚼和往嘴里送的动作，包子在其他人不知不觉间，被他塞进了破烂的衣服里。
不一会儿，2摞半人高蒸屉的包子都发完了。
现场只剩下吞咽和流口水的声音，而场中的那位贵公子也终于开口话：
“有没有识字的孩子？”
话音刚落，场中就有2个孩子站出来：
“我！”
其他的孩子们见状，又站出一部分。
“我也会。”
“我也......识得几个！”
“我我我！”
旁边的精瘦二谄媚地劝道：
“公子可是要招书童厮，您去城东的伢市，细皮嫩肉还懂规矩，保准比这些好！”
贵公子正是齐述，他看了一眼精瘦二，开口道：
“不急，都看看，不过你言之有理，赏！”
接过齐述抛来的银块，精瘦二乐得合不拢嘴：
“谢公子赏赐。”
胖二看的一脸嫉妒，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嘴抢话。
受二关于伢市的话刺激，又看到齐述因一句话便赏银，又站了几个乞丐出来。
把包子藏在怀里的高个乞丐，面上原本的犹豫，在看到银子的时候也消失不见。
他低声对身边的伙伴们了一句快走，然后也站了出来：
“我。”
“好，都过来，这两个字认得吗？”
齐述取出两张纸，上面分别写了一个字，这是他在之前百络商会中确定的几个字。
听到还要认字验证，瞬间有一半乞丐转身退走。
“商。”
“丹。”
乞丐们前后不一地念道。
齐述又掏出两张纸，对着后面几个念出的壤：
“你们几个先来。”
“这......”
“公子，的恰巧这几个没学会，但其他的都认得。”
有一个大一点的乞丐还想糊弄。
“滚！”
齐述一声呵斥。
胖二猛地冲上来踹倒话的乞丐，道：
“还敢糊弄公子，我打死你这个腌臜货！”
此时，只有2个乞丐身子一抖就站住了，其他的如鸟兽散。
“你们俩，过来看看，都认得吗？”
齐述又掏出几张纸问道。
“百、命、仙......”
齐述可以确定，这两个乞丐是识字的，那么......
结合他之前观察到的一些细节，终于还是选择了那个高个乞丐，他对另一个乞丐道：
“给你10两银子，自己去买吃的。”
“你，跟我来吧。”
“是，公子。”
高个乞丐乖巧地应道。
走出巷子，遣散了两个二，齐述打量了一眼高个乞丐，问道：
“唤什么名字？”
“公子，我叫糕子。”
乞丐糕子回复道。
“还有亲人吗？”
“没有了。”
糕子表情木然地摇了摇头，心却不由地提了起来。
“为什么不吃包子？”
“嗯？”
糕子顺从的眼神瞬间化为警惕。
他看齐述依然平静地走着，这才慢慢放下警惕，有些慌张道：
“我......我怕包子有问题。”
“警惕性不错，也很诚实。”
齐述夸赞道。
“嗯？是......谢公子夸奖。”
糕子本以为会被责骂，没想到竟然是夸奖。
“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听刚才那人，是书童还是厮？”
糕子不确定道。
“都不是，但好处少不了你的。”
看了眼糕子失望的眼神，齐述继续道：
“我有一位长辈，他学识中庸，但好为人师，我要你装作我弟弟。”
“我弟弟平时顽劣不堪，今日突然醒悟想要读书识字。”
齐述让他消化了一下惊讶，随后继续道：
“一会儿我会让他教你识字，你要装作不识字，但在他的教导下，一两遍就就会了。”
“然后把整个蒙学的内容都学会，让他认为自己教授能力很强，懂了吗？”
“懂了，那万一他看出来怎么办？”
糕子问道。
“他若不问，你便照旧，若是问了，直言自己是才便是了。”
齐述道：
“事成之后给你1000两银子，这个拿着，作定钱。”
接过刚齐述抛来的银块，糕子眉开眼笑道：
“好嘞，谢谢公子！”
“叫我二哥，我叫方登，你还有个大姐方燕徊。”
“你叫方真，先带你去换身行头。”
“是......好，二哥！”
“我再给你讲讲我那弟弟的顽劣性格......”
“好。”
糕子懂事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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